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丈夫破產去送快遞,弄丟客戶價值千萬的首飾。
為了還錢,我白天幹完八份兼職,晚上還要去做快遞分揀。
女兒在ICU生死不明,我到處找兼職卻在一本色情雜誌上看到我的臉。
雜誌地址是丈夫早就破產的公司。
我不可置信的著拿著雜誌去質問,卻在停車場聽見他朋友戲謔道:
“還是清哥牛逼,裝破產裝病就可以在家看蘇念當老媽子。”
林清嗤笑一聲:
“誰讓她故意不給嬌嬌捐骨髓,這是對她的懲罰,對了,上次的雜誌怎麼會有蘇念的臉,抓緊銷毀。”
“嬌嬌今天回國,我可不想她移植到不幹淨的骨髓。”
其他人一哄而笑:
“嬌嬌都回來了,蘇念這個替身也該讓出位置了。”
我捂著嘴死死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卻悄然落下。
費盡心血為丈夫撐著這個家,到頭來隻是把我當保姆。
既然這樣,我和女兒也不再需要他了。
......
“嬌嬌剛回國,沒有地方住才住我們家。”
林清拎著行李,慕嬌嬌不好意思的從他身後探出,眼裏卻滿是挑釁,“嫂子,你別介意,我跟林清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都沒把我當成女的。”
一邊的色情雜誌已經被我蹂躪的不成樣子。
我想開口問林清,慕嬌嬌卻大搖大擺的坐在我一邊。
“林清,你知道的我不會鋪床,你幫你爹鋪一下咯。”
自從結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林清竟然寵溺的搖頭,心甘情願去了主臥。
我扯了扯嘴角,隻覺得滿心嘲諷。
“林清,那是主臥,你走錯了。”
林清卻不耐煩的瞥我一眼:
“我沒走錯,嬌嬌習慣睡主臥,她體質不好,睡不好容易驚神,你晚上去打工的時候小點聲。”
我一時啞然,每天我都會做最少三份兼職,匆匆補覺後還得去夜裏的快遞分揀上班。
可他從沒在乎過我需要好好休息,每次都借著自己雙相障礙肆意吵鬧。
多可笑。
我起身比他先進臥室,“盈盈的東西我自己收拾。”
就在前天,我五歲的女兒高燒不退進了搶救室。
醫院告訴我要盡快籌錢準備手術。
先前我不敢告訴林清,怕他情緒不穩定傷害自己。
可是,如果他是裝的破產,那就是他親手促成了孩子的現在!
想到這,我心裏的悲涼徒生出恨意。
“盈盈在你媽家幾天了,記得帶回來,別耽誤課業。”
林清蹙眉抱怨著,我卻瘋了一般把盈盈最愛的玩具扔在他身上。
“盈盈生病了在醫院!都是你,都是你!”
說到最後我忍不住哽咽起來,他卻冷冷的把我推開。
“蘇念,你發什麼瘋。不就是讓嬌嬌睡個主臥,你至於拿孩子說這種話嗎。”
心裏的悲痛溢出眼眶,我大口的喘息著講不出一句話。
“你出去打工吧,明天要債的又要來砸東西了。”
他把我推出門外,轉而招呼慕嬌嬌過來。
外麵很冷,我稍稍鎮定了點,給每一個老板發了我要加班。
我還需要錢,我的女兒還在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