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懨二十七歲生日這天,我將自己打包成禮物送給他。
薄可透光的小情趣一穿,兩隻兔子耳朵一挺一挺。
身後的男人不自覺地滾了喉結。
粗糲的大手從脊背往下撫摸,卻在尾骨處驟然停住。
我扭頭,看見周懨陰沉著一張臉:
“學她在身體上紋我的名字?楚妍,你配嗎?”
我後知後覺,哦,周懨的白月光有著和我一樣的紋身。
一樣的位置,一樣的“懨”字。
可他不知道,這名字,本就不是為他而刻的。
......
苦求八年,周懨終於答應在二十七歲生日這天要了我。
為了最親密的那一刻,我在浴室待了一個小時,直到全身上下幹幹淨淨,才披上外衣光著腳走出了門。
雙相對視,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眸不可遮掩的情動。
“妍妍,你今天......好美。”
能不美嗎?頭發,新燙的。睫毛,剛接的。美甲,剛做的。
就連身上這套仿學生款情趣內衣,都是花了大價錢,請人定製的。
我故作嬌羞,任由周懨的大手從我的脊背緩緩下滑。
酥酥麻麻的戰栗很快席卷全身,我顫抖著眼睫,等待預想中的疼痛到來。
然而身後的人卻久久沒有動作,再睜眼時,男人噴湧的情欲早就消失無蹤。
他用手指戳著我的尾骨,語氣嘲弄:
“在這裏紋我的名字,學她?”
“楚妍,你也配。”
我的臉色驀地煞白。
關於尾骨處的紋身,關於她......我知道的。
我從來不是周懨的第一選擇。
在我八年如一日沒皮沒臉的追求之前,周懨心裏一直有一個忘不了的白月光。
白月光曾在尾骨處刻下周懨的名字。
她說,隻有最深愛的兩個人,才會將對方紋到私密處。
本是愛意正濃時的宣誓,卻在周懨查出尿毒症,白月光遠遁出國之後,成了笑話。
我趁虛而入,像一個窺伺愛情的小偷,不要臉麵地朝著他宣泄愛意,這些年趕也趕不走,攆也攆不掉。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可為了捅破這層紗,我卻努力了整整八年。
感覺到周懨的退卻,我慌張地抓住他的手腕,泫然欲泣。
“不要,不要走好不好,周懨,求你要了我。”
哪怕之後怪我,厭棄我也沒關係......
隻要現在,先要了我。
我拚命扭動著身體,略帶笨拙地勾引姿勢,終於將他即將熄滅的欲望挑逗出來。
他喉頭一動,停在我腰間的手掌再度抓緊,然而就在即將進入的瞬間,手機鈴聲響起。
他不耐煩地點了接聽鍵,來人正是好兄弟劉倘。
“有屁快放。”
“WC兄弟,知道我看見誰了嗎?蘇祁月回國了,新世紀 37包廂,速來!”
我的心頓時懸在半空,滿臉惶恐地抬頭看他。
他伸出手揉揉我的頭發,聲音沙啞:“乖,等我一會兒。”
隨後一根一根掰開我深深嵌在他手臂上的指節,提褲,穿衣,開門,關門。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毫不留情,不曾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