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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命換他生背命換他生
晨曦

第1章 背命換他生

我是家傳的背命人,在蕭然重病快死的那年,我卻一腳踹了他。

十年後,蕭然獲得了國家科研貢獻獎。

直播中的主持人提出要實現一個蕭然的願望。

蕭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個願望——打通十年未曾打通的我的電話。

我麻木的從監獄裏爬出來。

披上囚服接起了電話,聽著蕭然問我:

“你現在後悔了嗎?如果當初沒有拋棄我,你也會和我一樣過得好。”

我低頭看著父親的病危通知書,淡淡地回答:“發財了,給我轉點錢吧。畢竟在你重病之前,陪你睡了那麼久,算是我的青春損失費。”

電話猛地被掛斷,我看著直播中的蕭然冷漠地說道:

“我就不該對這種女人抱有期待。”

他不知道,當初他重病垂危時,

是我偷偷背負了他的病命,用十年牢獄換回了他的生。

1

冬日的寒風似刀片般割在臉上,我拖著疲倦的身體從監獄大門步出。

“白小姐,希望你以後好好做人。”

管教的話語在身後響起,我沒有回頭,隻是攥緊了手中那封父親的病危通知書。

十年牢獄,我瘦得像根麻稈,身上套著管教臨行前給的一件肥大囚服。

手背上那個“背”字依舊清晰,隱隱作痛,提醒著我背命人的宿命。

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趕往醫院。路過走廊時,兩個護士的閑聊鑽進耳朵:

“一號病房的白峰老人真可憐,都快不行了,一個親人都沒有。聽說連明天的醫藥費都交不上,可能要被轉院了。”

“是啊,這年紀了還要受這種罪。”

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我扶著牆壁勉強站穩。媽媽呢?妹妹呢?為什麼沒有人照顧爸爸?

推開一號病房的門,眼前的場景讓我幾乎窒息——那個曾經挺拔如鬆的父親,此刻正被一個公益護工粗魯地擺弄著。

爸爸臉色羞紅,眼中滿是無助,卻隻能默默忍受。

“你出去,我來照顧他。”

我衝上前推開護工,顫抖著手為父親整理淩亂的病號服。

“閨女......”父親沙啞的聲音傳來,他抬起枯瘦的手,輕輕撫摸我的頭發,“這十年,你過得好嗎?”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低頭幫他擦拭身體,不敢直視那雙慈愛的眼睛。

即便病重至此,他第一句話竟是關心我。

“爸,媽媽和妹妹呢?為什麼沒人照顧你?”我強忍哽咽。

“他們…忙…”父親含糊其辭。

我不忍再問,安慰道:

“醫藥費的事您別擔心,我來想辦法。”

走廊裏,我蹲在地上,盯著那張天價的繳費單發呆。

四十萬,對剛出獄的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抬頭時,我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蕭然,正溫柔地摟著一個孕婦走過。

孕婦頸間戴著一串紙編的項鏈,那是我曾經最愛的款式。

心口一陣刺痛,我低下頭。在他身邊的已經不是我了,我還有什麼資格打擾。

“站住。”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抬頭,蕭然就站在麵前,他的風衣一角在我眼前晃動。

我慌忙起身想逃,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臂:“這十年,你到底去哪了?”

萬般思緒湧上心頭,我隻說出一句:“蕭總,您孩子都快出生了,請自重。”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痛楚,隨即變成憤怒:“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離開?”

“姐姐當然是因為不檢點,才會離開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愣住了——蕭然身邊的孕婦,竟是我的親妹妹白靈。

“妹妹…你怎麼會…”我伸手想碰她,卻被她狠狠推開。我瘦弱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後腦勺磕在牆上,一陣劇痛。

妹妹把一疊證明甩在我臉上

“老公,姐姐不是不跟你聯係,她是進了外國監獄。”

“你看看罪名——為了討好富二代幹違法的事,她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蕭然盯著那些證明。雖然照片上沒有正臉,但我的背影確實很像。

他的目光變得冰冷而厭惡:“原來如此,有錢人就能玩你?你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看著手背上的“背”字,心如死灰。

這就是母親說的背命人的代價嗎?

我拚命想解釋,可剛要開口,“背”字就閃過一道光,劇烈的疼痛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啃噬我的骨髓。

我蜷縮在地上,冷汗直流,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然和妹妹失望地看著我:“裝什麼可憐。”

我抬頭望著他們,心徹底死了。

手背上的“背”字突然裂開一道縫,我的壽命還有三天,蕭然三天,我背的命該還給你了。

2

我的思緒卻不受控製地回到了十年前。

那是在福利院,我第一次見到蕭然。

母親是那裏的護工,我經常跟著她去幫忙。

蕭然是個瘦弱的男孩,總是獨自坐在角落裏。他有嚴重的腎病,需要長期治療。

我們相識在一個雨天。他蜷縮在走廊的角落,發著高燒。我把他扶到醫務室,從那天起,我們就變得親近起來。

日子過得很苦,但很溫暖。我們經常餓著肚子,卻還是會分享僅有的一個饅頭。

劉婆婆教會了我們捏泥人,那成了我們唯一的娛樂。

每次我送給他泥人,他總會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

“等我好起來,一定要娶你。”他總是這樣說。

我知道他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但我從未放棄過希望。

直到那天,醫生說他的腎衰竭已經到了末期。

他躺在病床上,緊緊握著我的手:“白雨,陪我走完最後一程好嗎?”

我甩開他的手,用最惡毒的話傷害他:

“你這個廢物,我早就受夠了!整天照顧你,我累了!”

看著他痛苦的眼神,我的心在滴血。

我剪下他的一縷頭發,跑去找母親。

她的眼神很複雜:“你真的想好了嗎?背命不是祝福,而是詛咒。你要承受十年牢獄之災,還要忍受重病纏身。最重要的是,你永遠不能告訴他真相。”

“媽,隻要能救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我流著淚說。

母親做完儀式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腎在燃燒。

緊接著,一群自稱國際警察的人闖進來,說我涉嫌重大犯罪。他們把我帶走,關進了男子監獄。

在牢房裏,獄友們淩辱重病的我,我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每當痛不欲生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為了蕭然,我必須活下去。

思緒回到現實,我摸了摸手背上的“背”字,那裏隱隱作痛。

3

蕭然冷笑著盯住我,“你唯一的價值就是當初離開了我,讓我遇見了更好的人。”

我看著他親昵地摟著自己的親妹妹,心如刀絞。

他輕撫著妹妹的臉頰,聲音溫柔,

“要不是你拋棄我,我怎麼會知道你妹妹這麼好?是她給我捐腎,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她比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強一百倍。”

妹妹嫣然一笑,

“要不是姐姐,我也遇不到這麼好的老公。”

我捂著劇痛的腎臟,望向父親病房的方向。

“你在這陪老公,為什麼不去照顧爸爸?”

“我救了老公的命,爸媽卻不高興,說我占了你的便宜。他們那麼維護你,就跟我斷絕關係了。”妹妹一臉無辜。

父母知道我為什麼消失,看著小女兒搶走姐姐的未婚夫,當然會心寒。

我伸手想抓住妹妹,蕭然卻猛地將我推開,

“你發什麼瘋?你這個罪犯,別想碰我的妻子!”

我重重摔在地上,父親的病危通知單從口袋裏滑落。

蕭然撿起單子,眼裏閃過玩味,“四十萬?你剛出獄,沒錢吧?要不要我介紹個工作?”

妹妹依偎在蕭然懷裏,

“不如讓姐姐去陪酒。以她淫蕩性格,說不定還能榜上個金主。”

蕭然輕笑:“你真是善解人意。”

我急火攻心,腎臟劇痛難忍,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最後的意識裏,看到蕭然的目光停留在病危通知書上,眉頭微微蹙起。

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病床上。

閨蜜林曉守在床邊,看我睜眼立刻緊緊抱住我,“到底這些年你去哪了?”

“我…進監獄了。”

林曉看到床頭的入獄證明,瞬間暴怒,“什麼垃圾監獄!我要去告他們!”

看著閨蜜為我著急的樣子,心裏一暖,“有你在就好。”

林曉拍拍我,“別擔心叔叔的醫藥費。還記得劉婆婆嗎?她教你的泥塑手法其實是非遺,有個姓蕭的大主顧想要一對納福娃娃。這活我替你接下來了。”

我喜極而泣,接過林曉遞來的手機就要衝出病房。

“別這麼毛躁啊!”她的語氣溫柔得讓人心酸。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小屋,打開塵封的工作台。

一整天的時間,專注地做著一對納福娃娃。

做完後,再也支撐不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回到十八歲那年。

那時的蕭然很窮,但很愛很愛我。

我過生日,看見路邊情侶買了精致的情侶娃娃,但太貴了買不起。

大雨中,我燒了兩個泥塑納福娃娃,笑著對蕭然說:

“然然,你看這兩個娃娃多像我們,這就是我們的情侶娃娃。”

蕭然咬著牙抱緊我,不讓我看見他紅了的眼眶。

三天後,他抱著一個大毛絨娃娃出現在我家樓下。

一個娃娃要三百塊,他冬天挨家挨戶送牛奶,一家五毛,整整送了六百家。

看著他手指上的凍瘡,我哭得不成樣子,

“然然,我不要什麼娃娃,你別這麼辛苦。我配不上…”

他皺眉打斷我:

“白雨,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你配得上一切好東西。我隻怕自己給不了你最好的生活。”

那天我抱著娃娃睡去,他悄悄把兩個納福娃娃收藏起來。

迷迷糊糊中,手機響了。

“白雨。”是他的聲音。

我輕笑:“然然,我想你了,想我們的娃娃了…”

不等他回應,我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4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饑餓感讓我皺起了眉頭。

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工作台前,修長的手指正輕輕撫摸著那對納福娃娃。

“你醒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克製。

我猛地坐起身,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轉過身,眼底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不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嗎?說什麼想我了,想我們的娃娃了。”

我愣住了。原來昏睡中的那通電話是真的。

我看著他手中捧著的那對納福娃娃,那是十年前我親手為他做的,上麵還刻著我們的名字。沒想到他竟然一直留著。

“蕭然,你該回去了,你老婆孩子還在等你。”我別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淚水從他猙獰的臉上滑落:

“為什麼?你明明還愛我,為什麼要推開我?十年了,隻要你願意回來,我什麼都可以原諒!”

我掙紮著甩開他的手:

“我騙你的,就是想耍你玩而已。看你這麼在意我,真是可笑。”

“砰!”蕭然一拳砸在牆上,指節瞬間滲出血跡。

他發瘋般吻住我,撕扯著我的衣服。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和眼淚的鹹澀。

“你服個軟,能死嗎?你知不知道,我等著你來哄我,等了多少年?”他的聲音帶著哽咽,

“你說想我們的娃娃,我有多高興你知道嗎?然後你他媽又把我當猴耍?”

我拚命推開他,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下。

他看著我哭泣的樣子,眼神一點點冷卻下來,最終放開了我。

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我抱著做好的納福娃娃來到蕭氏集團。

保安看到我,立刻攔住去路:“站住,你是什麼人?”

“這是蕭總訂的納福娃娃,請務必轉交給他。”

我小心翼翼地捧著娃娃,這是救父親的唯一希望。

保安接了個電話,隨即冷笑一聲,“什麼破娃娃,蕭總根本沒說要。”說著抬腳就把娃娃踢到地上。

“不要!”我撲上去想撿,卻被保安重重踩住手。

劇痛襲來,我卻隻顧著護住碎掉的娃娃,“這是我父親的救命錢啊,求求你們......”

“白雨,想救你父親嗎?”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抬頭,看到蕭然站在那裏,西裝革履,目光淡漠。保安們立刻退到兩邊。

我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地看著他:“求你......”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天,來參加我的婚禮。你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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