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雨黛整理完最後的行李,下樓,許依晴正在餐廳吃早餐。
“雨黛姐姐!”
眼見唐雨黛要出門,許依晴立馬追過來。
唐雨黛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地往門口走。
“昨天你也看到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自己退出吧!”
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唐雨黛頓了一下,轉過頭看著許依晴,“所以呢?你當小三很光榮嗎?”
許依晴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不被愛的才是三!”
“不被愛的才是三?”唐雨黛又念了一遍,笑道:“不如我們去問問你的大學老師,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你!”許依晴氣急敗壞,眼睛忽然瞥到唐雨黛身後,她勾起唇角道:“你以為我是真的想勸你離開嗎?”
唐雨黛蹙眉。
不然是什麼?
“你常年無子,肖老夫人很是心急,隻要你走,我就是下一任女主人!”
肖老夫人時常給肖越卓施壓,揚言唐雨黛生不出有的是人要生,每次都被肖越卓堵了回去。
有些富太太為此還很是羨慕唐雨黛,有一個這麼寵著她的老公。
唐雨黛一時失了神,許依晴眸光一晃,突然伸手推了她一下,借力往身後倒了下去。
“啊——”
許依晴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不等唐雨黛反應,身邊掠過一道身影直直地奔向地上的許依晴。
“肖總......”
許依晴眼淚直流,梨花帶雨。
“雨黛姐姐可能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我這就回家,不會打擾你們了......”
肖越卓沒有說話,打橫抱起許依晴。
“唐雨黛。”肖越卓喚她。
“把婚離了吧。”
直到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唐雨黛才捂著發疼的心臟站起身。
肖越卓同意離婚了,僅僅因為許依晴自導自演地摔了一跤。
也好。
反正就無所謂的,不是嗎。
......
“唐小姐,這枚鑽戒成色十分好,您真的打算要出售嗎?”
櫃姐畢恭畢敬地說到。
唐雨黛點點頭,道:“是。”
“可惜了,當時肖先生挑了好久......”
唐雨黛沒聽清:“你說什麼?”
“啊沒事沒事!”櫃姐拍了拍嘴。
你管人家小兩口的事呢!不過一會還是得去問問老板......
唐雨黛垂眸看著那枚閃閃發亮的鑽戒,這枚鑽戒是兩人結婚時的婚戒。
肖越卓說是隨便挑的,想來賣了他也不會很在意吧。
如果不賣,她也確實沒錢去國外治病了。
好在明天,唐雨黛就可以徹底擺脫這一切了。
“唐小姐,錢款已經打到您的帳戶上了!”
唐雨黛查完銀行卡餘額,然後跟方一偉要了銀行卡賬號,把昨天向他借的那筆錢還給他。
回到別墅,四周靜悄悄的,唐雨黛上樓拉著行李箱,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這次過後,她就不會再回來了。
正好,就當給那對有情人騰地方。
唐雨黛扯了一下嘴角,轉身離開。
......
頭一天晚上肖越卓在公司忙了通宵,早上才回家洗澡換衣服。路過唐雨黛的房間時房門大敞,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夜未歸?
不對。
太幹淨了,幹淨的有些可怕。
肖越卓壓下內心的不安,控製不住地想要進去看看。
然而想到昨日的事情,他心底再次冒起火來。
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心!
不管是當年的拋棄、還是三年前的協議婚姻、亦或者如今的出軌。
甚至許依晴那拙劣的演技,她都不屑於解釋!
肖越卓收回目光,最終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然而煩躁的感覺揮之不去,他處理完工作就徑直去了和好友常聚的酒吧裏。
“喲肖哥,借酒消愁呢!”
來人一巴掌拍在肖越卓腿上,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和他碰杯。
“滾遠點!”肖越卓一口悶了手中的酒。
鄧易禮挑挑眉,了然:“又和嫂子吵架了?”
“你這人就是嘴硬,分明很在意還非要假裝不在乎,我說你這是何必呢?”
肖越卓一言不發地喝著酒,鄧易禮歎了口氣。
這時,服務員上前提醒鄧易禮:“鄧少,該吃藥了。”
肖越卓瞥了一眼鄧易禮的藥,嗤笑道:“你怎麼還吃這種藥?”
鄧易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藥,臉色頓時漲紅,“胡說八道什麼!這是勞資治心臟病的藥!”
肖越卓聞言笑容逐漸消失,他坐直了身子。
“你說這是你治什麼的?”
“我有先天性心臟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它叫偉 哥但也是治心臟病的藥,你......”
西地那非片,可以治心臟病。
這個認知充斥在腦海裏,肖越卓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猛地想到幾天前,唐雨黛痛苦地跪在地上求他叫救護車——
她的西地那非片不一定是其他男人的,而有可能是唐雨黛有心臟病!
肖越卓猝然起身,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跑。
剛好有人開門進來。
來人看到是他,笑著調侃道:“喂老肖,我剛想問問你呢,你不給你老婆零花錢的嗎?她居然把你們的婚戒拿來我的當鋪當了換錢。”
男人從口袋裏拿出戒指盒遞給他,“話說這戒指不是你特意定製的?得虧昨天的營業員認出了你老婆,不然可惜了你的設計。”
肖越卓顫抖著接過婚戒,顧不上其他,奪門而出。
“誒你去哪啊!”
男人失笑搖頭,看向沙發上的鄧易禮,嘖嘖作響。
“大名鼎鼎的肖總又去哄老婆了!”
......
另一邊,唐雨黛已經安排好了國內的一切,到了機場。
“唐小姐,可以登機了。”
唐雨黛點點頭,起身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
肖越卓,願你平安喜樂,願你萬事順遂。
願我們......此生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