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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喜提主持人金聲獎的那天,老公比我還激動。

他逢人就提,他的老婆是全市電台一姐,三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甚至花下三分之一的資產捐獻給電台,隻為犒勞單位上下對我的照拂。

可我卻在播音室撞見。溫澤言曖昧摟著我的女同事,信誓旦旦的承諾:

“頒獎那天,我會安排一場綁架,到時候電台一姐的金聲獎,自然而然會落到你身上。”

“桑南有我寵著就夠了,一個破獎不要也罷......”

那時我才知道,苦等三年的獎杯根本就不會到我手上。

既然如此,我便如他所願。

頒獎典禮當天,我與他此生不複相見!

1

我剛從播音室出來,就看見烏泱泱一群人往樓上搬東西。

幾個同事跟在後麵七嘴八舌:

“咱們電台有溫太太,其他人都跟著沾了好多光,這設備應該是頂配了吧。”

“這設備算什麼,你是沒看見溫總捐進來的那筆巨款,我剛才對賬的時候,差一點把我嚇死,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零。”

......

當他們察覺到我的存在,急忙過來祝賀我。

“金聲獎提名了,還有這麼寵你愛你的霸總老公,真是人生贏家啊。”

麵對眾人羨慕的眼光,我隻苦笑著低下頭。

他們說的對。

溫澤言寵我入骨,恨不能把我寵上天。

六年前的婚禮前夕,溫澤言買下大塊地皮,種上我最愛的玉蘭花。

親自采摘、研製成玉蘭香水。

免費散布世界各地,隻為讓所有人見證我們的愛情。

婚禮上,外人麵前冰冷麵孔的溫澤言,單膝跪在我麵前,卻捂著臉嗚嗚直哭。

後來我在電台遇到瓶頸,溫澤言就大把大把地拉廣告讚助,幫我度過人生的低穀。

“寶貝,隻要有我在,什麼都不需要你害怕,隻要你輕輕回頭叫一聲老公,任何事我都會幫你擺平。”

可就在我以為,自己幾經波折,終於嫁給愛情的時候。

卻看見溫澤言在電台的衛生間裏解開束縛,意亂情迷地叫著別人的名字。

“青青,隻要你把嘴閉嚴實,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甚至能超乎你的想象。”

我的同事沈青青難耐地咬著嘴唇,半晌才試探著開口:

“如果我說,我想要葉桑南的金聲獎呢?論能力,我不比她差。”

男人的悶哼聲頓住,一秒後重又響起:

“頒獎那天,我會安排一場綁架,到時候電台一姐的金聲獎,自然而然會落到你身上。”

“桑南有我寵著就夠了,一個破獎算什麼......”

不堪入耳的歡愉聲此起彼伏,情動不已。

聲音砸進我的耳朵,如同萬千鋒利的刀子,擊穿我的耳膜。

我死死捂住臉,眼眶發熱,成串的淚珠從指縫裏湧流,打濕了袖子。

這六年令我引以為傲的記憶,如今惡魔般朝我襲來,一切都那麼猝不及防。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想讓溫澤言大費周章,去討美人歡心。

我便如他所願。

頒獎典禮那天,我會主動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也逃出他所締造的絕倫童話。

從此這個童話裏,不再有我。

2

聽到有人輕喚我的名字,才讓我思緒回籠。

溫澤言擔憂扶住我的肩膀:

“桑南,給你發信息怎麼沒回,真是擔心死我了。”

然後歡喜地指著前麵,“看,這是我讓幾位名家連夜畫的。”

幾個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展開畫卷,上麵是我的模樣,惟妙惟肖。

女同事羨慕驚歎:

“哇,溫總也太寵妻了吧,這張畫掛在大廳裏,所有人都會見證他們倆的愛情吧!”

溫澤言給台裏捐了巨款,原本是可以掛他的畫像。

沒想到他卻畫了我。

溫澤言監督工作人員把畫掛好,然後後知後覺的低頭看向我的鞋子。

心疼地皺眉:

“以後忙完工作就及時換一雙平底鞋,你忘了,之前你穿高跟鞋崴過腳,你知道我有多疼嗎?”

還沒等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打橫將我抱起。

就保持這樣的姿勢,去檢查畫有沒有掛正。

“再往左一點,右邊點,對對對,好了好了......”

此時,一位溫澤言熟識的畫家走了過來,感歎道:

“我們好幾個人花了兩天三夜,溫總可是從頭跟到尾,就是要給溫太太一個驚喜。”

溫澤言低頭深情和我對視,溫柔似水:

“隻要我老婆開心,這世界上就沒有她得不到的。”

我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眼眸。

心裏在想,眼前這個男人能左右逢源,就連畫家的演技亦是一流。

因為早些時候,我就收到了沈青青發來的挑釁信息。

視頻裏,溫澤言剛剛鋪好畫布,猛的回頭:

“我要給我老婆畫畫,趕緊給我出去!”

沈青青麵不改色,手上一件件地脫著衣服,越來越少......

“不就是畫畫嗎,我也會畫,要不要我來幫忙?”

原本眼帶怒意的溫澤言,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意亂情迷地期待著沈青青手上的動作。

沈青青欲擒故縱,剛要委屈地穿上,卻瞬間被溫澤言拉到畫布上。

男人欺身壓下,混亂的喘著粗氣。

在屬於我的畫上,兩個人渾身赤裸,身上塗滿了顏料。

充滿激情地自由作畫。

五彩斑斕的顏料,四濺飛舞......

【這幅畫好看嗎?這可是我和溫總兩個人,整整花了一天一夜才打好的底色,搞的腿都好酸呢。】

再抬眼看那幅畫,既惡心又諷刺。

溫澤言俯身吻了我一下,突然被遠處的聲音吸引。

是沈青青。

“桑南姐,剛才你錄的音頻沒被保存上,還得麻煩——”

她還沒有說完,溫澤言怒目圓睜:

“其他人是怎麼工作的,我老婆工作這麼累,別人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馬上就去讓台長換人!”

沈青青瞬間變得委屈,淚眼婆娑。

“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溫澤言剛想開口再罵,卻心軟般的咽了下去。

心疼又隱忍。

我拍拍溫澤言的肩膀,讓他把我放下來。

“沒事,我再錄一遍就好了。”

進到播音室,竟然在電腦的垃圾桶裏找到了被刪除的音頻資料。

可當我再出播音室,卻正好看到溫澤言拽著沈青青到隱蔽的樓梯拐角。

“你說,是不是你搗的鬼?”

沈青青蹙眉咬唇,滿臉的委屈。

“人家就是想見你,這也有錯嘛......”

溫澤言又一次心軟,警惕觀察四周後,才把女人摟住。

“我又沒說你錯了,想見隨時都能見。”

沈青青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無比認真地問他:

“明天就是葉桑南的生日,也能見嗎?”

3

溫澤言眉頭微動,剛要開口拒絕,卻看到沈青青眼角湧動的淚花。

男人抬手輕輕拭去,無奈又透露出寵溺,連聲答應:

“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動不動就哭,是誰慣的你?”

沈青青鼓起腮幫,朝他努努嘴,然後鑽進了男人的懷裏。

溫澤言溫柔地撫摸著沈青青的發頂,眼中的情意分明。

可是他忘了。

那隻手是他向我求婚的手,也是戴著“永結同心”鑽戒的手。

原本純潔無瑕的婚戒,穿過沈青青的發絲,漸變汙濁。

也包括溫澤言,也早已變得肮臟不堪。

我麻木地走進播音室,在隱蔽的角落裏待了許久,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我已經坐上了溫澤言的副駕駛。

車子飛速行駛。

見我清醒,溫澤言急忙靠邊停車,慌張的把我摟進懷。

“桑南,你都把我給嚇壞了,還好你沒事,還好還好......”

溫澤言不停的撫摸著我的頭發,讓我想起暈倒前的那一幕。

我不著痕跡的把他推開,淡然道:

“我沒事。”

看到我真的恢複正常,溫澤言才安心,重新啟動了車子。

而我這邊又正好收到了沈青青的消息。

【謝謝你剛才昏倒了三個小時,對於我和澤言哥哥而言,剛好夠用呢。】

我悄悄按滅手機,強壓住心底的苦澀。

溫澤言利用我暈倒的三小時和女人苟且,竟然還能裝出剛才的擔憂來!

......

回到家已經將近半夜。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溫澤言為我準備的驚喜蛋糕。

糕點廚師推著蛋糕車到我麵前,其他的傭人也紛紛圍住我,祝我生日快樂。

“桑南寶貝,天下最好的老婆,生日快樂!”

我茫然的吹滅蠟燭,溫澤言便讓所有人退下。

他緊緊牽著我的手,帶我爬上別墅的屋頂。

溫澤言神秘兮兮的捂住我的眼睛。

下一秒,絢爛璀璨的煙火在星空中散開,動人奪目。

“桑南,真的謝謝你,讓我成為最幸福的男人。”

而我看著此時的他,心底的苦澀不斷的翻湧著。

曾經有那麼多次,我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可卻迎來重重的一擊。

溫澤言,你的話不可信。

我也不會再信。

溫澤言剛要上前抱我,卻接到了一條消息。

他的目光落到手機上,喉結下意識翻動,卻裝著不耐煩。

“公司這幫老頭子沒有我不行嗎,真的煩死了!”

說著,直接把手機熄滅。

可沒一會兒,又有無數條信息過來,溫澤言肉眼可見的焦急。

“老婆,我可能真得過去一趟了,我保證很快回來。”

不等我點頭,溫澤言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我平靜的抬頭,看向絢爛的煙火,眼淚竟已流幹。

霎時,手機裏擠進一條條精彩的消息。

4

第一條是一段音頻。

“你就不能等我陪她看完煙花?誰讓你到我家裏來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就不能懂點事嗎?”

沈青青的嗓音很媚,處處勾引著溫澤言。

“但你還是下來了呀。”

“澤言哥哥說說看,究竟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溫澤言早已饑渴難耐,幾乎脫口而出:“當然是你。”

下一秒,就傳來急促的曖昧聲,不堪入耳。

第二條是1分鐘的視頻。

沈青青的腰上套著我的銀項圈,隨著她有節奏的擺動,銀器當當作響。

證明著男人迫不及待的索取,還有無法控製的情欲。

可,那是溫澤言三叩九拜,在廟堂裏為我求來的護身符。

“我在佛祖麵前許下誓言,此生必不負你。”

但如今,項圈卻掛在他情人的腰上,見證著他赤裸裸的背叛。

我蹲下去,抱住自己劇烈顫抖的身子,大腦一片混沌。

即使關掉手機,劇烈碰撞下的銀項圈的響聲,依舊在寂靜黑夜裏不停叫囂著。

我不敢相信,溫澤言就是我愛了六年的男人!

將近一個小時,煙花還沒有放完,沈青青卻給我發了消息。

【姐姐你的床好舒服好軟,老公也很好用,我會把他好好洗幹淨,再還給你的。】

【不過床單你得自己洗,澤言哥哥不舍得我碰水,但如果姐姐不嫌棄,就接著用吧~】

【哦對了,明天就是頒獎典禮,姐姐要早一點睡,期待花落誰家吧!】

我死死的捏著手機,一遍遍抹掉臉上的眼淚,竟已麻木不堪。

不知過了多久,溫澤言重新回到天台,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香味。

“老婆,天有點冷了,要是感冒我就要心疼死了。”

溫澤言打橫把我抱起,走回了別墅裏。

可我一夜沒睡,翻看著沈青青同步發來的聊天記錄,品嘗著死心的滋味。

隔天傍晚,溫澤言將我打扮的異常華麗,口口聲聲說期待我拿獎的那一刻。

他甚至還拿出手機發了微博:

【葉桑南,我最最親愛的老婆,新一代電台一姐,必定在今晚榮獲金聲獎!】

可我知道必然不會有那個時候。

臨出發前,溫澤言故作為難的跟我報備。

他說要去接一個很重要的嘉賓,讓我坐另一輛他的車子。

我點頭答應,卻直接花大價錢買通了開車的司機。

“開到郊外,再放火點著這輛車。”

“而且我保證不會去頒獎現場,你也算是完成了溫澤言交代的任務。”

司機查了卡裏的餘額,驚了一下,然後立馬答應下來。

我坐的車,和溫澤言的車交錯而過。

溫澤言似有所感的降下車窗與我對視,可那種不安瞬間消散。

他露出複雜又心虛的笑容,如慢鏡頭般馳車而過。

而我,坐著車到郊外,一把火將整部車點燃。

望著熊熊大火,我將率先準備好的動物骨灰撒在車子四周。

然後交代給司機一套嚴謹的說辭。

處理完畢,我一個人打車到機場,去和我多年未見的恩師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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