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妍妍驚訝的目光中,我飛快地擬好了離婚協議當著她的麵,發到了楚天的微信上。
平時總是擱著幾個小時甚至一天才給我回微信的楚天,今天秒回道,“江晚,你瘋了?”
見我沒有撤回,沒有解釋,他的電話立馬過來,“江晚,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冷笑道,“你的小青梅讓兒子學狗叫,她說這一切是你允許的。”
“我作為孩子的媽媽,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生長在這樣畸形的家庭裏,所以我們必須離婚!”
楚天怒道,“妍妍有抑鬱症,你跟一個病人一般見識些什麼?不就是學個狗叫麼?又不會掉肉!”
我冷聲道,“病人?兒子就不是病人麼?妍妍作為病人就高貴,兒子作為病人就活該被作踐?”
“她想聽狗叫就去買隻狗,或者去大街上聽,開電視聽,在網上搜狗叫,憑什麼欺負孩子!”
楚天啞口無言,徐妍妍立馬搶過電話,邊哭邊撒嬌,“天哥......嚶嚶嚶......你看看你家這個潑婦,就這麼欺負我!”
“我也是看孩子可愛才讓他學狗叫的,我哪有那麼多壞心思,你還不了解我麼?”
“夠了!”楚天的語氣突然冷淡下來,給徐妍妍嚇了一跳,哭的更凶,這哭聲又嗲又夾,楚天又心軟下來,“把電話給江晚。”
我接過電話,聽到楚天說,“江晚,你也別氣了,徐妍妍是明星,在圈子裏也是被嬌慣壞了,她這麼做,也是沒把你當外人,你讓著她......”
沒等他的廢話說完,我就掛了。
徐妍妍狠狠地等著我,“你想離婚也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不要以為苦肉計可以騙過天哥......”
“就算離婚,你也是淨身出戶!”
離婚當然不容易,對於我和楚家這樣懸殊的差距來說,我想同時拿到錢和孩子,那幾乎比登天還難,脫十層皮都幾乎辦不到。
眼下,我隻能想辦法讓徐妍妍離開,她在我家一日,就是個禍害。
我連夜把兒子送到了堂姐家裏,還留了5000塊錢生活費,因為兒子有病,我好話說盡,堂姐才答應幫我接送兒子去MCN,也承諾會照顧好孩子。
到家得時候已經後半夜兩點了,按理說都應該睡了,我在走廊卻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我心頭一驚,趕緊開門進去,看到十二歲的女兒穿著舞蹈服,在跳著小天鵝舞,而徐妍妍仰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女兒已經跳的嘴唇煞白,她剛想停腳歇歇,徐妍妍就像有感應了一樣,立馬睜眼,怒道,“誰讓你停的?”
上一世的慘狀再一次衝入我的腦海,女兒跳到低血糖,死的時候,臉色是死一樣的慘敗,嘴唇皸裂破皮,腳底磨的血肉模糊。
徐妍妍卻在一旁開懷大笑,“藝術!藝術!真是死的好!天哥生了個好女兒!”
我再也忍不了了,衝過去將女兒護在懷裏,“徐妍妍,你有完沒完?”
“我都說了,我現在有錢給我媽治病,不必勞煩楚天,也不想治你這個什麼鬼抑鬱症,麻煩你不要欺負我的孩子!”
“哦?有錢?”
徐妍妍嗤笑出聲,“我已經跟天哥說了,你讓孩子當童工的事。”
“天哥很生氣,立馬給MCN發去律師函要求解約,不信你看看手機上的短信,看看對方有沒有要求你退回‘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