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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傅景深的白月光患了骨癌晚期。

有人說我的孩子是靈鹿化身,提取心頭血喝夠四十九天便可以痊愈。

傅景深毫不猶豫地將三歲的兒子抓走,日日抽出他500毫升心頭血來給白月光喝。

我哭著跪在他麵前祈求他:

“年年才三歲,他的身體本就不好,抽取心頭血很危險他會沒有命的,要血你可以抽我的,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你放過年年好不好。”

傅景深一臉鄙夷地看向我,一腳將我踹開:

“月月需要的是靈鹿之血,像你這種婊子,血都是肮臟的,月月喝了你的血隻會更嚴重”

“更何況隻不過是500毫升,我每天好吃好喝的給他補,他有什麼可危險的,就你嬌情。”

當晚兒子因抽血嚴重當場死亡,而傅景深卻陪著白月光分享即將戰勝惡魔的喜悅。

我抱著兒子的屍體,狼狽地站在傅宅的門外道:

“當初我以三年期限破了你們傅家的劫難,如今三年期限已到,我該走了。”

......

“小凡你別急,年年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一定沒有事,沒有事兒的。”

老夫人顫抖的手拿起電話一遍又一遍地撥通著傅景深的手機號。

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暫時無法接通狀態。

我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頰無聲地落淚,他的臉頰蒼白,那雙小小的唇也沒有一絲血色。

“小凡,年年隻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我這就求代維先生來叫醒他,他那麼喜歡代維一定不會睡懶覺的。”

老夫人的聲音夾雜著哽咽,年邁的身體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傅宅。

很快代維先生被帶了過來,他臉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年年。

“抱歉,年年已經去世了,他本就身體不好,體內的血早就被抽的所剩無幾,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在救治,節哀。”

“而且.......他被灌了很多相克的藥物,雖然滋補他血液生長可對他的傷害極為嚴重,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就連大人都無法忍受,與其說他是失血過多而死不如說他是被活活痛死。”

我紅著眼眶看著我的年年,他才剛剛滿三周歲就這樣離開了。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呢,代維你救救年年,他不能有事,他不能。”

老夫人顫抖的雙手抓住代維,此刻他就好似一顆就命稻草一般。

“我說了,他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做了竟然讓一個剛滿三周歲的孩子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如果他這種情況提前一天還會有救,現在已經死透了你們才來找我不覺得可笑嗎?”

代維一把甩開老夫人的手大步離開,房門的聲音被他狠狠地關上。

老夫人被甩了一個踉蹌癱倒在地,蒼老的麵容匍匐著爬到我麵前撫摸著兒子的小手:

“小凡,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和年年,是我沒教育好景琛才讓他落的今日的樣子。”

我麵無表情的抱起年年站了起來,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老夫人,當初我以三年期限破了你們傅家的劫難,如今三年期限已到,我該走了。”

老夫人低著頭,聲音帶著哭腔,上氣不接下氣:

“小凡,真的一定要這樣嗎?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果斷拒絕了老夫人的話。

三年前我隨著父親來到了臨城,遇到了現在的老夫人。

那日她也如現在這般跪在我和我父親的麵前,求著我救傅家一命。

父親因是整個A市最出名的出馬先生,被他看過的人沒有一個出過差錯的,也因此他在城出了名,而我因自小身體奇特,凡是與我接觸過的人不是化解了災難便是扶搖直上。

也是那日傅家出現了嚴重的危機尋求我來幫忙。

“如今年年已死,若是在留在這裏隻會讓年年的怨氣不散,老夫人,我們之間的期限隻有三年,我該走了。”

我抱著年年不顧老夫人的祈求抬步踏出傅宅,身後盡是她的哭聲。

殯儀館內年年弱小的身軀被火化師推進火化爐,我坐在地上不停地念著往生咒和地藏經。

直到三個小時候火化師將年年骨灰遞給我,不大的骨灰盒擺在我麵前。

那個總是黏著我說愛我的年年就這樣被關在窄小的盒子裏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擦了擦眼中的淚轉身離開。

次日一早,老夫人站在我的門前,她眼眶因哭過腫脹了起來:

“小凡,你真的不打算給年年安排葬禮了嗎?”

我搖了搖頭,看著被我擺放在桌上的骨灰盒:“一個儀式而已,年年生前沒有那麼隆重的儀式,死後也無需用這些,更何況他也不會接受你們為他安排的葬禮。”

老夫人麵容憔悴,撲通跪在了我的麵前:“小凡,是傅家對不住你和年年,我沒有臉祈求你的原諒,也沒有臉代替景深求得你的原諒,隻是往後你若有什麼願望傅家一定會竭盡全力。”

我輕嗤,我的願望隻是希望年年能好好的活著,希望傅景深能給他一點關愛。

可自從年年出生開始便從未得到過傅景深的一絲疼愛。

在他的眼裏年年就是一個恥辱,他的出生就是錯誤的。

當年我嫁給傅景深,在他心裏一直認為我是靠著幫傅家的恩情來脅迫他,所以害的他和季如月分手,害的季如月被迫離開,吃勁了苦頭而患了病。

“這是年年生前留下的,這些年你待他很好,便留給你當一個念想好了。”

老夫人接過年年用A4紙留下的一副畫,上麵是一張彩色的全家圖,有爸爸媽媽,有爺爺奶奶,還有他和一隻小奶狗。

老夫人知道再勸已經無力,拖著疲憊的身軀轉身離開。

當晚我抱著年年的骨灰盒坐了一夜,傅景深卻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直到第二日一早。

“溫以凡,你把年年帶到哪裏去了?我不是告訴過你還有一天月月的病就好了嗎?你趕緊把年年給我帶回來,不然耽誤了月月的病別怪我跟你翻臉。”

傅景深的聲音帶著質問,電話裏突然傳出一聲季如月嬌柔的聲音:“阿深,我好痛,你快抱抱我。”

傅景深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我輕嗤一聲將手機關機,摘掉了電話卡。

年年雖然已經火化,可他剛剛入學已經上了證明,這些東西都需要辦理。

當天我去了年年的幼兒園為他辦理了一切手續。

回去的路上撞見了傅景深,他攬著季如月的腰肢慢慢地走著,眼中滿是深情。

我麵無表情地越過他卻被他一把拽住:“溫以凡,你沒看見我?”

抬眸我盯著他,他微微蹙眉:“怎麼?你現在長本事了是吧,你別以為有奶奶罩著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明天月月需要做手術,今晚你趕快把年年送回來。”

“等月月身體好了,我可以滿足他一個願望算是給他的獎賞,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的,畢竟他那麼黏著我,我便滿足一下他也不是不可以。”

是啊,他也知道年年非常黏著他,可就因為年年當初當著季如月的麵喊了一聲爸爸,就被傅景深無情的給了一個巴掌,原因就是他讓季如月不開心了。

見我不理會他臉色陰沉下來:“溫以凡,我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了還是聾了,現在膽子肥了敢無視我了是嗎?忘了你前天還低聲下氣祈求我時的懦弱樣子了?”

我低頭笑了笑,一旁的季如月連忙拉住了傅景深的衣袖:“阿深,你別這麼凶嘛,我害怕呢。”

傅景深連忙摸了摸她的頭頂:“好好好,我小聲點,省得嚇到我們月月。”

看來,他不是天生冷漠無情,他隻是把這份柔軟的好脾氣給了別人而已。

“溫以凡,你以為你的欲擒故縱的樣子對我有用,嗬~實話告訴你,就算你的奶奶喜愛,傅家的少奶奶永遠隻有月月一個人,看在你是年年親媽的份上我可以留你在傅家,但你永遠都是上不得台麵的小三,不要妄想著成為傅家少奶奶的身份。”

看著他這副嘴臉,我滿腔怒火,想到年年每一次被抽血後哭著抱著我的畫麵。

“媽媽,爸爸為什麼要抽我的血,年年好痛,年年不想抽血,是不是因為年年不乖所以爸爸才懲罰年年,那以後年年聽話一點爸爸是不是就不會懲罰我了。”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生氣,以後年年再也不叫他爸爸,這樣他就不會發脾氣不會欺負媽媽了。”

我忍著要流出的淚,拚命地壓製住心底要爆發出的憤怒轉身離開,卻被他一把拽回來。

“溫以凡,我說的話你聽沒聽見,像你這種賤貨根本不配......”

“好啊,一切都如你願。”

我甩開傅景深的手大步離開。

以後什麼都隨他的願,沒有年年黏著他叫爸爸,也沒有人放下尊嚴地纏著他。

所有的一切將歸於原點。

當晚我將年年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傅景深破天荒地回來了。

他滿身酒氣地走到我麵前:“溫以凡,你又和奶奶說了什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為了錢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做不要臉的事情,你以為你和奶奶說了月月的壞話就可以留在傅家,你做夢。”

“實話告訴你,月月病好以後我們就離婚,你要是還有點自尊就不要像個癩皮狗一樣黏著我,要不是看在年年的心頭血可以救月月,我早就將你趕出去了。”

“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見你就覺得惡心。”

我站在那裏,傅景深抬手指著我的臉,眼中的厭惡毫無掩飾。

忽地他回頭,看到了桌上擺放著年年的骨灰盒:“你又把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帶回來了,我跟你說沒說過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人看著就膈應。”

說著他大步上前,毫不猶豫地拿起年年的骨灰盒。

我慌亂地跑過去:“傅景深你要幹什麼,你不要碰他。”

他見我想要搶過去連忙抬起手,因為他很高,我即便是跳起來也夠不到,急得我紅了眼眶。

“我求你,把他還給我行不行。”

見我這般他突然笑了:“好啊,你脫光了我還給你。”

我看著年年的骨灰盒,猶如傀儡般解開自己的衣衫,一件又一件地脫落在地。

傅景深輕嗤,眼中帶著嘲諷“溫以凡,白天怎麼不見你這麼卑微,你的硬氣哪裏去了?你要裝也要裝得久一點啊,這才幾個小時你就裝不住了,想要可以,我給你。”

說著他將手放下,我剛要接過卻被他一把打掉了手。

下一瞬他揚起手中的骨灰盒狠狠地摔落在地,年年的骨灰就這樣散落一地。

我整個人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潑到了腳,心裏一陣陣的發涼。

“什麼東西這麼惡心,溫以凡,下次別在將這些惡心的東西回來,不然我見一次摔一次。”

他用力推開我起身離開,可走了幾步後他在次轉身,用腳狠狠的踩了踩年年的骨灰。

“明天十點準時把年年送到醫院,別讓我在催你。”

我笑了:“傅景深,你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年年,因為他已經死了。”

傅景深一怔,可隻是一瞬而已。

“溫以凡,我真是小瞧了你,害怕月月康複頂替你成為傅家少奶奶的身份,你竟然詛咒自己的親生兒子,你可真是惡心到家了。”

說著他大步轉身離開,房門被他摔的作響。

我蹲下身看著年年的骨灰,小心翼翼的拾起,將他放進了骨灰盒裏。

不知不覺眼淚掉落在年年的骨灰上。

萬物皆有因,萬般皆是果,今日因,明日果。

傅景深所造就的惡業,總有一天會遭到反噬。

而我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當晚我定了去往加州洛杉磯的機票,那時年年總與我說:“媽媽,我想和爸爸媽媽去這裏的迪士尼樂園,我們同學都和爸爸媽媽去過,我也要去。”

可因為傅景深的涼薄,年年的願望始終沒有實現。

這一次我準備先帶年年去洛杉磯的迪士尼樂園,帶他去看一看。

隻是剛出門傅景深的電話響起:“溫以凡,我告沒告訴你十點準時帶年年過來,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不然.......”

“傅景深。”

“如果你想要年年過去也可以,二十分鐘之內回家,我給你準備一個驚喜,如果你不回來那便等著季如月病死在你麵前吧。”

不容他說話我掛斷了電話,抱著年年的骨灰前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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