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打斷了我的思緒,欲言又止,還想繼續當說客,就像過去的十年一樣。
[算了,奶奶,我真的累了......]
[時慢,奶奶將當年的真相告訴司錦,還你清白......]
我搖了搖頭。
[沒必要了,還有七天,我就要出國了。奶奶,還要你最後再瞞他七天,我不想再折騰了......]
奶奶心疼的抱著我,許久,才說了一句好。
我從老宅出來,見到門口一直在等待的秘書。
他為難的攔住了我:[夫人,沈總說要我帶你去給林舒小姐賠罪......]
過去十年,每次沈司錦為難我時,都是他在暗中幫我。
我不想再為難他,隻好拖著剛剛流產的身子去了沈司錦給林舒辦的接風宴。
我到時,沈司錦正擁著林舒打牌,二人姿態親密,看上去,恩愛非常。
沈司錦用餘光打量了我一下,懶洋洋的開口道:[還不快過來給林舒賠罪!]
我一動,身下又是一股鮮血湧出,我疼得白了臉色。
卻還是一步步上前,最終停在了林舒麵前,看著她得意的樣子,開口道:[對不起,當年我不該逼你出國。]
我已經懶得再反駁了,我隻想盡快結束,回家養傷。
林舒嗤笑出聲,端起了桌子上尚且帶著冰塊的紅酒,從我頭頂潑了下來。
[道歉就算了?當年要不是你,我與司錦不會錯過十年!]
她說的義憤填膺,好似當年不是她嫌貧愛富,嫌棄沈司錦成了植物人才出的國。
我捏緊了拳頭,全身上下都在打著顫。
我一字一句道:[好,林小姐,酒潑了,我承認是我惡毒,我可以走了嗎?]
看著我心如死灰的樣子,沈司錦皺了眉頭:[不就是潑了你一杯酒,你還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