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默默冷笑,這才結婚第一天,就忍不住了?
先前他的兩任妻子都經過公婆把關,不是孤兒就是遠嫁,被婆家欺負也沒處告狀,好拿捏得很。
就連他青梅竹馬的任易雲被棍棒打昏、又爬起來求饒,公公也隻是提醒周啟軒一句:
“小聲點,別被鄰居投訴。”
可我不同,我出身隔壁市的於家,和周家的權勢相差無幾。
隻可惜,周啟軒並非繼承人,聯姻並無太多用處,公婆隻怕他打了家境殷實的女孩,不好收場。
打了我一巴掌後,他似乎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不知所措地捂住嘴。
隨即“砰”地一聲跪在地上:
“親愛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我!!我的公司還想和於家合作呢!您別往心裏去!”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就這種人,也配和於家合作?
表麵上卻雙目含情:“老公~我怎麼會怪你呢?”
“再說了,我是新進周家的媳婦,受公婆和老公調教,都是應該的~”
“日後大家要一起生活,我還得靠婆婆的指點才能伺候好一大家子人呢!”
婆婆挑了挑眉,露出滿意的神情,顯然放鬆了對我的警惕。
嗬,要不是為了之後的計劃,我才不會忍受這一巴掌。
第一次爬上周啟軒的床時,他隻以為我又是一個追名逐利的漂亮女孩。
卻不知我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五年。
我整容成他喜歡的類型,又雇了私家偵探,把他的資料翻了個底朝天。
周啟軒的第一任妻子在離婚半年時被他打死,但離婚不久發生的暴力案件依然參照家庭暴力處理,所以隻判了他八年。
因為表現良好,六年後他提前出獄,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比他年輕十歲的任易雲。
周家條件富裕,又把家裏的不堪藏得很好,任易雲年紀小,糊裏糊塗就結婚了。
門後的棒球棒、樓道裏的滅火器、廚房裏的菜刀,每天都在她身上留下新的痕跡。
周啟軒有一間地下室,她常年累月被關在這裏,被打昏過去又疼醒,不知白天黑夜。
甚至皮膚上也全是被煙頭燙到潰爛的肌膚。
可按他的話說,這是在做實驗,不同品牌的煙頭、不同長度的煙頭、甚至不同位置的皮膚,都會燙出不一樣的傷口。
任易雲在多次祈求後,終於得到一次打電話的機會。
她報了警。
可警察來了,全家人矢口否認地下室的存在,又說小兩口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
警察也就勸和不勸分,說畢竟是家庭內部事務,不太方便管理。
“再說了,我們還不知道您有沒有打過您丈夫呢!”圍觀的老大爺對任易雲玩笑道。
眾人哄笑,她氣紅了臉,可也隻能不了了之。
後來,她找到我,要我幫她離婚。
那時她就說過,周啟軒家暴,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果然,在和我家談成合作後的第二天,他藏不住了。
他穿著腳底沾泥的皮鞋,在我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隻因我穿了一條牛仔過膝長裙。
“我不是讓你穿褲子嗎?!”
他怒氣衝天,大聲吼道。
“就想出去勾引別人是吧?!臭不要臉!!!”
踹完後,他又立刻涕泗橫流,跪下給我磕頭道歉。
“親愛的,我隻是太愛你了,占有欲太強,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的任何部位......”
我知道,他對每一任妻子都是同樣的招數。
先試探底線,之後就可以循序漸進。
從每周一次到每天一次,再到一輩子關進地下室。
隻可惜,我已經忍過他一次,不願再忍了。
我抬起高跟鞋,隨意往他的下身踹了一腳。
他慘叫著捂住關鍵部位,忍著痛倒下,又驚又怒:
“你敢踹我?!!”
“這可是我們老周家的命根子!以後沒有繼承人,都怪你!!”
我翻了個白眼。
結了兩次婚都把老婆打得失去生育能力,還指望自己能有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