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多年的薑北,在一個暴雨夜被商界大佬沈念收養。
第一次見麵時,她將黑色大衣披在薑北發抖的肩上,領他回家。
自那之後,人人都道沈家養子命好,可隻有薑北清楚他不想當什麼養子。
從他成年開始,便夜夜拿著沈念的絲綢睡裙和照片不能自拔。
直到那天,門突然被推開。
沈念站在門口,原本溫柔的目光被厭惡取代。
“薑北。”她的聲音很冷,“你讓我很失望。”
當天薑北就被送往西山軍校。
那裏沒有尊嚴,隻有無盡的折磨。
像狗一樣舔舐地上的不明液體已經是常態,在 “教官” 的皮鞭下,一次次重複著認錯的話語。
兩年後,她來接他回家了。
沈念依舊明豔動人,隻是副駕駛多了個男人——她的未婚夫夏維揚。
回程的車上,沈念從後視鏡看他:“軍校生活是不是很辛苦,知道錯了沒?”
他摸了摸缺了六根肋骨的胸膛,想起這兩年噩夢的生活,嗓子一陣幹澀。
“知道錯了。”
他後悔了,對沈念那剛剛升起的念頭早在軍校第一年就消散了。
他以前喜歡沈念是因為她的溫柔和善良甚至長相與那個人很像很像。。
可記憶裏的白月光從來都不是她。
他不應該混淆她們,把自己變成如今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
到了沈家別墅裏,薑北沒來得及回房間,就看見一隻小老虎叼著那個玩偶掛件從他的房間跑出來將他撲倒。
“抱歉啊,”男人連忙抱起它,“我和你沈姨最近忙著準備結婚的事,小老虎沒人照顧,我就把它放在這了,我馬上給你收拾。”
薑北看著那個被咬的破爛不堪的玩偶掛件胸膛處疼痛不已,開口道:“沒事的,夏叔叔你安排就好。”
那是他剛被沈念帶回家的時候,她為他準備的禮物。
餐桌上,兩人黏在一起,眉眼中滿是春情。
薑北埋頭吞咽白飯,置身事外。
直到夏維揚“好心”提醒:“小北,別光吃飯,快嘗嘗你沈姨親手做的牛肉湯。”
那是一碗剛出爐的牛肉湯。
薑北麵無表情地往嘴裏倒,嗓子黏膜被燙脫落也繼續往下咽。
“你還說小北挑食,這不挺愛吃的?”
沈念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男人還是得去軍校磨練磨練。”
她也沒想到薑北改造如此成功,本來對吃食挑三揀四的他今天沒有說過一句不滿。
深夜,薑北蜷在床上,手裏緊緊握著那個玩偶掛件和銀墜子。
銀墜子是他記事起就有的,他準備當了它換一張火車票。
他要離開沈念,離開這個不屬於他的家。
他想要去找他的月光。
哪怕隻是見一眼,他也知足了。
薑北握住它們,像是握住自己最後的希望。
就在他沉浸在對未來的憧憬時,敲門聲驟然響起。
“怎麼沒拿我給你買的新睡衣,換上吧?”沈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薑北如遭雷擊,身體比意識更快做出反應。
他條件反射般彈起,重重跪倒在地,顫抖著開始脫衣服,雙手死死扣住床腳。
那些在軍校的夜晚,那些屈辱的“訓練”畫麵,不受控製地在腦海中閃現。
他機械地重複著:“我是最下賤的狗,我錯了......”
燈光亮起,照亮了薑北布滿鞭痕的後背,也照亮了沈念瞬間凝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