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10086次發現妻子偷偷轉賬給她弟弟後,我決定辭職擺爛。
母親病重時她隻給我五千,而她的弟弟買房卻拿走五十萬。
她再一次用離婚威脅想讓我跪下求她原諒時,卻不知我早已布下一盤大棋。
當她嗤笑著拿走我們最後的積蓄資助她弟弟創業時,哪知日後會淪落到菜市場偷肉?
當年那個目中無人的扶弟魔,如今眼角的皺紋能夾死蚊子,滿頭白發地在我麵前卻認不出我。
看著她和弟弟因偷東西而打得半死時,我隻想說自作孽不可活!
1.
手機銀行APP上的餘額刺痛了我的眼睛,六萬變成六百,錢去哪了?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心中已有了答案。
這已是第三次發現存款無故減少,而每次背後都是同一個人——我的妻子林芳。
撥通電話,我壓抑著怒火詢問存款去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林芳支支吾吾的解釋,無非又是她弟弟需要錢買車的理由。
“程默,不就是幾萬塊錢...”
林芳咬著下唇,語氣中帶著一絲理虧,卻又強撐著。
“他是我親弟弟啊,買車差那麼一點點...”
我沒有立即回應,隻是苦笑著搖頭。
這種對話已經重複了無數次——我指出問題,她辯解,然後一切照舊。
我的母親前天才告訴我老家農田被山洪衝毀,需要三萬重建,而此刻賬戶上隻剩下可憐的六百元。
“我媽住院那次,記得嗎?”
我歎了一口氣。
“你說家裏緊張,給了五千。”
“可你弟結婚,你上來就轉給他二十五萬。”
林芳默不作聲,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她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這場對話沒有任何意義。
過去六年的婚姻生活中,林芳對弟弟太過偏愛,我們這個小家已經被掏空了。
結婚前,她父母要了三十二萬彩禮,轉頭全給了她弟弟林強。
我朋友創業借錢被她斷然拒絕,而她弟弟買房卻能輕鬆拿走四十五萬。
我母親心臟病住院隻給五千,弟弟結婚卻是二十五萬......
每一次對比都如此刺眼。
我曾天真地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讓她明白我們才是一家人。
但現實一次次打破我的幻想。
這一次,當我母親最需要幫助時,林芳再次選擇了她弟弟。
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還好我早有準備,在林芳不知道的證券賬戶裏存了幾十萬應急。
我換了一張卡,給母親轉了三萬,然後撥通了公司電話。
“周總,我想休年假,順便...我決定辭職。”
電話那頭,周總驚訝地連連追問。
對方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年薪百萬的人會突然放棄工作。
我隻是平靜地表示需要時間思考,便掛斷了電話。
回到家中,林芳正在廚房忙碌,小雨一見到我就撲了過來。
我緊緊抱住這個五歲的女兒,心中的痛苦稍稍減輕。
晚餐時分,我平靜地宣布了辭職的決定。
“你說什麼?”
林芳的筷子停在半空,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辭職了,以後打算在家擺爛。”
我平靜地陳述,仿佛隻是在談論天氣。
她顯然認為這隻是氣話,畢竟誰會放棄高薪工作呢?
但她不明白,當一個人心如死灰時,金錢已不再重要。
看著她低頭吃飯的樣子,我心中隻剩冰冷。
這個女人早已將我排除在她的“家人”之外,把我當成提款機的人不值得我繼續付出。
從今天起,我要讓她明白失去我的後果。
從今天起,我要擺爛到底。
2.
“程默,你真的辭職了?”
林芳站在臥室門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懶洋洋地癱在床上,手機遊戲的音效回蕩在房間裏。
“我說了,我辭職了,以後就在家待著。”
這已經是我辭職後的第三天。
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午飯就鑽進書房打遊戲,這種生活方式讓林芳越來越焦慮。
她站在門口,眉頭緊鎖,開始細數我們家每月的開支。
房貸六千,車貸兩千四,小雨的幼兒園費用和各種班,還有日常開銷,這些數字從她口中一一列出。
我放下手機,語氣平靜卻帶著諷刺。
“哦?你知道家裏開銷大啊?”
我提醒她,既然明白家庭經濟負擔重,為何還頻繁地給弟弟轉賬。
林芳的反應很激烈,她無法理解我為何對六萬塊錢這樣斤斤計較。
在她看來,那隻是給親弟弟的一點補貼,完全合情合理。
我們的爭論逐漸升級,我列舉了過去她對弟弟的所有"慷慨":
弟弟買房四十五萬,結婚二十五萬,而我母親住院僅給五千。
“林芳,你對你弟弟那麼大方,他有給小雨買過一塊糖嗎?”
我的質問讓她眼角泛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無法接受我將這些年的賬目如此清晰地列出來,指責我小氣,不懂得家人之間的互相幫助。
我們的爭吵最終以她摔門而去告終。
房間裏隻剩碎裂的餐具和一片狼藉。
我默默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離婚的念頭已在我心中萌生很久。
如果不是擔心小雨在單親家庭長大會受影響,我早就提出離婚了。
現在,我實在忍無可忍。
收拾完殘局,我驅車前往幼兒園。
借口家裏有事,我提前接了小雨。
“爸爸,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
小雨撲進我懷裏,小臉上滿是驚喜。
我親了親她的臉蛋,簡單解釋媽媽去了外婆家。
“今天爸爸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好耶!太好了!”
小雨興奮地跳起來,天真的笑容讓我心中更加堅定了決心。
林芳對小雨的冷淡已經持續多年。
從得知小雨是女孩那天起,她對女兒的態度就明顯不同。
小雨剛出生兩個月,林芳就開始吵著要二胎。
我每天工作疲憊,晚上還要照顧嬰兒,根本沒有精力再要一個孩子。
後來發現林芳偷偷在避孕套上戳洞,我不得不去做了結紮手術。
小雨四歲那年,林強的女兒出生。
林芳對那個侄女的疼愛遠勝於對自己女兒的關注。
每次去林強家,她抱著侄女親熱地叫著"寶貝"、"乖乖",而對自己的女兒,連個正眼都不給。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小雨不止一次這樣問我,而我總是搪塞說媽媽最愛她。
但孩子的感知很敏銳,她漸漸看透了一切。
去年發生的一件事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強一家來我們家玩,他女兒想去遊樂園,小雨也想去。
林芳竟然把小雨一個人留在家,帶著林強一家去了遊樂園。
那天回家後,我發現小雨哭紅了眼睛。
“爸爸,我知道了,媽媽就是不喜歡我。”
從那一刻起,離婚的念頭在我心中生了根。
今天,我決定不再忍耐。
帶著小雨玩遍遊樂園,坐旋轉木馬,玩碰碰車,劃小船,吃冰淇淋。
看著女兒臉上幸福的笑容,我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真相。
或許,為了小雨堅持不離婚,才是真正的錯誤。
3.
天黑了才回家,小雨在車後座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回房間,為她蓋好被子。
剛走出房門,嶽母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電話那頭傳來嶽母責備的聲音,指責我不該為六萬塊錢與林芳爭吵。
她言辭激烈地數落我小氣,認為姐夫給小舅子花錢天經地義。
“一小時內來道歉,不然哼!”
她沒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我苦笑著搖搖頭,簡單洗漱後便睡下了。
淩晨三點,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迷迷糊糊地開門,迎麵就被扇了一巴掌。
嶽母氣勢洶洶地推開我,徑直走進客廳,林芳低著頭跟在後麵。
她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
嶽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我向林芳道歉。
我沉默了兩秒,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嶽母,您昨晚沒休息好吧?”
我的反問讓嶽母臉色鐵青,正當她準備再次動手時,門口又傳來響動。
林強一家擠了進來,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客廳頓時變得擁擠而壓抑。
林強假裝調解,實則火上澆油,悄聲對我說這點小錢不值得計較。
他提議把這筆錢當作借款,臉上掛著那種我已經看了六年的、表麵親熱實則貪婪的笑容。
我冷靜地列舉了這些年他從我這裏拿走的所有錢:
買車、結婚、買房,總計七十六萬。
我的話激怒了嶽母,她諷刺我記賬太清楚,不如去當會計。
她還指責我從未給林芳支付過"保姆工資",對比凸顯我的"不公"。
我們的爭吵聲驚醒了小雨,她揉著眼睛走出來,小聲喚我。
嶽母立即將矛頭轉向她,指責她沒有教養,隻認父親不認母親。
小雨被嶽母的咄咄逼人嚇得躲在我身後,輕聲辯解自己沒有聽到父親說媽媽壞話。
嶽母不由分說地指責她頂嘴,連林芳也厲聲斥責女兒不懂禮貌。
我冷眼旁觀這場鬧劇,想起小雨從未去過外婆家,林芳從不帶我們回娘家,理由是會影響林強女兒的運勢。
林強假裝和事佬,勸我道歉了事。
“我辭職了,錢沒了就是沒了。”
我冷冷的陳述讓林強大吃一驚。
他脫口而出詢問姐姐答應給他三十萬創業的事,話沒說完就被妻子掐了一把,意識到說漏了嘴。
這個無意間暴露的信息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
“林芳,你要是還想這個家好好的,就讓你弟弟把那些錢吐出來!”
我的話在客廳投下一顆炸彈,先是一片寂靜,隨後爆發出一陣驚呼。
嶽母和林芳都情緒激動,指責我絕情。
“我把我女兒嫁給你!你就應該跪下來對我們感恩戴德!不過是讓你幫襯妻弟,至於嗎?!”
林芳也惱羞成怒。
“你是在威脅我是嗎?!好啊、有膽子你就和我離婚啊!”
仿佛是從前我給她的底氣,她任性的認為我不會同意。
從前我確實離不開她,可現在天亮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