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江若雨能如此喪心病狂,挖了自己母親的墳來陷害我。
原來死是一場騙局。
我給肖景逸發了短信:“江若雨母親沒死,真相就在我發你的郵件裏。”
至於他看不看,就與我無關了。
機票訂在三天後,賀嘉樹親自訂的。
肖景逸回來後,就看到我在收拾東西。
一半的衣服扔了,少部分寄往南城。
“怎麼開始收衣服了?”肖景逸表情猶疑。
我敷衍著回她:“搬家。”
他沉默一瞬,沒聽出不對勁,自顧自地說:
“許家公司在南城,我們婚後就要過去定居,是該早點收拾。”
說完,他又目光狠厲直視我。
“若雨母親的事你盡快道歉,不要讓我難做人,就婚禮當天吧,你覺得呢?”
他說完就扔下手機去找身份證,今天是他和江若雨領證的日子。
直到晚上他都沒有回來,我打開手機,江若雨的短信就彈了出來。
圖片裏肖景逸和她穿著情侶裝,同床共枕。
我閉了閉眼,心還是忍不住一陣刺痛。
我強壓下那股情緒,摁滅了手機。
深夜,我枕邊的手機每隔一小時就開始震動,每震動一次,就是江若雨給我發她和肖景逸的視頻的挑釁。
直到第二天早上,賀嘉樹給我發來消息。
“許小姐,花開了,可緩緩歸矣。”
配圖是兩個紅本本。
還有一盆絢麗的紅牡丹。
我沒想到當年隨手送他的一株花他居然還養著。
莫名的,心裏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我回了一個字:“好。”
我放下手機去收拾電腦工作文件,不知肖景逸何時回來了。
他收拾著日常的行裝:“我搬去和若雨住幾天,她一個人籌備婚禮忙不過來,你記得後天婚禮準時出席,別遲到。”
說完後,他又解釋了一大通,無非是他隻是去正常幫忙,讓我別又去鬧事。
“嗯,我不會去。”我垂著眼,說道。
經曆過昨晚,我對他的最後一點情意已經徹底消散。
肖景逸看著我平靜的樣子,一股無名的恐慌席卷全身,他突然有些遲疑。
可想起江若雨磨人的撒嬌,他攥著手機的手又鬆了鬆。
許星諾那麼愛他,能出什麼變故?
想到這他鬆了一口氣,不再和我糾纏,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撥打了一個電話。
當天晚上,一架直升機停在了廣場上。
一個男人走上前:“許總,您訂的直升飛機到了,半小時後會將您安全送達南城。”
我點點頭,而後將一個文件袋遞給對方。
“明天把這個文件袋送到婚禮現場,是我給新郎新娘的新婚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