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紀宴舟先起床,走的時候在我額頭親了一下,語氣還是一成不變的溫柔。
“盈悅,我已經做好了早餐,一會記得要吃,晚上我盡量早點回來。”
早上起床,拿起早餐來到街上,直接喂給了流浪狗。
接著我要為我自己做打算了。
來到律師事務所,讓律師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離婚隻是我的第一步計劃,我要讓她們全部付出代價。
我的護照還放在老家,我還要回去一趟。
回到老家的院子,以往的回憶湧現在腦海。
記憶中的父母每天都在吵架,母親的性格比較強勢,父親在多次挽留無果後無奈選擇了離婚,後來母親改嫁到林家生下來妹妹林珊。
離婚後,我跟著媽媽,哥哥跟著爸爸。
住進林家後,繼父常常對我冷眼相待,生下妹妹林珊之後更是看不慣我這個繼女,但凡有一點不順心的地方就拿棍子把我打的渾身紅腫。
林珊從小耳濡目染下也學會欺負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姐姐對待,但凡我喜歡的東西都會被她搶走。
稍微有不順從她的地方,她都會哭著和繼父告狀,每次少不了被繼父責罵,母親也不會關心我的感受,反而和繼父一起對我非打即罵。
生日的時候父親送我一隻小兔子,也許是同病相憐的的感覺,我特別喜歡這隻和我一樣被關在牢籠的兔子。
在三個月後的一天,回家看到地上的絨毛和廚房傳來的肉香,我崩潰大哭,林珊隻說了想試試兔子什麼味道,兔子就被他們殘忍的吃掉了。
“盈悅回來了。”思緒回到現在,父親驚喜的聲音從屋裏傳來,現在的父親身影已經佝僂,頭發花白,看的我鼻子一陣發酸。
和父親聊會家常,又給了父親一大筆錢,本來他堅決不要,但在我勸說下還是接受了,和父親說了我出國打算後拿著護照便匆匆出了門。
安置好父親,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回去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我無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林珊和紀宴舟有說有笑的從商場出來,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看他們的神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夫妻。
看著他們上了紀宴舟的車,我便跟了上去,他們走的方向正是去繼父家的路。
到了門口,紀宴舟跑到副駕駛殷勤的攙扶著林珊下車,我這時車子也到了門口,緩緩的走下了車。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我。
“盈悅,你別誤會,珊珊身體不舒服,陸長明不在家,我才把她接回來住的。
紀宴舟一臉心虛,不自然的說道,他知道我和繼父關係不好,基本不回家,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碰到了。
林珊仿佛故意的一樣手自然的抱住紀宴舟胳膊,得意的努了努嘴。
“姐姐,你都不知道過來看我,姐夫他最好了,長明經常不在家,多虧姐夫了。”
我心裏微微一酸,自己家有個懷孕的老婆,說天天工作忙沒時間陪著,卻上趕著去照顧別人的老婆。
“紀宴舟工作太閑,沒事讓他多往你家裏跑跑,這樣可以吧,我的好妹妹。”
我平淡的看著眼前陌生的紀宴舟。
紀宴舟看有點尷尬,連忙招呼著我們進屋。
繼父和母親看我們進來,殷勤的招呼著林珊,不停的噓寒問暖,絲毫沒有在意我的到來。
“你回來做什麼,懷孕了不在家裏好好待著,妹妹不舒服也不知道去照顧一下。”
“要不是有宴舟在,你妹妹還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也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
我沒有反駁,繼父從來沒有拿我當一家人,母親再婚後,完全和繼父穿一條褲子。
這個家我沒有絲毫留戀,轉身就要出去。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母親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