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他猛地伸手,動作粗暴地一把將項鏈從我脖子上扯了下來!
“嘶——”
細細的鏈子斷裂,尖銳的金屬劃過皮膚,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我甚至沒來得及呼痛。
他把項鏈塞到顧星遙手心裏,囑咐她收好,餘光瞥向我時冷得瘮人。
“我說呢!送給遙遙的項鏈怎麼不見了!”
“原來是被你這個小偷給偷走了!”
“手腳真是不幹不淨!連我妹妹的東西都敢偷!你還要不要臉?!”
我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有些怔愣。
那個承載了我童年所有溫暖和依賴的信物,怎麼就成了......我偷顧星遙的贓物?
巨大的荒謬感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媽媽向來溫柔的眉眼變得淩厲起來:“如果你還偷了遙遙什麼東西,馬上還給她,不然我會報警的!”
爸爸也擰著眉頭:“你剛剛傷害了我女兒,惡意詆毀她說她不是我們的女兒,立刻向她道歉,不然我將起訴你!”
他們的話狠狠地砸碎我僅存的最後一絲幻想。
我拉住了媽媽的衣袖,委屈地說:“媽,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蕎安啊!”
媽媽被我嚇了一跳,連忙把衣袖拽回來,顧星遙卻突然衝過來把我推倒在地,哭喊著:“不許你欺負我的媽媽!”
我被她狠狠推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
顧星遙拉起爸爸媽媽的手,把他們拉進公司裏麵:“爸爸媽媽我們不要理這個瘋子了!”
我低下頭看自己手上的傷。
頭頂忽然落下一片陰影,抬頭就是哥哥向我伸出了手,嗓音柔和:
“起來吧。”
“哥?”
我猶豫著,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他的手掌,想借力站起來。
就在我即將站穩的那一刻,哥哥的手卻猛地一鬆!
“啊!”
我重心不穩,再次狠狠地摔了回去。
他擦掉了眼角笑出來的淚,語氣刺耳:“你還真是好騙。”
“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腆著個臉喊我哥,你真就這麼想做我的妹妹嗎?”
“如果你現在脫了所有衣服在地上邊爬邊學狗叫,我就承認你是我的妹妹如何?”
“你不敢?那就讓我來。”
哥哥讓司機下去,自己開著保姆車,原地漂移調了個頭,直直地朝我撞了過來!
我來不及去躲,隻能用手臂護住自己的腦袋。
保姆車堪堪擦過我,近得能聞到輪胎的氣味。
裙子好像被碾進車胎裏了,我放下手臂低頭一看,長裙有一大半被卷進去,卷得臟兮兮的。
“你不是要進公司嗎?我帶你進去。”
哥哥已經從保姆車上下來了,不由分說地拽著我走,長裙刺啦一聲裂開了一大半。
原本快到腳踝的裙子現在隻能堪堪遮住大腿根,哥哥吹了個口哨。
“看不出來你怎麼不要臉啊,想做我妹妹可以,你先讓我哥們開心了再說。”
我竭力往下拉著裙子,被路過的人盯著裙子下麵看,臉被燒了又燒。
但比羞恥感更多的是心裏難受,我的親哥哥,他竟然這樣對我......
明明在爸爸媽媽沒有領養顧星遙之前,我是他捧在手心的妹妹。
見我低著頭沉默不語,哥哥突然喪失了興趣,哼了一聲走了。
我轉身走開,卻沒有離遠,而是在角落裏躲著。
十幾分鐘後,顧星遙和爸爸媽媽哥哥一起走出來了,笑顏如花。
“爸爸媽媽,你們剛剛演得真好,姐姐真的以為你們把她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