徐知當場澄清,她和鄭毅隻是朋友,沒有男女之間的關係。
班長顯然不信,還私聊了她:其實鄭毅對上次的事一直過意不去,很想再請你吃飯,但是你好像不願意,是工作太忙還是氣沒消?他其實人不錯,用你們女生的話來說就是太直,不會哄人,你多擔待。
什麼擔待,就差沒直接讓她答應鄭毅。
班長又說:你年紀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結婚,我老婆認識你,我跟鄭毅熟,互相都是朋友,所以都很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徐知本來也不會因為鄭毅故意不去,新娘之前委托她做過代理,幹這行最重要的就是人際關係維護,隻要有空就一定會去。
但明明是鄭毅先說分開,還把他們的事情告訴別人,顯得對她有多上心一樣。
徐知本來對他觀感就不好,這會兒更差了。
她冷冷的說出鄭毅給她發好人卡的事,班長被她一弄,頓時啞口無言,訥訥的和她道歉。
徐知本來要回家的,但沒想到會在醫院看到嚴聿聲,她先認出他的車,過了道閘停在停車場。
副駕駛還有個女人,她隱隱約約記得這女人是同陽市法院執行局的,以前碰過麵。
徐知盯著他看,大概目光太直接,嚴聿聲在進去的時候頓了頓,朝她看過來。
徐知想著徐母那句慢慢培養,就走上去,她一個合法的,總不能被於靜初比下去吧。
女人疑惑嚴聿聲為什麼停下來,然後就看見了徐知,臉蛋身段倒是不錯,她好奇:“你在看她?”
她打量的時候,徐知已經走到眼前。
今天溫度高,她穿了條裙子,領口有點低。
嚴聿聲的視線在她事業線上停留了片刻,女人注意到了,朝徐知笑笑,笑容相當曖昧。
他這樣的男人太突出了,哪怕是在這裏,也有不少人來搭訕,而徐知在堂姐眼裏就是來搭訕的。
“嚴醫生。”她裝作沒有察覺,按著嚴聿聲的手問,“你等下有空嗎,我們一起吃飯?”
嚴聿聲倒是沒像推開喬緣那樣推開她,也沒有主動,態度相當的冷淡:“再看。”
“你忙你的,我今天沒事,在這裏等你。”
嚴聿聲抽出手,不想看她太倒貼的樣子。
何況他來這裏做手術,預計得幾個小時,他所認識的徐知一向都是個沒耐心的人,他不認為她會等下去。
大約又是習慣性的撒謊。
堂姐見他沒有要介紹的意思,主動開口問:“我是他堂姐,你好啊,你是他朋友?”
徐知之前見到的堂姐嚴厲冷漠,不近人情,現在卻很熱情,忽然就對他說的圈子很有實感。
平時看到的這個總那個總,不管哪個公司的領導,在麵對喬緣的時候都是客客氣氣,饒是喬緣資曆淺,脾氣差,但她是喬家的人,她就是人人稱讚年輕有為的好律師,就不愁案源。
沒想到輪到自己也能有這待遇。
堂姐打趣嚴聿聲說:“比他小的都找女朋友結婚了,他倒好,一直不急,家裏人都急壞了,前不久還找了個很普通的女孩子,除了臉一無是處......”
嚴聿聲微微皺眉,但也隻是皺眉。
“堂姐。”徐知突然打斷她:“我就是他老婆。”
......
“我是他女朋友,你好啊。”
嚴聿聲看著徐知,仿佛看見許多年前那個滿身惡意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