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肖景逸是此生摯愛。
在家族裏據理力爭才贏得一場與他的世紀婚禮。
父母也決定在我們結婚當天推出價值十幾億的真愛珠寶項目。
可距婚禮還有七天時,他卻說,為了完成初戀亡母的遺願,要先娶她,再娶我。
他一臉不耐煩:“為了若雨的孝心,這些都可以犧牲。”
“你要是舍不得那點錢,現在就去找別人結婚啊!”
原來,在他的世界裏,我和我的事業,隨時可以為他的白月光讓路。
我轉身,直接打給家裏:“哥,婚禮照舊,新郎,麻煩你幫我換一個。”
......
試婚紗當天,我在蘇晚秋的公司樓下等了許久,她才慢吞吞的下樓。
一上車,他就扔給我一條項鏈。
“若雨讓我給你的,昨天葬禮上你讓她難堪,抽空給她道個歉。”
這項鏈明顯是買正品附贈的,前兩天我在肖景逸的購物車裏看到過。
我淡淡道:“我不要。”
肖景逸皺眉:“你又在鬧什麼?是你衝到葬禮上說我不是她未婚夫害她難堪,她都沒有計較,還想著給你帶禮物,你就這麼不領情?”
曾經那個護我的他已不複存在,如今他珍視的是別人。
肖景逸煩躁地開窗吹風,許久後見我不順著他哄他,才道:“算了,今天要陪你去試婚紗,我不跟你計較。”
這是他今年首次服軟。
到了婚紗店,店員迎上來:
“肖先生,許小姐,你們專門定製的二十套婚紗和西裝已備好。”
肖景逸視線卻不在這些衣服上,而是低著頭在看手機,麵上帶著幾分急促。
察覺我的視線後,他連忙收了手機,臉上帶了一絲歉意:
“星諾,若雨那邊出了點事,我得馬上趕過去,婚紗你自己試著,西裝你就幫我選一套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說完他急匆匆招了出租車離開,隻留我孤身一人。
店員連忙走上來,試探道:“許總,西裝您要親自選嗎?”
我收回目光,點點頭。
西裝當然要選,隻是不是選給肖景逸的。
畢竟新郎換人了。
“哥,婚禮照舊,新郎,麻煩你幫我換一個。”
我哥不可置信道:“你要悔婚?”
“不,是他要和別人結婚了。”
我苦澀一笑。
為了和肖景逸在一起,我在家族中過五關斬六將,才獲爸媽首肯,還將真愛係列的珠寶定在婚禮當日發布。
可如今,一切成空。
我哥愣了好久,才說:“那就隻有賀嘉樹了,他家裏催得急,最近也在物色結婚對象。”
我眉頭一皺,賀嘉樹是我的死對頭,訂婚當日他還詛咒我婚姻夢碎,不想竟一語成讖。
時間緊迫,我隻能說:“那就他了,你幫我問問他的意向,不行我再想辦法。”
我哥嘴快:“不用問了,他肯定同意。”
“什麼?”
我還想問什麼,我哥卻支支吾吾就掛了電話。
挑完婚紗,我坐上車回家,本以為肖景逸會一整晚不歸,卻在晚飯前看到了他。
他大步走到我身邊,手裏提著一個餐盒。
“特意跑全城給你買的,海瑞家的夜宵。”
我看著那一籠蝦餃。
比平時數量少了三個,其中一個上麵還有一道齒痕,明顯被人咬過的。
半個小時前,我看到江若雨曬朋友圈。
配圖就是我手中的飯菜。
“老公大晚上還不忘給我買宵夜,辛苦老公了,麼麼噠!”
我自嘲地放下筷子,瞬間沒了胃口。
“不想吃,扔了吧。”
肖景逸瞬間不悅地看向我,卻忍著沒發作,坐到我身邊訴苦:
“你都不知道今天若雨有多可憐,我爸媽上門罵她家沒錢,連像樣的嫁妝都沒有,她都急哭了。”
“若雨剛回國,沒什麼錢,我想把你帶的嫁妝先挪給她。”
他不容置喙的語氣讓我覺得一陣惡心。
我譏諷地看向他:“所以我還得給你老婆出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