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懷了黑人留學生的孩子,並在六周年紀念日時將人帶回家。
她趾高氣昂的命令我:
“安迪的衣服需要手洗,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對了,他和我運動的時候喜歡有人在,你搬去主臥旁邊那間屋子,記得打通一道門。”
我搖頭拒絕,推著行李箱毫不猶豫朝著門外走去。
妻子卻一臉不屑:“你要是不到一周就回來,以後就在我和安迪的床邊打地鋪!”
眾人紛紛笑我。
甚至下注開賭,看我能堅持幾天就會死皮賴臉要求回來。
無人知曉,門外某人派來的加長林肯已經等候多時。
而她,我不要了。
......
就在我一隻腳踏出大門時,妻子蘇瑾安的聲音響起:
“白舟,想走可以,把你脖子上的玉觀音摘下來,安迪最近喜歡研究玉石。”
玉觀音是我父母當年三跪九叩求來的,也是他們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
見我一動不動,蘇瑾安翻了個白眼:
“說吧,你想要多錢!”
我心底泛出苦澀。
這麼多年的感情,我該要多錢?
我算不清楚。
我將玉觀音遞給安迪:
“希望你們一家三口平安快樂。”
蘇瑾安很是受用,神情都變得溫和許多:
“白舟,你要是一直這麼聽話,我可以考慮讓你當孩子的小爸。”
剛說完,安迪失手打碎了玉觀音,他的腳被碎片劃傷。
蘇瑾安急紅了眼,大吼著讓醫生立刻過來。
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多出一抹嘲諷。
我自嘲地笑了笑,抬步打算繼續離開,蘇瑾安拽住了我的手臂:
“道歉!”
我還沒反應過來,蘇瑾安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力道重得讓我跌倒在地,玉觀音的碎片全部紮進我的手掌。
“活該!”
蘇瑾安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你不想給就直說,還整這種下作的手段傷到安迪,立刻給安迪道歉!”
這些年,我無數次道歉。
做的飯不合胃口,打擾到她和安迪約會,甚至就連不小心撞到她和安迪開房,都需要道歉。
我已經麻木了。
我看向安迪,起身將腰彎到最低,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
蘇瑾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行了!也不知道爺爺看上你什麼了,真會裝!”
醫生趕來,蘇瑾安連忙推開我,帶著醫生朝安迪走去。
見狀,我拉著行李快步朝外走去。
看到我,司機連忙為我打開車門。
就在這時,我身後忽然衝出幾名保鏢,將我拖回房子裏。
蘇瑾安一聲令下,一根粗壯的針管紮進我的手臂。
“蘇董,真的要這樣嗎?先生可是有腎病,不能獻血,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更何況安迪先生也沒什麼大礙,隻是有點營養不良而已。”
醫生說著,看向我的目光多出一絲不忍。
“抽!出什麼事我負責!”
蘇瑾安冷冰冰道。
我徹底絕望。
一管接著一管,我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蘇瑾安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一旁的安迪突然打了個噴嚏,她的臉色再次冷硬下來。
“繼續!”
“再抽先生會有生命危險的!”
醫生有些緊張。
蘇瑾安猶豫一下:
“再抽兩管,安迪的健康最重要!”
“那......”醫生還想說什麼,被我攔住了。
“繼續抽,結束後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