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五千萬彩票這天,我準備請假去國外陪我妻子,給她一個驚喜。
救護車卻突然送來了一個大出血的產婦,聽說是懷著孕兩人還在床事激烈導致的。
我收起假條走上手術台,眼前躺著的孕婦竟是我那遠在國外且丁克的妻子。
情況危急隻能二保一,在眾人吃瓜的目光之下,我作為法定家屬選了保大。
妻子醒來後,將滾燙的開水潑到我身上咒罵:“你是不是故意害死我的孩子的!?就因為我不願意給你生孩子,你竟然連一個無辜的生命都不放過!你也太惡毒了!”
隻因我忍無可忍打了她的出軌對象一拳,她就廢了我做手術的手。
心中悲痛與釋懷交織,多年感情在此刻全部消失殆盡。
我出門兌完獎,匿名買下她工作的劇院,捧她到巔峰,再親手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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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月習慣性喝燙一點水,哪怕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下意識給她準備了。
可下一秒,那杯滾燙的水全部潑在了我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此刻正有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和灼熱感。
我一肚子的問題還沒來得及問,便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
耳邊傳來一陣嗡鳴聲,她咒罵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最後我隻聽見了一句:
“滾!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我一直魂不守舍的忙到晚上才再次來到江婉月的病房前。
正要推門,裏麵傳來不堪入耳的曖昧聲音,還有江婉月軟的像水一樣的話傳入耳中:
“阿煜,我再為你生一個。”
“乖寶,你真不怕顧洲生氣?”
“他很好騙,哄哄就好了,顧洲就是個“接生婆”,什麼也給不了我,隻要你答應讓我複出,生幾個孩子我都願意。”
一股寒意瞬間竄上脊背,我甚至沒想到這樣的話能從她口中說出。
我父母走的早,江婉月的出現,讓我心中長年平靜的湖麵泛起波瀾。
她契而不舍的從高中追到我大學,趕都趕不走。
在一起以後,我便發誓此生都會好好對她,但凡她想要的東西,我拚盡全力也會讓她得到。
可在她眼裏,竟還是比不過能為她的夢想鋪路的沈煜。
那時江婉月跳舞受了傷,沒幾個劇院願意要她。
我拉下臉請沈煜的劇院給她一份工作,幫忙照顧她,可沒想到這人把我老婆照顧到床上去了。
去年,江婉月突發奇瞞著家裏要去國外進修芭蕾舞,我二話不說拚命工作供她學習。
確認中獎後,我本想辭職去國外陪她一陣子,把獎金全部用來支持她跳舞。
可誰成想,剛剛還在短信裏說老公我想你了的人,下一秒就突然出現在了手術台上。
相熟的同事看著我欲言又止:“你老婆不是丁克嗎?”
我無奈笑笑,不知該如何開口。
江婉月一直稱自己從小就怕疼,覺得生孩子恐怖,十分抗拒。
我扛著家長巨大的壓力尊重她的決定,覺得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孩子也無所謂。
為了讓她放心,我還特地去做了結紮手術。
可到頭來,她隻是不想要我的孩子罷了。
八卦傳的很快,等我第二日再邁進醫院時,周圍同事的視線已經全變了味。
有同情,有憐憫,有八卦。
角落裏兩名小護士的八卦聲傳入耳中:“顧醫生天天說自己老婆如何好,結果肚子都在外麵搞大了。”
“對啊, 昨天他老婆還在醫院大鬧說是顧醫生害她流產的,頭一次見出軌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唉,鬧成這樣,要是我我都沒臉見人了。”
我沉著臉轉過身,卻碰上了前來尋我的同事。
“顧醫生,院長在你老婆病房等你。”
我瞧他神色有異,但也沒多思考便上了樓。
推開門的一瞬間,十幾部手機懟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