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裴放換腎,我報名了富二代的初夜大冒險遊戲。
忘了那晚有多少人在我身上起伏,最後我得了20萬。
捐完腎我提早出院給裴放送補湯,卻聽到那群富二代在他的病房裏肆意大笑。
“放哥真神了嘿,你隻是裝裝可憐,林玥就真把自己給賣了!20萬?你請團隊演醫生糊弄她一天都不止20萬。”
我推開房門的手一僵。
“哈哈哈,那傻逼為了這點錢,竟然真的乖乖伺候我們十幾個,完了還倒貼一個腎!”
“我說放哥你也太狠了,拍特寫連馬賽克都不打,到時視頻發出去她不得要死要活?”
“放哥怎麼不說話,別不是愛上她了吧?”
裴放眸底幽冷,露出和往常的溫潤大相徑庭的鄙夷嗤笑,“嗬,可能嗎?”
“她害思韻被送出國三年,這是林玥本該付出的代價。”
......
“就是!當初要不是林玥從中作梗,放哥和思韻姐這時候都該訂婚了,哪還用陪那傻逼演三年戲?”
“話說思韻姐三天後就回來了,放哥想好要怎麼接風沒?”
裴放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上的平安手串。
隨手一扯,繩子瞬間崩斷,珠子四散。
“空中大冒險吧。”
“思韻那麼恐高,卻因為她要坐飛機出國,讓她也體驗一把高空的樂趣。”
話落,那幫畜生頓時露出一副邪惡的表情,更加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可以啊,要不怎麼說還是放哥會玩!”
思韻......唐思韻?
想到那個長期霸淩我被學校開除,判了三年的惡魔唐思韻,我不禁渾身一顫。
她不是應該在坐牢嗎?
看著眼前這張陰鷙森冷的臉,我多希望他不是我深愛的那個如旭日暖陽般的戀人。
可那串我在術前一步一跪求來的平安手串告訴我,他就是裴放。
嘴裏不知何時泛起了鐵鏽味,我眼前陣陣發黑。
渾渾噩噩走在路上。
不由想起三年前,我被唐思韻帶人在小巷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後她把我丟給幾個醉漢。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裴放如天神一般替我趕走了那些惡心的人渣。
為此他還被捅了一刀傷到腎臟。
後來我報警把唐思韻送上了法庭,終於卸下心裏的大石,心無旁騖追求自己的理想。
那年的獎學金是裴放頒發到我手上的。
作為我最欽佩的學長,又是救命恩人,我的心不由自主向他靠近。
初雪那天晚上,他在漫天飛雪下向我表白。
我難以抑製吻上他的唇。
之後我們順理成章在一起。
他告訴我他從小由撿垃圾的爺爺養大,我跟他說我父母早逝沒有家。
我們相依相伴,度過無數個平凡又甜蜜的夜晚。
如今真相如心臟被生生撕 裂般曝光在我眼前,我感覺自己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
上個月裴放突然暈倒,送到醫院檢查,醫生說他得了嚴重的尿毒症必須要換腎。
然而換腎至少需要30萬。
這筆巨款,無論如何都不是我們兩個貧困生所能拿得出來的。
他的腎臟衰敗得很快,看著他一天天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我的心就像油煎一樣痛苦。
“真羨慕他們,有錢人的遊戲都能買我的一條命。”
裴放泄恨般將手機摔到地上,我撿起來看到了上麵的帖子。
一場富二代們的大冒險狂歡,隻要熬過一晚,就能拿到20萬。
當初他為了救我,本就傷了一個腎。
無論如何我都要他活下去。
20萬做腎移植原是不夠的。
萬幸我和裴放配型吻合,我把一個腎捐給他。
20萬剛好覆蓋我們兩個人的手術費和後續療養。
甚至為了多省點錢給他補身子,我術後都沒敢住院太長時間。
然而這一切。
全是裴放精心布置,跟我演了三年的一場報複大戲。
而霸淩我的惡魔才是他真正的心上人。
回到家,手中飯盒早已不知掉在了哪裏。
想到那晚為了20萬遭受到的折磨,我再也忍不住癱倒地上,放聲大哭。
手機連續的振動打斷了我的思緒。
看到不是裴放的號碼,我麻木地點開接通鍵。
“打擾了玥小姐,我是教父的管家盧卡,教父病重,他臨終前想見小姐一麵。”
“你母親去世後,他......他其實很想念你們,他希望你能接替他的生意和全部勢力,如果你願意的話。”
後腰術口隱隱作痛,我眼眶灼熱毫不猶豫。
“我願意。”
“誒誒好!”
盧卡聲音哽咽:“教父知道了一定很高興,三天後我安排人去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