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去哪?」
收攤了不回家拎著肉往反方向走。
周青衡詫異,「不是要去嶽母家?」
還挺自覺,不過我今天改過自新一天,不往娘家撈油水了。
五月的天,早上還帶著一些涼意,中午便熱起來。
頂著汗我離周青衡越來越遠,
腿長了不起,一步頂我兩步。
「你沒事吧。」周青衡終於發現我落下。
再走一會他到家了我還差二裏地。
我喘著粗氣,「歇——會。」
「喝點水。」周青衡從背簍裏拿出水壺。
軍綠色的水壺,已經掉了漆,「你的水壺?」
「嫌棄別喝。」
我抓住他蓋蓋子的手,「別呀,不嫌棄不嫌棄,現在這就是我的救命稻水。」
周青衡有點不自在的蹭了蹭手,又想到什麼似的,不滿道,「嗬,是誰之前說我一身豬味。」
「喂,你光聽我說你一身豬味,後麵那句你怎麼不聽。」
有一次回娘家我跟家裏抱怨,周青衡天天一身豬味,連塊肉都不給我吃。沒想到被這家夥聽到,記到現在。
「你以為大骨頭哪來的。」
我猶猶豫豫,「灶台的饋贈?」
周青衡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你再猜。」
我目瞪口呆,「真是你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青衡臉上有笑容,「做好事不留名誰會知道。」
怎麼回事,休息了一會,心跳反而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