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助興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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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候，王媽帶我來到飯廳。

我依然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掃過餐桌上的菜式。

清蒸桂花魚、紅燒排骨，都是我不感興趣的東西。

直到我的目光落在一道三絲蝦仁卷上。

王媽會意，立即夾起蝦仁卷放到我碗裏。

“少夫人，你喜歡吃這個嗎？”

我朝她燦爛一笑，下一刻徒手抓起蝦仁卷，伸出舌尖反複舔舐，就是不正常咬下去。

驀地，鄭雪兒捂著嘴驚呼一聲。

“天啊，嫂子怎麼吃個蝦仁卷都弄得那麼惡心......好像在舔什麼奇怪東西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艾薇女星呢！”

“嫂子不會在莊園裏待久了，變得欲求不滿吧？”

顧旭也發現了我的異狀，他漲紅了臉，重重一拍桌子。

“赫連星你夠了！去了莊園幾個月就忘記禮義廉恥了嗎？不準再碰蝦仁卷，吃其他東西！”

他的怒喝教我手一哆嗦，蝦仁卷直直掉落桌麵。

我不解都看著他，不懂他為何那麼生氣。

之前那些男人看見我這樣吃東西時，他們明明都笑得很大聲的。

王媽適時給我夾來其他菜，見我不動筷子，她幹脆夾到我嘴邊。

“少夫人，你吃點東西吧。”

女人的聲音不在玩偶指令裏，但是眼前之人的善意我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她眼眶發紅，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難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隻是直覺她是好人，她不會傷害我。

她這個舉動，是要給我喂食嗎？

鬼使神差地，我張開嘴。

倏地，哐當一聲巨響傳來。

顧旭眉毛倒豎，拍掉了王媽手中的飯碗。

“赫連星，你耍臉色給誰看，吃飯都不能自己來嗎？”

【自己來】三個字觸發了玩偶指令，我蹭地起身，嫻熟地寬衣解帶。

“好的主人，小星現在就開始表演，請你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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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旭的表情瞬間石化，少頃一個箭步上前，脫下外套將我裹住。

“赫連星，你鬧夠了沒有？你好歹是書香門第的才女，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鬼樣子！”

“王媽，帶少夫人回去臥室，沒有我允許不準她出來！”

顧旭暴怒之下的一句話，我被關到臥室裏。

我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被軟禁。

被改造成玩偶那天，我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維和情緒，腦海中除了取悅男人，不懂別的。

王媽細心照料我的起居飲食，每天給我說起那些被我遺忘的過往。

她說我是昔日高考狀元，小有名氣的生物學天才，深受導師和同門的欣賞。

她還找來我的畢業照給我看。

照片上烏泱泱一群年輕人，笑靨如花。

我的目光落到一道身影上時，手指下意識地輕觸相冊。

那是一個清俊的男人，手捧著大束鮮花，溫柔的眼神始終落在人群中的我身上。

他應該不是畢業生，而是親友，但是我卻不記得他是誰。

難言的感情湧上心頭，一滴淚滾落眼眶。

王媽欣喜若狂，趕緊追問我：

“少夫人，你想起來了嗎？你認得裏麵的人嗎？”

半晌後，我茫然地搖搖頭。

王媽麵露失望，但很快就提起精神。

“沒關係，你有反應就是好事，說明你沒有真的忘記。”

“少夫人，你渴了吧？我去廚房幫你弄點橙汁，你先在陽台曬一下太陽。”

王媽已經習慣了我時有時無的回應，徑自起身離去。

過來一會兒，臥室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王媽，而是一臉陰鷙的鄭雪兒。

還有跟在她身後的七八個男人，每個都不懷好意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