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的那年,我在地攤炒了一個月的蛋炒飯。
隻為追求一個貧困生。
好哥們紛紛調侃我:“堂堂趙家大少爺,竟然為了一個女生屈尊擺地攤。”
在我的窮追猛打下,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後來我家破產,我從富二代變成了負二貸。
我第一時間跟她提了分手,“我跟你不過是玩玩罷了,現在我要回去聯姻了。”
經過多年打拚,她成了頭部公司的老總。
再次重逢,我穿著黃馬甲把蛋炒飯外賣交到她手裏。
我故作幽默掩飾尷尬:“祝您用餐愉快,麻煩給我好評。”
她目光灼灼一字一頓:“這次換我來問,我喜歡你,能和我交往嗎?
......
呼嘯的寒風中,一個女孩穿著單薄的校服,在賣饅頭的小店前徘徊。
凜冽的寒風打在臉上像刀子一樣疼,她縮著脖子,不斷往手上哈著氣。
也許是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店鋪的門從裏麵被推開,是一個壯碩的漢子,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
女孩目光一直閃躲,有些不好意思直視男人。
短暫交流過後,男人轉頭回了小店。
沒過多久,他走了出來,手裏拎著一個裝著饅頭的塑料袋。
不等女孩接過袋子,屋內竄出個肥碩的女人。
看到這個滿臉橫肉的女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孩,皆是臉色一變。
她一把奪走袋子,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再不回屋,以後別想上老娘的床!”
男人訕訕一笑,趁婦女轉身的間隙,往女孩手裏塞了一團東西,隨後小跑著關上了門。
光顧著吃瓜,一低頭才發現我手裏這鍋蛋炒飯已經糊成了碳。
“我也是服了。”
本想買個蛋炒飯,攤主炒到一半,接個電話人就跑了,我的身份直接從顧客晉升為代理攤主。
好家夥,不光要自己動手,還要幫他盯攤。
關鍵是——我!不!會!炒!飯!
“這個如果不要了,可以給我嗎?”
是剛才的女孩,她抿著嘴,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小聲問我。
“啊?”
這可不興吃啊!我看著手中正準備倒掉的黢黑炒飯,這玩意兒狗看了都搖頭。
再看看站在我麵前,眉目如畫的女孩,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一個聲音突然在我心中響起:ShowTime!
我把鍋清理幹淨,夾著嗓子用氣泡音說道:“這個不能吃了,我重新給你炒一份,不收錢。”
女孩一愣,連忙擺手:“不行,大家都不容易,我不能白占你便宜。”
“誒?”
我虎軀一震,偷偷瞄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保時捷。
她說得對,我可太不容易了,從小到大鍋都沒碰過,如今頂著凜冽的寒風替攤主守攤,純純的大冤種!
想到此處,我把籃子裏的十來枚雞蛋全都打到了鍋裏。
“都會有的。”
在我拿著鏟子惡狠狠地猛戳鐵鍋之際,她沒來由地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
她指著遠處的992,目光異常堅定:“隻要努力,都會有的。”
原來她是以為我在羨慕我自己。
我心中不屑,如果靠賣蛋炒飯,恐怕把鍋掄冒煙也炒不出一台992吧,我這台車光選配就花了50個w。
本想給她個白眼,轉頭卻猛然迎上她的目光。
她眼中發著光,自信又堅定。
零下二十幾度的寒冬裏,她依舊穿著單薄的校服,腳下的鞋子已洗得發白,肉眼可見的窮,也是肉眼可見的漂亮。
一瞬間,我便動了賊心。
我看了看炒飯攤位上的紅色大字:炒飯6元一份。
又看了看,她遞過來的皺巴巴的一把零錢。
我留下一張後笑著對她說:“我是幫我叔看攤,手藝不精,給你做一份就當練手了,收你一塊。”
“真噠?”
“真的,不過不包好吃哦!”
她上下打量著我,看我的確差了點小吃攤主該有的氣質,這才半信半疑地接過剩下的五塊錢。
對於做蛋炒飯我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不難。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