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川的白月光想看水上摩托艇表演,指名道姓要我親自上場。
我難以置信地說道:“我的腿傷還沒好,不能做這種危險的表演。”
陸景川卻滿臉不耐,“之前你受傷也沒見這麼矯情,不就是腿傷嘛!忍忍就過去了。”
我忍著劇痛完成了最危險的極速翻轉表演。
靠岸時,陸景川卻攬著沈雨薇冷眼看向我。
“你明知薇薇有溺水創傷應激症,還故意把水花濺得那麼高?”
“你真以為如果不是為了微微,我會允許你在我身邊那麼久?”
說罷,他揮手讓保鏢拿著高壓水槍,對準我的傷腿狠狠衝擊。
而陸景川正抱著安然無恙的白月光,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甜蜜擁吻。
......
“裝可憐裝上癮了?腿斷了就好好躺著,非要到處爬著礙眼?”
“不是喜歡爬嗎?拐杖也不用要了,直接爬回去。”
眾人哄笑聲中,陸景川攬著沈雨薇轉身離去,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我。
“喲,這不是我們陸大少爺的專屬替身嗎?怎麼,表演完就沒人管了?”
“替身就是替身,就算為了景川斷了一條腿又怎麼樣?微微一回來,不還是像條狗一樣表演?”
“不過是個趁微微出國留學鑽空子的替身罷了!聽說那張臉還是照著微微整的。”
這麼多年總是這樣,我已經不想再解釋了。
我拖著腿回到房間,想找藥箱處理傷口,可喊了幾聲都沒人應答。
窗外傳來嘈雜的笑聲和搬運東西的響動。
隱約能聽見“篝火”“煙花”“沈小姐”之類的字眼。
我扶著牆慢慢滑坐在地毯上,想等他們忙完再拿藥。
下一秒,窗外砰的一聲巨響,煙花在落地窗外炸開。
我下意識抬頭,看見陸景川正彎腰為沈雨薇拂去發間的彩帶。
他嘴角噙著笑,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沈雨薇嬌笑著往他懷裏躲,他立即緊張地摟住她的腰,生怕她站不穩。
多熟悉的一幕啊!
三個月前我生日那天,他也為我準備了這樣絢爛的煙花。
可正當高潮,一輛失控的卡車向我們衝來,我沒有猶豫地擋在他麵前。
我至今還記得自己推開他時,他錯愕的眼神。
那時他說,等我好了,會補我一個最盛大的生日。
可現在,他早就忘了。
他要給別人過生日了。
窗外的歡呼聲又拔高了,我看到陸景川在漫天煙火下單膝跪地,手中捧著一枚鑽戒。
沈雨薇捂著嘴,眼裏閃著淚光,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羞澀地點頭。
這一幕太過熟悉,原來今天晚上不僅僅是過生日呀!
原來所有他對我做過的事情都要在沈雨薇的麵前再來一遍。
原來我真的隻是個替身,是他為沈雨薇練手的工具。
半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夜晚。
陸景川包下整座摩天輪向我求婚。
那時他連聲音都在發抖,卻不忘溫柔地摸著我的頭。
“嫁給我好不好?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那時他眼中的愛意那麼真切,一度讓我以為自己遇見了此生所愛。
我記得他每天變著花樣給我送來早餐。
記得他在公司年會上驕傲地向所有人介紹我是他的未婚妻。
記得加班時他總會在樓下默默等我。
可自從沈雨薇回國後,一切都變了。
他見到沈雨薇時失手打翻了酒杯,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後來他的手機開始設密碼,加班越來越頻繁,連我們的紀念日都會記錯。
直到某天深夜,我親眼看見沈雨薇從他的車上下來,衣衫不整。
後來我才知道,沈雨薇是陸景川這麼多年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可我不明白,他心裏明明有別人,他為什麼還要和我求婚?
一個人怎麼能向兩個人求婚呢?
一顆心又怎麼能同時裝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