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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血越流越多，我幾乎已經站不住，咬著牙求他收手。

“在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沈景程。”

他目光一頓，大約是注意到我慘白的臉。

但下一秒沈夢瑤輕咳了一聲。

他原本停頓下的手，生生又在我手腕上劃出一條口子。

我也終於扛不住暈了過去。

閉上眼的那刻我剛好看見了沈夢瑤得逞的笑。

我醒來是在醫院。

濃烈的消毒水刺激著我的鼻腔。

我按著昏昏沉沉的頭，點開手機剛好看見了屏幕上提示的未接來電。

我剛想回撥，那邊已經撥了過來。

聽筒對麵的聲音帶著焦急，“若曦，發生什麼事了嗎？”

莫名的聽到這個聲音就讓我感覺到安心。

“沒事。”

那頭聽到我的聲音才鬆了口氣，“若曦等我，我就來了。我現在就要上飛機了，等我，我馬上到。”

我嗯了聲，掛斷電話，恰好對上沈景程的眸子。

沈景程蹙眉，不知為何剛才聽到電話聲他就鬼使神差的進來了，對上的就是周若曦帶著幾分甜笑的臉。

他一下愣在了原地，他已經多久沒見過周若曦這般神情，莫名的他心頭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

有種說不上來的堵的感覺。

以至於他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

我收了手機，眼神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沒什麼。”

他還想說什麼，沈夢瑤進來了。

她一把環住沈景程的胳膊，語氣親昵。

“若曦姐，我都聽哥哥說了，這次多謝你救我。不過哥哥還真是的我都說了自己已經好了，他還非要我住院在觀察觀察。剛好姐姐這裏有空床位，不如我就住姐姐旁邊吧。姐姐不會介意吧。”

我語氣淡然，“隨意。”

她甜笑著直接坐在我身邊。

“姐姐還沒吃飯吧，這是哥哥專程給我送的飯我們一起吃吧。”

說著她打開餐盒不容分說的將筷子遞給我。

我捏著筷子卻遲遲未動。

她眼裏一下染上了淚花。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是真的關心你。”

“生病了怎麼能不吃東西。”

沈景程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周若曦，你別給臉不要臉，夢瑤這樣好心你還非要刁難她。”

我看著餐盒裏堆積的辣椒，和笑的得意的沈夢瑤。

抬眸看向沈景程，“我吃不了辣。”

他一下頓住，半天說不出話。

多可笑，和我相處十年的人卻不知道我吃不了辣。

晚間，我剛合上眼，對麵就傳來一陣嬌嗔聲。

“哥哥，若曦姐還在呢。”

“管她做什麼，夢瑤你知道的哥哥心裏隻有你。”

“何況她聽到又如何。”

“討厭。”

說著對麵傳來一整嬌聲夾雜著喘息聲。

我攥著被子。

這十年，我不是沒試過讓沈景程接受我。

可他甚至沒看我一眼，隻是皺褶眉頭，重複著那句生理潔癖。

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

但現在聽著對麵起伏的聲響，我垂下頭苦笑一聲。

原來愛與不愛這般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