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閉上眼睛,她就被一陣腳步聲吵醒,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滿身酒氣的中年男人朝這邊走來。
男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猥瑣道:
“小美人,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裏呢?哥哥來陪你好不好?”
溫梨初皺眉:“滾開!”
男人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張開手朝她撲過來,猥瑣地在她身上胡亂摸索。
溫梨初想掙紮,可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仿佛被灌了鉛一樣。
看著男人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衣服,溫梨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難道她今天真的逃不掉了嗎?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原本撕扯她衣服的力道也憑空消失。
她疑惑睜開眼,就看到沈南溪站在旁邊,手裏還握著一根帶血的棒球棍。
她愣了下,看著沈南溪的眼神充滿了詫異。
沈南溪淡淡道:
“雖然之前我很討厭你,但蘇言已經決定不會再跟你糾纏,我也就沒有恨你的必要,趕緊滾吧,以後別再來打擾蘇言。”
不等溫梨初反應,她就被沈南溪推出了小巷,塞進了趕來的救護車裏。
在踏上救護車的下一秒,溫梨初就覺得腦袋發沉,很快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昨日發生的事情瞬間湧入腦海。
她記得,是沈南溪把她從那個猥瑣男手裏救出來的......
雖然沈南溪當時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人畜無害,但她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突然,門外就傳來一道怒吼聲:
“溫梨初你給我滾出來!”
沒等溫梨初反應過來,房門就被人踹開,賀蘇言一臉怒意地衝了進來。
“逼你喝酒的人是我,你有什麼不滿找我啊,為什麼害南溪?”
溫梨初疑惑:“什麼意思?”
“都這個時候你還在裝傻,昨晚南溪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特意到外麵找你,結果你呢,你買通一個酒鬼想要侵犯她,她為了保住清白割爛了臉,必須做植皮手術才能恢複。”賀蘇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隨後一把拽住溫梨初的手,“是你把南溪害成這樣的,那就把你的皮移植給她吧!”
話落,賀蘇言就強製性把溫梨初帶到了手術室。
溫梨初想要掙紮,可她哪裏還有力氣反抗,直接被人強製性綁到了手術台上。
一轉頭,她就看到了躺在旁邊的沈南溪,隻見她臉上多了一道幾乎能見到骨頭的血痕,看起來十分可怖,可她卻是笑著的,那眼神仿佛在對溫黎初說:你跑不掉的。
意識到再次被陷害的溫梨初大怒:“沈南溪,我已經主動離開賀蘇言了,你為什麼還要害我?”
“離開有什麼用,蘇言他還是會想想你念你,不如讓他真的恨你入骨,恨到就算你死了也不會眨一下眼的程度,隻有那樣,我才能放過你。”沈南溪冷笑道。
溫梨初氣得臉色鐵青,可除了生氣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醫生對自己的臉動刀。
誰知一刀下去,她的血就噴湧而出,血水四處飛濺,醫生見狀連忙給她止血,可她的血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怎麼止都止不住。
溫梨初也被嚇到了,她知道身體因為癌化原因傷口愈合的速度要比正常人慢很多,但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隻覺得血液快要流幹,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這時,她耳邊傳來沈南溪得意的聲音:
“溫梨初,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手術會流這麼多血?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不妨告訴你,你住院那幾天,蘇言讓人給你送的飯裏麵都被我下了藥,這藥能破壞你身體的修複功能,隻要你受傷,血就會不斷往外流,永遠止不住,直到你的血流幹為止。”
“溫梨初,你就乖乖去死吧,我會替你好好跟蘇言在一起的。”
溫梨初瞳孔猛地收縮,她沒想到沈南溪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逼死她。
她憤恨地瞪著沈南溪,千萬句罵人的話已到嘴邊,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她恨啊,為什麼她已經主動離開,沈南溪還是要置她於死地,為什麼連她最後這點權利都要剝奪......
沒一會兒,溫梨初的胸口不再起伏,心電圖趨於平緩,成為一條直線,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長鳴。
主刀醫生見狀停止了對她的搶救,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
歎了一口氣後對身後的醫生說:
“記死亡時間”
“通知溫小姐的家屬,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