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憶安的小徒弟毀了鎮魔封印,惹來天罰。
與我成婚三百年的夫君卻為了她推我入陣眼:
“蘇蘇,歡兒體弱,不像你有金丹護體。”
“這罰,你替她受吧!”
我絕望地閉上眼。
全宗都知道,歡兒是他心尖尖上的徒弟。
弟子們紛紛跪地求情。
“師父三思,師娘雙腿有疾,受不住的!”
謝憶安置若罔聞,一意孤行喚出兩根蝕骨釘,徑直衝碎我的膝蓋。
看我疼得煞白的臉,他淡淡開口:“本就殘了,也不差這點傷!”
我啞然失笑,捏碎手中原本用來躲避飛升的避雷珠。
也好,沒有什麼念想了。
......
避雷珠在手心碎落消散,幾道天雷從天蜂擁而降。
我全身瞬間皮開肉綻,疼得直打滾。
陣外弟子見狀紛紛朝著謝憶安下跪。
“師父,師娘向來沉穩,斷然不會闖下此等禍事。”
“是啊,求師父明察。”
謝憶安垂下眼,冷聲:“你們的意思是我冤枉她?”
師父發怒,弟子不敢多言,隻是一一磕頭為我求情。
“師父三思,師娘雙腿有疾,受不住的!”
“求師父開恩,我願去替師娘受罰......”
“讓我來替她......”
“讓我來......”
謝憶安擰著眉頭,厲聲嗬斥:“替,替,替......”
“這種事是能替就替的嗎?愈發不懂規矩。”
外頭瞬間一片安靜。
我瞧著一臉嚴肅的謝憶安,忽然覺得可笑至極。
論不懂規矩,他比弟子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年前,他下山收了沈靜歡為關門弟子。
人如其名,靜如處子,性子卻極為歡脫。
隔三差五惹禍事。
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她拿著謝憶安送的淨瓶淹了大長老的龍井閣。
大長老找我告狀,我罰她灑掃庭院三天。
隻一刻鐘不到,謝憶安便找到我說:“歡兒還小,初來乍到不懂事,這次便算了。”
話是軟話,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還有一次沈靜歡火燒藏書閣,上百本藏書被付之一炬。
我一氣之下罰她挑水,嚴令接滿殿前百缸前不能吃飯休息。
謝憶安心疼不已,趕忙將她護在身後:“她是我徒弟,我自己會訓!你別多管閑事。”
此話一出,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前幾天她搗毀煉丹閣,開了鎖妖塔鎖......清修之地被弄得烏煙瘴氣。
我忍無可忍,罰她在後山閉門思過。
謝憶安心急如焚趕來。
這次沒等他開口,我先說:“宗門乃清修之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他眸色陡然黑沉,冷冷瞥了我一眼。
“規矩規矩,白蘇蘇,你是何時變得這般頑固?
“難道非要害得歡兒與你一樣殘疾才肯罷休?”
說罷,一掌穿過我發絲劈向山壁,而後打橫抱起雙腿發軟的沈靜歡閃現離去。
山壁裂縫瞬間蔓延,就像我們之間的百年情誼,越裂越大。
直到此次沈靜歡又闖下禍事,不知輕重地毀了鎮魔封印石。
魔氣在底下蠢蠢欲動,驚動天庭,降下雷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