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收到了請柬。
荒唐的是熟悉的封麵連帶著內容都沒變,隻是新娘換了名字。
我戲劇性的從新娘變成了被宴請的賓客。
收到的請柬還附帶了一封信,是兩種筆跡。
前者苦口婆心勸我應該把婚房讓出來,我們沒了結果但應該祝福他找到了心愛的人。
他希望他的婚禮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包括我,不想讓周欣留下遺憾。
後者感謝我一手操辦了婚禮的一切,讓她能安安心心的當最美的新娘,沒有後顧之憂,婚紗也是她喜歡的。
末了還十分囂張的炫耀沈清池一直把她放心上。
婚紗選的還是四年前他們試過一樣的那款式,甚至連婚紗的尺碼都合適。
我想起試婚紗那天,沈清池頻頻出神,沒想到是想到了別人。
婚紗是他挑的確實很美,但是有點緊,我跟他商量他卻堅持要這套。
美名其曰這件最好看,想讓我在婚禮上美美的。
為了完美的婚禮,勸我忍一會,我答應了。
他們結婚我是不反對的,表子配狗天長地久,但他們不該用我準備的東西。
婚禮、請柬、婚紗、場地、賓客每一個環節都是我跑斷了腿,千挑萬選一手操辦的。
想享福,也得看有沒有這個命。
我的心血不該成了別人的嫁衣,誰問過我答不答應。
靈機一動,瞬間計上心來。
沒想到我這邊還沒找人家麻煩,對方先找上了門。
婚禮前一天,我還沒睡醒就被吵醒了。
我出去一看,好家夥!
張芬那老妖婆帶著人把我的鎖撬了,身後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
一堆人貼紅字的貼紅字,吹氣球的吹氣球。
好一頓忙活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裏。
張芬衝進我的臥室,把我的東西一股腦全丟了出來,忙的熱火朝天:
“趕緊把床抬進來!紅色床單被套也抓緊套上!”
“可別耽誤了!”
再忍我就是王八,我掏出手機要報警。
但張芬使了個眼色,跟著的四五個壯漢立馬上前搶走了我的手機。
隨即直接把我摁倒在地上,張芬獰笑著蹲在我麵前。
醜惡的嘴臉讓人作嘔,她伸手侮辱性的拍著我的臉:
“今天我就發發善心,教教你怎麼做人兒媳。”
我狼狽的爬在地上,被壓製著完全使不出力氣。
張芬的虛榮心的到了極大的滿足,越發過分,直接抱來了她的邪惡搖粒絨。
她拿腳尖勾起我的下巴,高高在上:
“你不是很高傲嗎?怎麼今天這麼乖啊?你爸媽不會教女兒,就讓我來好好教你怎麼當一個孝順的兒媳。”
我掙脫她的腳,昂著頭對著她的臉啐了一口。
張芬被挑釁直接變了臉,硬生生把我的頭踩到地板上。
擺明了就是想讓我難堪,我赤紅了眼卻隻能死死瞪著她:
“死老太婆......”
話還沒說完,張芬加重了力道:
“賤人,老娘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其餘沒見過世麵的七大姑八大姨稀奇的在我家翻來翻去,半點眼神都沒分給這邊。
片刻,一個大媽提著一袋粉紅色的袋子,嘖嘖出聲:
“真是賤的沒邊了,沒了男人活不下去,你瞅瞅,這裏麵都是些什麼!”
“我活了0年都沒有她玩的花。”
張芬聞言把東西搶了過來,看清楚後笑開了花。
直接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我身上,叉著腰招呼大家夥來看:
“還好沒讓她過門,不然準會在外邊找男人。”
宋清池買的某些用品七零八落的撒在地上,隱私的東西被當眾展示,我好像被扒光了似得接受一群人的審判。
眾人異樣的眼光像刀子割著我的皮肉,在她們眼裏我成了不要臉的女人。
我一輩子的羞辱都沒有此刻強烈,但卻隻能無可奈何的看著她耀武揚威。
張芬拎起水壺,又騰手扯著我的頭發逼迫我揚起臉,然後將水盡數潑在我臉上,得意極了:
“真是丟女人的臉,天天就會勾男人,我讓你清醒清醒!”
說罷,還覺得不得勁,單手挑起地上單薄的內衣,挨個的給人展示。
“真不是我說,她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命,要換我們早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