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西徹底死心,當天晚上便聯係了律師,為他起草離婚協議書。
同時他還花錢請了專業的團隊,來抹除他存在的一切痕跡。
“我要徹底消失,把我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全部抹除掉,需要多長時間?”陸辰西在電話裏問。
“最快也要一周。”對方回答道。
聞言,陸辰西不由得愣了愣。
沈妙芙好像說過,顧北宇隻有一周的時間了。
一周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她會重新回歸家庭,全心全意的愛陸辰西。
想到這裏,陸辰西不由得笑了:沈妙芙,世界上哪兒有這樣的好事?
玩夠了,就回歸家庭,你以為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嗎?
不,我不會等你的。
你也回不了家了,因為等你想要回歸家庭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早就已經沒有家了。
“好,就一周。”陸辰西毫不猶豫道:“錢我打過去了,務必做到讓我徹底消失,不留下任何線索。”
第二天早上,那串被褻瀆過的佛珠,又出現在了沈妙芙的手腕上。
陸辰西心裏一陣惡心,甚至連早飯都吃不下去了。
沈妙芙卻一臉邀功的表情:“辰西,你送我佛珠找到了,這是我們愛情的象征,我會戴一輩子的,絕不會再弄丟了。”
她話音剛落,對麵的顧北宇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來。
他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起來。
“北宇,你怎麼了?”沈妙芙趕緊撲過去,抱住了顧北宇。
這時,兩個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陸安安指著陸辰西大聲喊道:“媽媽,是爸爸,爸爸偷偷往北宇叔叔的飯裏放了芒果汁。”
“北宇叔叔對芒果過敏,他想害死北宇叔叔。”
沈妙芙不由的皺了下眉,她下意識的反駁道:“安安,別亂說話,辰西不是那樣的人。”
可下一秒,龍鳳胎中的哥哥陸澤宇突然衝過來,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巴,然後緊張兮兮道:“安安,不要說了,爸爸會打死我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扯開袖子,露出自己傷痕累累的胳膊。
那胳膊上,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痕,一道又一道,像是用帶刺的鞭子抽出來的。
沈妙芙瞳孔顫了顫,她抬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陸辰西:“......這些傷是你打的?”
陸辰西臉上波瀾不驚:“我說不是的話,你相信嗎?”
結婚時,沈妙芙曾承諾過,會無條件的相信他。
可現在,看著滿嘴鮮血的顧北宇,以及滿身傷痕的兩個孩子,沈妙芙心裏隻剩憤怒。
“他們兩個才五歲,他們會撒謊嗎?”
“而且這個家裏除了你,誰敢對他們兩個動手?”
“陸辰西,兩個五歲的孩子,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顧北宇還在抽搐,沈妙芙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她扶起顧北宇,準備送他去醫院。
可就在這時,陸辰西突然感覺自己呼吸有點困難。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身上也快速起了紅疹,這是典型的過敏反應。
“......豆漿......我對黃豆過敏......”陸辰西捂著脖子艱難的開口。
他早上隻喝了一杯豆漿。
家裏的傭人們都知道他對黃豆過敏,所以打豆漿時絕不會放黃豆。
這時,陸安安突然無比得意的看了陸辰西一眼,豆漿裏的黃豆是她放的。
“......妙......妙芙。”陸辰西呼吸困難,他嘗試著想叫住沈妙芙,讓她帶他一起去醫院。
可沈妙芙卻隻是冷冷的看了陸辰西一眼:“陸辰西,別裝了,家裏誰不知道你對黃豆過敏?誰敢往豆漿裏放黃豆?”
“你做錯了事,非但不認錯,還裝過敏博關注,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說完,她便攙扶著顧北宇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陸辰西獨自一人倒在地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