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陸景川衝上樓時,我仍呆立在原地。
我艱難地辯解,但他根本聽不進去。
他狠狠把我往後一推,我瘸著的腿支撐不住,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右腿傳來鑽心的疼痛。
又是這樣,自從沈雨薇回來,這樣的拙劣的戲碼上演了無數次。
我不信每次陸景川都識不破,他隻是偏袒沈雨薇,隻要她掉一滴眼淚,我就成了罪大惡極的凶手。
而我所有的解釋,都像現在這樣,被他當成可笑的辯解。
“景川,我好疼。”
陸景川立刻鬆開我,“要是薇薇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我蜷縮在地上,疼得渾身發抖。
樓下的喧鬧聲漸漸遠去,他們全都陪著沈雨薇去包紮了。
真可笑啊,明明我才是傷得更重的那個,卻沒人看得見。
我看得清清楚楚,沈雨薇的傷明明不重。
果然半個小時後,他們就回來了。
可我沒想到,回來後陸景川便說:
“從今天起,你負責照顧薇薇的起居。端茶倒水,換藥擦身,直到她痊愈為止。”
明明我的腿傷的更嚴重,他卻讓我去照顧沈雨薇。
我本想拒絕,可他的眼神裏全是威脅。
我的護照還在他那裏,若想離開,我不得不從。
晚上,沈雨薇說想去看海景,陸景川點名讓我隨行伺候。
十分鐘後,沙灘上炸開了譏笑聲。
陳銳指著我和沈雨薇一模一樣的裙子。
“笑死人了,溫念你故意的吧?東施效顰?”
沈雨薇委屈地拽了拽裙擺。
“景川,我不知道會撞衫,你明明說過這件衣服隻有一件。”
多麼可笑,我根本不知道沈雨薇要穿什麼,她又是故意的。
原來同一條裙子,也分正品和贗品。
見我要離開,沈雨薇見狀抱起他的胳膊。
“我想讓念念陪我去看海。”
那片礁石區濕滑危險,以我現在的腿傷,根本去不了。
我抬頭對上陸景川的眼睛,可那裏麵滿是警告和威脅。
沈雨薇得意地伸出手,我咬緊牙關,一瘸一拐地往礁石區走。
身後傳來眾人的笑聲,“景川對薇薇真是寵上天了,正主能跟替身果然不一樣。”
沈雨薇安靜地站在礁石邊,眼神看起來竟有幾分真誠。
當我以為今晚真的隻是簡單欣賞夜景的時候,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沈雨薇看向我露出一抹淺笑。
“台風要來了。”
幾乎在同一秒,我看到陸景川朝我們衝來。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沈雨薇,奔跑的速度快得驚人。
沈雨薇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卻還不忘回頭對我露出勝利的笑容。
陸景川甚至沒有往我這邊看一眼,就拉著她頭也不回地往酒店方向狂奔。
而我就這樣被遺棄在越來越猛烈的風暴中。
當陸景川把沈雨薇安全送回酒店房間,確認她毫發無損後。
他這才猛地僵在原地,溫念呢?
他腦海裏突然閃過剛才的畫麵,我扶著受傷的腿站在海浪中,而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就拉著沈雨薇跑了。
而溫念呢?
她當時的眼神那麼平靜,那麼絕望,就像早就預料到會被拋棄一樣。
“該死!”
陸景川的心瞬間沉到穀底,他發瘋似的往外麵衝,卻被趕來的保鏢死死拉住。
“陸總!外麵太危險了,等台風小點再去找吧!”
陸景川甩開他的手,正準備再次出去。
這時,他聽到隔壁傳來沈雨薇得意的笑聲。
“嗬,你們慌什麼?我早就把天氣預報查得清清楚楚,這場台風最多再刮十分鐘。那個賤人,這會兒估計正在海底喂鯊魚呢。”
“景川最近越來越在意那個替身了,我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還是讓她永遠消失比較安心呢!”
“要不是我在國外那個窩囊廢老公破產,我怎麼會會看得上陸景川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