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梔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就被上麵露骨的照片嚇了一跳,趕緊移開視線.
可紀煥然並不打算放過她,掐住她的脖子逼她看向這條微博,而上麵赫然寫著——
“新晉名模林初私生活混亂,早年大尺度照片曝光。”
她的脖子被掐得生疼,喘不上氣,隻能無力地辯解這不是她做的。
可紀煥然不僅聽不進去她的任何辯解,反而怒火越燒越旺,最後狠狠一記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
徐梔感到一陣耳鳴,左臉痛得幾乎沒了知覺,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難以想象,他為了林初能變得如此恐怖。
紀煥然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臉上閃過一絲歉疚和驚慌,但很快又被冷厲取代。
他看著徐梔,居高臨下地宣判: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去給林初下跪道歉,要麼我就用更狠的方式替她討回公道!”
麵對赤裸裸的威脅,她全身都顫抖了起來,無盡的痛苦襲上心頭。
最後,全都化作了絕望的自嘲。
“紀煥然,你覺得自己還能怎麼傷害我?”
她抬起頭,紅著眼睛死死盯著紀煥然。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而且很快就要再“死”一次。
紀煥然能對一個死人怎麼樣呢?挫骨揚灰嗎?
徐梔的硬氣把紀煥然氣得摔門離去,臨走時放下話: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狠心。”
“徐梔,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在我麵前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結果對林初這樣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下死手!”
又一次看著紀煥然離開的背影,徐梔的內心已經平靜無波了。
她在心裏倒數著離開的日子,兩天,隻剩兩天,她就能坐上前往異國的飛機,然後用死人的身份徹底擺脫紀煥然了。
結果,幾個小時後,沈妍給她打來了一通越洋電話,一開口就是十萬火急:
“徐梔你得罪什麼人了?為什麼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你......你看見了嗎?”
徐梔不解,這一下午她都在整理設計稿,根本沒有點開手機。
她點開新聞,下一秒,瞳孔驟縮。
她童年被繼父猥褻的事情被人大肆宣傳,並以此解讀她的設計作品,說她的設計風格陰暗扭曲,都是因為童年陰影。
重新看到繼父名字那三個字時,她直接衝進廁所抱著馬桶嘔吐了起來。
母親改嫁後,那個總是爬到她床上肆意蹂躪幼小的她的男人,是她此生最大的陰影。
她在跟紀煥然戀愛五年後,才下定決心把這件事告訴他。
當時的紀煥然心疼得聲音都在顫抖,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把她那已經入土的繼父拉出來挫骨揚灰。
那一晚,紀煥然把她擁在懷裏,一字一句地保證,以後要把徐梔當成小女孩再養一遍,讓她徹底忘記那些不好的記憶。
而如今,新聞小報上充滿惡意的文字,將她被猥褻的細節披露無遺,裏麵甚至有她向紀煥然傾訴時的原句。
而她的心血之作,也被蓋上了肮臟的標簽,把她最驕傲的事業貶低得一文不值。
全國網民都在吃瓜浪潮中,窺視著年幼的她被繼父用不同的方式侵害的過往,順便踩一腳她的設計作品。
她在廁所吐到膽汁都不剩,心裏像是被人開了一個豁口。
她原本以為,連愛都沒有了,紀煥然還能怎麼讓她難過呢?
卻沒想到,被自己曾經給予紀煥然的信任再一次傷得體無完膚。
她回撥沈妍的電話,用嘶啞的嗓音開口:
“妍妍,我忍不住了......我想提前兩天離開,可以嗎?”
“可以。”
彼時,紀煥然正把梨花帶雨的林初抱坐在自己腿上,捂住她的眼睛,溫柔地安慰:
“初初,陷害你的那些新聞我已經撤下去了,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我也已經懲罰她了。”
林初破涕為笑,勾住紀煥然的脖子親親熱熱地吻了上去,兩人立刻天雷勾地火般,旁若無人地親熱起來。
就在這時,紀煥然的秘書推門而入。
“紀、紀總,不好了!您的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