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表麵非我不可,床底下卻珍藏著對方的小物件。
小到破了洞的蕾絲內褲,大到沾著血的粉色床單。
他說情侶也該保持邊界感,從來不讓我看。
直到314紀念日那天,他喝醉酒認錯了人,當著我的麵把東西翻了出來。
虔誠的挑起小蕾絲的邊角:
“23歲生日時,你紅著臉把自己當成禮物,躲在被子裏給我驚喜。”
他的眼眶紅了又紅,又展開床單指著幹了的血跡:
“我每次跟沈微在一起都會自動帶入那晚你羞紅的臉,你看,哪怕你不在我身邊,我還是會對你忠誠。”
說到盡情處,他托著我的臉吻了上來。
“你總說我沒經驗,現在我已經從別人身上學會怎麼伺候你了。”
我忍無可忍扇了他一巴掌,這兩年敢情是在我這裏當練習生呢。
誰知更過分的是他們拿我當動作女主,隻求更好的體驗感。
那一刻,我認清了對方嘴臉,他們卻還不想放過我。
1.
“沈微,愛是本能,強求不來,我給不了你我的心!”
男友宋清池捂著被打的臉,苦口婆心的勸我:
“哪怕我跟你發生關係,也隻是我有需求,你知道的,需求跟本能一樣,都是控製不了的。”
“我這樣也隻是為了周欣能有一個好的體驗。”
估計想到能馬上見到心上人,他扣衣服紐扣的手在激動的發抖:
“我怎麼這麼糊塗,浪費了這幾年時間,我一定要加倍補償她才行。”
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侮辱,我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對方卻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隻顧翻箱倒櫃的掏出壓箱底的衣服。
酒精加持下,他麵紅耳赤的像個求偶的猴子,這還不忘征求別人的意見:
“這是當初欣欣給我買的,現在穿會不會過時了?”
我想到前段時間收拾房間提出把這件衣服扔了,又舊又不穿。
沒想到他急了,劈手搶過還在洗衣機裏倒上消毒水反反複複洗了四五遍,好像我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隨後黑著臉勒令我以後不準碰他的東西。
我沉默著竭力壓下了心底的委屈。
平時油光滿麵的人,此刻卻扒拉著頭發做造型,對著鏡子左右檢查還不忘念叨:
“以前她的內褲都是我洗的,那傻丫頭也不知道她這些年怎麼過的。”
平日裏宋清池把我當保姆使喚,連個襪子都不會自己動手。
但奈何嘴上功夫厲害,每次都把我哄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要不是這次他主動攤牌,我估計還任勞任怨的當冤大頭。
他也不等我回答就麻利的套上了衣服,順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我看朋友圈知道她這麼晚還在加班,隻要我快一點能趕在關門前買到餘記的水果蛋糕。”
我記得那家蛋糕店,人總是能從早排到晚。
有次我嘴饞想吃,他卻一把扯著我走開,語氣很不爽:
“什麼都想吃,讓你吃屎你吃不吃?”
為此我生氣了三天,他買了把豔俗的紅玫瑰就把我哄好。
什麼都不要,當時隻覺得有情飲水飽。
我想說什麼卻壓根插不上嘴。
雙標發生在愛意傾斜的時候。
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全是放屁。
終於我趕在他關門前,放下狠話:
“走出這扇門我們就算玩完,這婚也別想結了!”
“我說到做到。”
好歹是愛了三年多的男人,我心裏還留有一絲希冀。
毫無威脅的話被當做空氣。
回應我的隻有怦然關上的門,沒說完的話被迫卡在喉間。
答案已經很明顯,我自嘲一笑。
他急匆匆的囑咐從門外傳來:
“你跟我鬧脾氣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記得把我昨天穿的鞋子刷了,還有把明天要穿的襯衫熨好。”
這些瑣事在他眼裏就是我能做的有意義的事。
我把他照顧的很好,這是我這些年做慣了的事情,現在聽來卻十分諷刺。
我窩囊也難怪人家如此對我。
但窩囊也該有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