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梔笑了笑,接過遞到唇邊的酒喝了下去 沒做任何解釋。
她抓住幾人聊天的空檔,衝進來了廁所,彎腰吐了出來。
江暖梔吐的昏天黑地,像是要把膽汁吐出來,可吐完後入目卻是一片鮮紅。
江暖梔將血水衝了下去,背後被人緊緊抱住。
許嘉樹冰冷如蛇蠍的眼神緊緊纏繞她,江暖梔有些緊張,她不確定剛剛那一幕他有沒有看見。
江暖梔試探性問道:“你剛才看見了嗎?”
許嘉樹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看著有人往這邊走。
他玩味靠近江暖主耳邊,親昵道:“你說,要是有人你勾引我,今天這個婚還能訂成嗎?”
江暖梔清楚感受到腰間的手在危險遊走,最後放在了腰間的側鏈旁。
她開始瘋狂掙紮,許嘉樹臉色一黑。
緊接著吻落江暖梔唇上,許嘉樹咬牙道:“怎麼,被我碰這麼惡心?”
“你都在賣自己第一次了,又在我麵前裝什麼清高,江暖梔,你讓我感到惡心!”
許嘉樹的話刺痛了江暖梔,隨即她停下了掙紮,隻不過眼眶裏的淚水無聲湧下。
許嘉樹煩躁的嘖了一聲,冷笑道:“你隻不過是我消遣的工具,江暖隻,你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江暖梔認的太清了,她已經快死了,在許嘉樹離開後,她打車去了醫院。
剛下車,江暖梔身體撐不住,倒在醫院門口。
等醒來的時候,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醫生看見她笑了笑:“你到底是有多被厭惡,昏迷了三天,給你家人打去電話,她們說你死在外麵才好?”
他問:“怎麼,跟家裏鬧脾氣了?”
江暖梔聞言,緩緩搖頭,原來她已經昏迷三天了。
有了許嘉樹的二百五十萬,江暖梔早已經繳清火葬場的費用,隻剩下一天,她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到時候她就如他們所願,真的死外麵了。
江暖梔打開手機,發現上麵有三百多個未接電話,怪不得手機沒電,原來是被這個電話耗成沒電的。
她回撥過去,對麵是熟悉的聲音:“聽說你死了,可惜了,怎麼沒有真的死?”
江暖梔想說話,可喉嚨發緊,她顫抖著聲音道:“嘉樹,你真的想我死嗎?”
許嘉樹沉默一瞬,斬釘截鐵道:“這三年來,我巴不得你直接死在牢裏,江暖梔,你為什麼還活著!”
“你怎麼還配叫我的名字?”
對麵氣憤掛掉電話,江暖梔握著手機發呆,一陣清風拂過,她緩緩閉上眼睛。
如他們所願,她真的快死了。
醫生在江暖梔麵前做了一下午的準備工作,讓她必須要做手術!
江暖梔帶著必死的決心,一直拖著沒有答應,直到醫生一句話,讓她改變了想法。
“我們是為自己活的,為什麼要活給別人看呢?”
於是江暖梔同意下來,不過手術失敗率高,很有可能不成功,但對江暖梔來說,是一次機會。
在手術前,江暖梔收到許嘉樹的電話,她本來不打算接,可想到可能手術失敗,她會直接死在手術台上,最後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給我到墓地來,給我媽磕頭道歉!”
江暖梔看著時間想拒絕,可張嘴卻說不出拒絕的話,她真的欠許母一個道歉。
把她千辛萬苦養大的孩子拐走,最後還被人害了性命,這一切都源於她和許嘉樹談了一場戀愛。
如果不是她貪心,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許嘉樹見江暖梔久久沒有說話,諷刺道:“江暖梔,你不敢來見我媽是害怕午夜夢回的時候夢見她嗎?!”
江暖梔歎了一口氣,答應下來,她本來就應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