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夫君寒窗苦讀多年,終於高中狀元。
金榜題名那日,朝陽公主看上了我的狀元夫君,不顧他早有糟糠之妻,非要皇帝賜婚。
夫君為了攀附公主,一紙休書將我休棄,公主仍未泄憤,命人將我脫光了衣服,扔進勾欄。
我被淩辱至死,狀元夫君卻和公主舉案齊眉,成了一段佳話。
再睜眼,我回到了夫君高中狀元的那天。
沒等公主對我發難,我就以狀元夫人的身份進宮,求與夫君和離。
皇帝眯著眸子,竟對我有了興趣。
“朕準你和離,不過和離之後,入宮陪朕可好?”
1
“嫣容,公主看上了我。”
“如果違背她的意願,我們倆都會死的。”
“她想要殺死我們,就像碾死兩隻螞蟻那樣簡單。”
看著眼前一臉深情又為難的狀元夫君顧鶴臣,我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如果我沒猜錯,此時應當是顧鶴臣金榜題名的當晚。
就在白日裏,顧鶴臣高中狀元,一時間名揚天下。
他騎著高頭大馬,過街巡遊,卻被轎子上的朝陽公主一眼看中。
朝陽公主明知他有糟糠之妻。
卻還是笑著朝他拋出橄欖枝,視他如同掌中之物。
“顧郎,本宮給你三日時間,休掉你那個糟糠之妻,來做本宮的駙馬。”
我原以為顧鶴臣哪怕是丟官,也會抗爭一下。
可他絲毫沒有抗爭,便屈服了。
上輩子,他聽從公主的話,扔給我一紙休書,將我趕出家門。
可朝陽公主還覺得不夠。
她命人將我抓住,脫光了衣服,扔進勾欄青樓裏作踐。
“敢跟本宮搶男人,真是活膩歪了。”
朝陽公主發髻上金燦燦的步搖晃來晃去。
她的冷笑聲綿延不絕。
直到我被淩辱致死,都沒有人為我討一個公道。
背棄諾言的顧鶴臣,卻成了榮耀一時人人羨慕的駙馬。
他和公主舉案齊眉,傳成了一段佳話。
如今重生歸來,望著眼前卑微又深情的顧鶴臣,我隻想冷笑。
朝陽公主看中他做駙馬,顧鶴臣裝作迫不得已,實際上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我渾身發冷,表麵上仍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好,我可以答應離開你,但是要和離。”
在顧鶴臣落魄之時,是我默默陪伴他寒窗苦讀多年。
他沒有錢財,我便從家裏拿出錢財資助他讀書。
他絲毫不考慮生計,我身為一個女子便拋頭露麵去經商賺取銀錢。
如今這些他都隻字不提。
我也隻當自己看錯人,早日回頭,但我沒有做錯什麼,不能被休。
顧鶴臣一聽,頓時麵露難色。
“嫣容,朝陽公主說,不能和離,必須是將你休棄......”
我冷冷抬眸。
捕捉到顧鶴臣眼角一閃而過的心機。
我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如若高中狀元立馬修掉糟糠之妻,他怕別人詬病他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所以才想出這樣的招數,將我扔進勾欄裏,汙蔑我私通不守婦道。
可是顧鶴臣。
你憑什麼好處占盡呢?
2
“除了和離,其他免談!”
我不再搭理他,撂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顧鶴臣不肯讓我離開,起身堵住了我的路。
他皺著眉頭握住我的肩膀,“阮嫣容,你體諒體諒我,好不好?”
“我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上,騎虎難下,如果你不答應公主的條件,我們兩個都會死的!”
我冷冷看向他。
隻覺得他演戲太過。
“夫君,成婚當日你不是跟我許諾要與我同生共死嗎?”
我笑著握住他的手,
“既然公主讓我們兩個死,那就做一對苦命鴛鴦吧,反正也成全了你不會拋棄糟糠之妻的美名。”
顧鶴臣一聽就掙脫了我的手。
他的目光也不敢再看我,朝著我背過身去。
“阮嫣容!你在胡說些什麼?”
“原來你怕死啊。”
我笑意更濃,眼底卻鋒芒畢露。
顧鶴臣被我激怒了,他不再與我商量。
徑直走到書桌前,拿出紙筆寫下休書,然後扔給我。
“阮嫣容!從此以後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還沒等他說完。
我就把那紙休書撕了個粉碎。
“你!”
顧鶴臣大驚,“阮嫣容!你幹什麼!”
我將破碎的紙屑朝著顧鶴臣扔了過去。
“我再說一次。”
“隻能和離。”
說完我便轉身回房,用力關緊了門。
第二日一大早,顧鶴臣就在我房門前等著,想跟我再談談。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目光就落在我的盛裝打扮上。
“嫣容,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進宮麵聖。”
顧鶴臣臉色頓時變了,他拚命攔住我。
“你不能進宮!”
我冷笑著掏出匕首,橫在他脖子上。
“顧鶴臣,明明是我委屈多年,什麼都付出了,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最後卻被你拋棄,我還不能為自己爭取一張和離書了?”
我的聲音擲地有聲。
顧鶴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見到鋒利的刀刃就會嚇得渾身顫抖。
成婚這些年,所有的事都由我來做。
也慢慢練就了一些本領,學到了一些功夫。
顧鶴臣根本就攔不住我的。
3
我憑借狀元夫人的身份,一路順利的進了皇宮。
皇帝也很好奇,今年那麼有才華的金科狀元,背後的夫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便在大殿上召見了我。
“顧夫人,你來求見朕,所為何事?”
“臣婦請陛下恩準,允臣婦與金科狀元顧鶴臣和離!”
我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引起了皇帝的興趣。
“哦?朕倒是頭一次聽說,夫君剛剛高中狀元夫人,就要求著和離的。”
“是個有趣的奇女子,你靠近一些,讓朕看看......”
我不卑不亢的往前走了兩步。
抬起頭來。
皇帝身子前傾,仔細的打量著我,眼睛亮了起來。
“有趣,還真是個可人兒......”
他屏退掉所有人,從龍椅上走下來,緩緩靠近我。
我身上的香料氣息越來越濃鬱。
皇帝的目光年在我身上,怎麼都挪不開眼。
打量了半天,皇帝滿意的笑了。
“顧夫人,朕準你和離,不過和離之後,你入宮來陪朕可好?”
我低著頭,唇角勾起。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
前世我就知道,這個皇帝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一旦看到美人就會挪不動腿。
隻可惜這個皇帝身體不行,虛的很。
隻能對著每人垂涎三尺,一個又一個的納入後宮,沒辦法寵幸。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並沒有子嗣,隻有朝陽公主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幾乎要寵上了天。
可我知道怎麼治好皇帝的身體。
我盈盈一笑,朝著皇帝俯首一拜。
“臣婦叩謝主隆恩。”
4
“顧夫人,如今不能再稱呼你顧夫人了,你叫什麼名字?”
皇帝大筆一揮,便擬好了聖旨,恩準我和顧鶴臣和離。
我拿到手裏盈盈一笑。
就算朝陽公主跟顧鶴臣狼狽為奸,一起合謀害我。
有了皇帝的聖旨在手,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了。
更何況這聖旨一出,我和顧鶴臣就注定再也沒有夫妻之緣。
“臣女,閨名阮嫣容。”
“好名字!”
皇帝滿意的笑了笑,他伸手撫摸我的臉。
“肌膚如雪,吹彈可破。”
“容容當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朕再賜你一道聖旨,封你為容妃,賜居關雎宮,三日後可入宮陪朕。”
我笑著盈盈一拜。
皇帝握住我的手,抱著我坐進懷裏。
他的手和目光在我身上貪婪的流連,“你身上好香啊,讓朕喜歡的緊。”
與顧鶴臣成婚這些年,都是我在外麵拋頭露麵,賺錢養家。
我做的小生意囊括了各種香料,包括西域來的稀奇香料。
今日進宮麵聖,我特意在身上塗抹了這種香料,可以讓男人聞之不忘,甚至上癮。
雖然我容貌不差。
但皇帝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為了確保毫無疏漏,我還是做全了準備。
公主不是搶我夫君嗎?
前世她仗著自己是當朝最得寵的公主,就亂殺無辜,將我害死。
這一次,我偏偏要嫁給她父皇。
再生一窩皇帝皇妹,讓她也嘗嘗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的滋味。
“陛下,臣女之前學過一些醫術,可幫陛下調理身體,讓陛下重顯龍威。”
皇帝幾乎秒懂我在說什麼。
他頓時興奮起來,“此話當真?”
我點點頭,掏出身上攜帶的藥丸,遞給皇帝。
皇帝起初懷疑並不肯入口。
我笑著拿出一顆放進自己嘴裏,“陛下不必害怕有毒。”
皇帝果然信了,當場服用一顆藥丸,頓時覺得力量倍增。
“太神奇了!朕好像又恢複了活力!”
“朕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年輕過。”
他轉頭看向我時,麵上笑容也染了情欲,一把將我抱起。
“容容,今日你便好好陪陪朕吧!”
5
皇帝雖然年近四十,大概保養得當,並不顯老。
在我那顆藥丸的作用下,皇帝顯得愈發興奮,活力四射。
他動情的將我抱在懷裏。
雖然我早已嫁為人婦,可這麼多年,顧鶴臣身子無力,一心都在讀書上。
即便是在體驗夫妻之事上,他也是草草了事。
以至於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
皇帝今日格外憐惜我。
這一日他奏折也不批了,整整一個下午都與我纏抱在一起,忍不住要了又要。
“容容,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這藥也是真厲害,讓朕重新做回了威猛的男人!”
直到天快黑了。
我才從皇帝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穿好衣服,盈盈一拜。
“陛下,妾身還要回去一趟,與顧大人商議好和離之事。”
皇帝有些戀戀不舍,又將我抱在懷裏。
“容容,你該不會要借此離開朕吧?”
我忍不住一笑。
“陛下說的哪裏話,妾身已經是陛下的女人,自然願意入宮陪伴陛下。”
皇帝這才滿意的放下心來。
他還命人備了馬車,專門送我出宮。
等我回到顧府,天已經徹底黑了。
顧鶴臣正在家門口走來走去,著急的團團轉。
看到我從馬車上下來,他劈頭蓋臉責備我,
“阮嫣容!這麼晚了才回來,你去做什麼了?”
我沒有理會他。
掏出皇帝的聖旨來,“顧鶴臣,和離吧。”
他並沒有應聲。
我抬眸一看,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白皙的脖頸,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殺人。
“阮嫣容,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顧鶴臣狠狠握住我的手腕。
“說,你是不是早就有奸夫了?”
“什麼進宮麵聖都隻是你的借口,你去會奸夫了,是不是?”
6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原來顧鶴臣憤怒,是因為我脖子上的痕跡。
隻可惜他不知道,那是皇帝剛剛留下的。
我冷笑著掙脫開他的束縛,眼神涼薄。
“顧鶴臣,你不是都要娶公主了嗎?又管我有沒有奸夫做什麼。”
“更何況聖旨已經恩準我們和離,你隻需要乖乖寫下和離書,然後準備和你的公主恩愛過日子就好了,何必多操心!”
顧鶴臣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話。
他冷笑道,“你這就承認了,是不是?”
“還沒寫下和離書,你阮嫣容就還是我的妻子。做下這種不守婦道的事,你應該被浸豬籠!”
顧鶴臣幾乎接近嘶吼著說出這些話。
可見他有多麼憤怒。
既然這樣我也就來了興趣。
我故意挑眉一笑,“顧鶴臣,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那奸夫可比你要強太多了。”
顧鶴臣徹底被激怒了,他臉色鐵青,一巴掌朝著我扇了過來。
我靈巧躲過。
反手就是一巴掌把他給扇倒在地。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不僅愛慕虛榮,還忘恩負義,看來這些年我是給你臉了。”
我冷冷開口。
“你居然敢打我,你這個潑婦!”
顧鶴臣惱羞成怒,憤恨的瞪著我。
“來人!”
“快去請朝陽公主過來,就說有大事相商!”
顧鶴臣冷冷看著我,他唇角蕩起一抹得逞的笑。
“阮嫣容,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不義,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朝陽公主還真像隻聽話的狗一樣。
顧鶴臣一叫,她就過來了。
聽說了我有奸夫一事,朝陽公主眼角閃過興奮的光芒。
“來人,把這個水性楊花的賤蹄子,給本宮扔進勾欄去!”
她身後的那群護衛,麵無表情的上前將我團團圍住。
“且慢!”
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朝陽公主直接愣住。
“二喜公公,你怎麼會來?”
那個太監我認識,就是我出宮時幫我安排馬車的那位,似乎是皇帝跟前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