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晴眼裏對自己的恨意,江子寒的心臟像被鉗子夾住了一樣,痛的讓他難以呼吸。
江家與許家本是世交,兩人從小就定了娃娃親,長大後,二人漸漸的產生了感情。
直到他們剛結婚的第一年,也是江父犧牲的那一年,他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當組織上把江父的勳章交到江家時,江子寒無意中聽到組織與母親的談話,這才知道,在執行任傷時,江父是為保護其戰友許父才犧牲的。
其實許父還活著,隻是因為工作特殊,隻能對外宣稱也殉職了。
江母身體本來就不好,經受不住打擊,也跟著一命嗚呼了。
許家得知許父走後,把所有原因都怪到江家頭上,因為江父是這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
江子寒因為是軍人,隻能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
一邊忍著自己失去雙親的痛,一邊還要安慰許晴母女。
但她們根本不領這個情,她們視江子寒為仇人。
本來雙親走的那一年,江子寒也想子承父業,但又不放心許晴母女,便決定留下來照顧二人。
但許晴卻故意折磨他,她認為他江家欠她許家一條命。
溫熱的鮮血順著頭頂滴在臉上,江子寒沒有去擦。
許晴把紙巾扔給他。
“趕緊擦掉,你隻不過是流了一點血而已,在這裏裝什麼可憐?”
江子寒搖搖頭,聲音似有千斤重擔。
“我不可憐,我是罪有應得,我們江家欠你的,我死也活該。”
作為軍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受些委屈?
“讓你擦掉就擦掉,我隻是看著惡心而已,別一會滴在紅酒裏。”
江子寒沉默片刻,終是忍著痛把臉上的血液擦幹淨,然後,又給二人倒了紅酒。
許晴當著眾人的麵,與程南喝起了交杯酒。
“哇,許總做了我不敢做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江子寒那樣聽話的老公。”
“也是,親自為老婆倒與別人喝的交杯酒,也隻有江子寒能做得出。”
麵對眾人對自己的嘲諷,江子寒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隻是默默的為許晴倒了一杯又一杯。
看著許晴眼底對程南流露出的濃濃情意,讓他想起了他們結婚的那一天。
在朋友的起哄下,他也是這樣與許晴喝的交杯酒。
那時的許晴,也是用同樣的目光看著他,她滿眼的愛意,差點把江子寒給融化了。
他以為他們會那樣相愛一輩子,沒想到,隻是一陣子。
用許晴的話來說,她要他慢慢的償還失去父親的這筆仇債,她要慢慢的折磨他一輩子,也讓他嘗嘗那種心裏的痛。
可她哪裏知道,江子寒心中的痛一點都不比她少。
終於,許晴喝醉了,當眾抱著程南激吻。
一邊深吻,一邊流淚,好像發泄著什麼。
眾人終將漸漸散去,現場隻有他們三個人。
許晴抱著程南的脖子不撒手,嘴裏一直說著醉話。
“我真的很愛你,我要給你生寶寶,生一堆的小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