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飯桌上,我剛準備將試管懷孕成功的消息告訴老公。
老公的女兄弟卻突然在飯桌宣布懷上了他的孩子。
還沒等我開口質問,老公轉頭就對著我吩咐。
“李雪,快去把你的國外進口葉酸拿過來給阿柔,反正你也懷不上吃了也是浪費。”
“不過你也別擔心,阿柔是不婚主義者,我不會跟你離婚的,孩子到時候就落在你名下。”
我試圖拿出試管成功的孕檢單證明,卻被江柔一把奪過撕爛。
季川咒罵我善妒撒謊,拽著我的頭發將我丟進結冰的魚池叫我清醒。
我被凍得渾身發抖身下流血拚命掙紮從魚池裏爬起,可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我義無反顧地撥通了幸福島機構的電話。
1.
【你好,幸福島機構嗎?我要給自己報名。】
對麵的人在聽了我的來意以後,輕聲的開口詢問。
【你好,女士,你真的確定需要嗎?幸福島會根據每個人的需要匹配最幸福的生活。”
【但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中途停止體驗,您確定還要報名嗎?”
醫生將冰冷的儀器塞進我的下身,強烈的痛意讓我清醒。
我語氣堅定的回了一句。
【我確定,明天晚上直接去黎城47號別墅接我吧。”
說完我將電話掛掉,麻木的任由醫生折騰。
內心的不舍情緒還是讓我忍不住眼角濕潤。
等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起了。
街道上都是年味路邊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還有少些幾個年輕人在放新年鞭炮。
涼風襲來,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手上拿著的是醫生剛剛從我肚子裏拿出的胚胎。
除夕夜時我特意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季川愛吃的菜,做好了熱乎乎的年夜飯等他回家。
準備將試管懷孕成功的消息當成新年禮物送給他。
可就在我滿心歡喜期待季川回家時,他卻帶回了江柔。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江柔就吐了我一臉然後高傲的開口。
【不好意思啊,嫂子我肚子裏懷的是季哥的骨肉。】
【在一個醉酒的夜晚我們忍不住坦誠相待了。】
我強忍住身上黏糊糊的嘔吐物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季川。
季川的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但又很快被得意掩蓋住了。
“李雪,要怪你怪你的身體不爭氣,懷不上孩子。”
“不過你放心,阿柔是不婚主義者,我不會跟你離婚的,孩子到時候生下來就落你名下。”
“隻要你把阿柔伺候好了,我會勉強同意讓孩子叫你幹媽的。”
我滿臉的心的高興與期待在這一瞬間化為泡沫。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季川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開玩笑的證據。
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我隻是溫柔的蹲下替江柔洗腳。
看著他的動作,我的內心泛起了酸澀味。
我強忍住心中的苦澀拿出包裏的孕檢單走到季川麵前著急的開口。
“老公,這是孕檢單,醫生說了我試管成功了。”
季川看著我手上的孕檢單眼底閃一絲懷疑。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一旁的江柔打斷了。
“季哥,嫂子怎麼這麼小氣,為了不讓我給你生孩子連假懷孕都做得出來。”
“可我都說了,我是不婚主義,我又不會將你搶走。”
季川馬上就將江柔護在身後,端起滾燙的開水就朝我潑了過來。
“李雪,你給我聽好了,阿柔現在是在替你完成生育任務。”
“你應該跪下來對她感恩戴德才是。”
我來不及閃躲,臉上頓時被開水燙出了幾個大水泡。
痛意將我包裹住,江柔趁機將我手上的孕檢單搶過去撕了個稀碎。
她得意又帶著挑釁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嫂子,到時候我做月子還得麻煩你來伺候了。”
我再也控製不住心底的憤怒一把將貼在我身上的江柔推開。
我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江柔卻直接倒在了地上。
“嗚嗚嗚,嫂子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也沒必要想害死季哥的骨肉吧。”
江柔的話成功的讓一旁的季川動了怒。他生氣的拽住我的頭發,拖著我的身體就往外麵走。
我的頭皮被扯得生疼,掙紮之下竟被活生生扯掉了一塊頭皮。
一瞬間痛意襲我的全身,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任由季川將我拖出家門丟進門口的觀景魚池。
“李雪,你就好好的待在魚池裏清洗一下你惡毒的心靈吧。”
刺骨的涼意將我整個人凍住,小腹也在這時候傳出陣陣痛意。
一股暖流在我的身下蔓延開,我驚恐的低下頭查看。
卻發現血將整個池子的水都染紅了,我崩潰的對著準備回屋的季川叫喊。
“老公,快拉我上去,孩子,孩子要沒了。”
回應我的卻隻有天上越下越大的雪,季川早已回屋將房門關上。
越來越多的雪將我的身體覆蓋在水池中,我差點就被凍住。
但強大的求生欲讓我在絕望中生出一股力氣將冰麵撞破。
我渾身流血的從池子裏爬了出來,一點一點的爬向路邊。
鮮血將我的爬行軌跡印出一道明顯的痕跡。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過來的醫院了,耳邊隻有醫生冰冷的聲音。
“孩子,沒保住,需要進行清宮手術。”
2.
等我再次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客廳裏季川正在耐心的喂江柔喝湯,畫麵溫馨又有愛。
我拖著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剛想越過他們回房間休息。
卻被季川一個健步擋在了前麵,他鄒起眉頭看著我。
“李雪,你昨天晚上去哪裏野了?”
我平靜的注視著他的臉,譏諷的笑了笑。
“去哪裏野你不是最清楚嗎?”
我故意將衣服上的臟水朝季川的臉甩了過去。
季川嫩白的臉一下子就沾上了汙水,他有些生氣的想要衝過來打我。
不過在看見我慘白的臉色後還是停下了手。
他有些心虛的對著我開口。
【我這都是為你了好,讓你學乖,好方便以後照顧阿柔做月子。】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隻是覺得很心累,抬腳越過他就要回房間休息。
胳膊卻突然被拉住了,隻見季川伸手指了指樓梯角的方向。
【李雪,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到雜物間去住吧,主臥留給我和阿柔住。】
我隨意的掃了一眼樓梯底的雜物間,卻發現裏麵堆滿了各種東西。
隻能勉強放下一張兒童床,我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
【季川,家裏是沒有其他的房間了嗎?】
我的話馬上就引起了江柔的不滿,她挺著並不明顯的肚子朝我走了過來。
【嫂子,季哥說了家裏的其他房間全部用來給寶寶做兒童房了。】
【隻能先委屈你住雜物間了。】
我簡直就是要被氣笑了,家裏十幾個房間,我竟連一間正常的臥室都沒有。
想到這我憤怒的對著江柔吼了一句。
【滾開。】
江柔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發火,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季川馬上就走上前抱住她,像哄小孩一樣安撫。
我懶得再看他們柔情蜜意的惡心模樣,隨便找了一個房間進去休息。
躺在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思緒也開始飄遠。
這是我和季川結婚的第六年,我陪他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的衣食無憂。
一開始我們隻能住在狹小的出租屋,吃饅頭配鹹菜。
那時候的季川會將每個月賺的錢都交給我保管,然後月底帶我出去改善夥食。
那時候的我們盡管窮,但卻感覺很幸福。
直到後來季川的業務變的越來越多,甚至開了公司,他開始變得很忙。
而我也為了能讓顧客高興,每次都代替酒精過敏的季川陪顧客喝酒。
久而久之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一些後遺症。
後來公司發展穩定了,季川便心疼的讓我辭職回家養身體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柔出現了,她頂著女漢子的人設成為了季川的女兄弟。
一開始我並不在意,隻是後來季川三番兩次為了替她擋酒,酒精中毒進醫院。
我才意識到季川的心已經開始變了,巨大的落差讓我在生活裏成了一個瘋子。
我開始變得焦慮不安,抑鬱,甚至鬧出過自殺。
盡管季川一再表示他和江柔之間沒什麼特殊關係。
為了可以留住季川的心,我開始了漫長的備孕之旅。
隻是結果都不太理想,我和季川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多了。
他從每天回家變成了每個月固定的排卵日才會回家執行一下生娃任務。
我不願再想起這些破碎的往事,閉上眼睛強行逼自己入睡。
3.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季川和江柔全部都變成了惡魔。
他們瘋狂的剖開我的肚子,將裏麵的內臟掏空。
“不不不,不要。”
突然一盆冰冷的水朝我潑了過來,我猛地從惡夢中驚醒。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抬眼就看見了季川和江柔。
他們兩個正站在我的床頭厭惡的看著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就被季川拽下床。
“李雪,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還不起來做飯是想餓死我和阿柔嗎?”
我本就剛受寒又流產過的身體,被這麼一拽跌倒在地。
小腹開始傳來劇烈的疼痛,讓我額頭忍不住冒汗。
我強忍著痛意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季川的臉就是一巴掌。
“季川,你就是個畜生,我們離婚吧!”
季川似乎沒料到我會提出離婚這兩個字,直接呆在了原地。
一旁江柔平靜的眼底閃過一抹欣喜,她心疼的走上前摸了摸季川的臉。
突然猛地朝我跪下瘋狂磕頭。
“嫂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這就把孩子打了。”
“求求你,不要再為了這件事情拿離婚威脅季哥了。”
說完江柔假模假樣的開始捶打自己的肚子。
這一幕直接就把剛剛還在發呆的季川嚇到了。
隻見他一把將我推開,然後走過去抱住江柔安慰。
“阿柔,我不許你這樣,她李雪隻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而已。”
“你為我生孩子已經很辛苦了。”
我麻木的看著自導自演的江柔,都開始有些佩服她的演技了。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默默地在心裏倒計時。
距離和幸福體驗機構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三個小時了。
我不想再節外生枝出其他的情況,剛準備走出去。
季川卻突然憤怒站起身將我攔住,並給了我一巴掌。
“李雪,看來你還是學不會聽話。”
這一巴掌季川用了十足的力氣,將我的臉都扇腫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又把我按在地對著江柔跪著。
“李雪,你就該給阿柔下跪道歉。”
我頂著渾身的痛意,抬眼看著一臉得意的江柔。
心底的恨意就要將我淹沒,我故意大聲笑了起來。
“道歉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柔聽見我的笑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眼神淬了毒的看著我。
我勾了勾被凍紅的手指,示意讓她靠過來。
我的這個舉動讓壓在我身上的季川開始不滿的緊張。
他扯著我頭發的力氣又加大了,還不忘急切的對著江柔開口。
“阿柔,你別被她蠱惑了,我這就讓她給你舔鞋。”
江柔在聽見季川的話後,果然停住了靠近我的動作。
她嬌羞的擇了一聲,然後溫柔的對著季川說。
“季哥,這多不好啊,再怎麼樣也是嫂子。”
季川聽見她說嫂子兩個字,厭惡的放開抓著我頭發的手。
我一下子沒了支撐點,朝地上平躺了下去。
一瞬間我隻感覺天旋地轉,頭腦發暈,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4.
隻是還沒等我從痛苦中緩過來,江柔就用腳踩在我的小腹上。
巨大的壓迫感下,我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鮮血把江柔白色的裙子染紅,她有些不滿的加大了力度。
我的小腹被踩得生疼,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江柔看著我痛苦的模樣,像一個勝利者一樣的笑死我了起來。
她得意的將頭低下貼在我的耳邊惡魔低語。
“李雪,你肚子裏的孽種沒了吧?”
江柔的這句話,讓我猛地從痛苦中驚醒。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憤怒的恨意衝刺我的腦袋。
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奮力將嘴咬在了她的唇上。
江柔本還喋喋不休的嘴一下子就止住了,隻能發出嗚嗚嗚聲。
這一咬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等季川反應過來想將我拉開時。
我早就死死的咬住了江柔的舌頭不放,但凡隻要季川多用一點力。
我就將牙齒咬得更用力,場麵一瞬間變得混亂。
聽著江柔發出的痛苦哀嚎,我的心裏卻隻覺得格外暢快。
連帶著心裏的怒氣都消散了不少,壓抑的情緒也的到了緩解。
反倒是一旁的季川急瘋了,想用蠻力將我扯開又害怕加大對江柔的傷害。
一時間房間的場麵陷入了詭異的平靜,我看著牆上的鐘表倒計著時間。
眼見距離和幸福機構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不到十分鐘了,我剛準備將鬆開將咬著江柔的嘴。
季川端著一盆滾燙的開水朝我的大腿潑了下來。
我的大腿一下子就被燙出了幾個大水泡。
痛得讓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我本能的鬆開了咬著江柔的嘴。
太多的痛意加在一起,我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動彈不了。
季川則是趁著這個空隙快速的把江柔轉移到了距離我幾米遠的地方。
防止我突然再次發瘋攻擊她,看著季川滿眼心疼的樣子,我自潮的笑了笑。
江柔頂著一嘴血可憐兮兮的看著季川開始了哭泣。
【嗚嗚嗚,季哥,我的嘴好痛阿,我是不是要死了?】
季川看著她血淋淋的嘴馬上就心疼的吻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舔舐江柔臉上的血跡。
江柔邊回應季川的吻還不忘邊向我挑釁。
我看著他們奇葩的變態模樣簡直就要被惡心死了,忍不住幹嘔起來。
我的幹嘔聲打斷了正吻得動情的兩人,季川馬上就不滿的朝我走了過來。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傷痕累累的身體提了起來,使勁搖晃。
我被顛得難受,手上一直拿著的寶寶胚胎也在這時候掉了下來砸在季川的臉上。
由於胚胎還是濕潤的一下子就牢牢的黏在了季川的臉上。
季川的身體馬上就僵住了,他猛地鬆開掐著我脖子的手。
隨後手忙腳亂的想要將臉上的東西扯下來。
我卻沒有給他機會將床頭擺著的孕檢單和流產證明朝他砸了過去。
【季川,你看我送你的新年禮物還喜歡嗎?】
季川剛想要發怒,卻在看見單子上大大的兩個確認懷孕和確認流產後頓時愣住了。
我走上前將黏在他臉上的胚胎拿了下來,遞到他的麵前,強迫他直視。
“季川,是你親手害死了屬於我們的寶寶。”
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好聽的聲音。
“你好,李女士,你預定的幸福島生活體驗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