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會讓君枕弦付出慘痛的代價!”蘇扶楹眯起雙眼,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
君枕弦想送給她一個萬裏紅妝。
她自然也會回饋給她一個大驚喜。
夜色已深,蘇扶楹還沒有商討完事情。
君枕弦特地沐浴穿戴整齊,在廂房等著她回來。
他對鏡看著自己胳膊上猙獰的血痕,皮肉翻湧,傳來了陣陣劇痛。
白日與密探交接時,由於今天沒有帶來有用的關鍵消息,他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鞭子上有鋒利的倒刺,抽上去的疼痛宛如刮骨剜肉。
他內心的疑惑越來越嚴重了。
這些天蘇扶楹的態度變化實在太明顯了,有時看著他的眼神裏甚至像是含了恨意。
可她這麼愛自己,愛到可以付出生命,可能是自己前段時間對她太冷落了,所以心裏有些責怪和委屈吧。
想到這裏,君枕弦稍微放下了心,畢竟隻要他稍微勾勾手指,蘇扶楹就會像個舔狗一樣眼巴巴的貼上來,繼續圍著他轉。
蘇扶楹回到房間時,就看到君枕弦衣衫半敞,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慵懶的倚靠在軟榻上,雙眼含情的望著她。
桌邊還擺著兩杯助興的烈酒,在燭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蘇扶楹垂眸看著眼前曖昧的場景,沒什麼反應,隻是淡淡的勾起唇角。
若是換做前世,她看到現在這一幕,不知道會激動成什麼樣子。
上一世,兩人雖未成婚,但她卻被君枕弦勾的什麼都做盡了。
但能讓君枕弦主動的時候少之又少,大多時候都是她千般誘哄,才能嘗他幾分滋味。
甚至有一段時間,時常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吼她,永遠都是一副不耐煩的語氣,整日整夜的不在家,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裏。
上輩子的蘇扶楹愛的失去了尊嚴和理智,即使被這麼隨意的對待,也毫無怨言。
她千方百計的想要討好他,這也是為什麼連軍事機密這種事都能不避諱的讓君枕弦看。
蘇扶楹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君枕弦的眼中滿是希冀和情欲,他伸出大手輕柔的摸上了蘇扶楹的輕紗裙衫,曖昧的遊移著。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得逞時,蘇扶楹卻按住了他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手。
她緩緩的抬起了君枕弦的下巴,迫使他抬頭,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裏是看不懂的情緒,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枕弦,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君枕弦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心虛,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握住她的手,裝作深情的回答:
“當然,除了你,我心裏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蘇扶楹在心中冷笑,麵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而是仔細的為他整理好了散亂的衣襟。
上輩子她是階下囚,看著他高高在上,屠戮她的國家。
這一世,她不再奢求他的愛意,她會讓他痛不欲生。
君枕弦看著她這幅柔情蜜意的模樣,明明和曾經一模一樣,可總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總覺得蘇扶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趕緊摸了摸她白皙的臉頰,想要吻上去。
但蘇扶楹卻側過頭避開了。
“我還有些急事沒處理完,今晚在書房睡,你先休息吧。”
蘇扶楹淡淡開口,整理了一下裙衫後,替他熄滅了油燈,在黑暗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君枕弦怔愣的看著一束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地上,像是團模糊的霧氣。
他想起謝蘭舟今天也留在了府上,已經深夜了蘇扶楹還要和他共處一室商討那些軍事。
他的內心突然湧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奇怪情緒,像是酸澀和煩悶。
一顆心上也像是被壓了塊石頭,堵得有些喘不過氣。
第二天去山上祈福,君枕弦提前準備了舒適華麗的馬車,想和蘇扶楹一起乘榻而行。
昨天她對自己一直都是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每次要親密的時候,都會找借口推脫。
甚至當晚直接收拾了些生活用品,搬到了書房裏住。
若是長此以往,他去哪竊取有用的情報,他必須做出行動。
可等了許久,他也沒有在馬車裏等來蘇扶楹,反倒是林鳶若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坐了進來。
“你怎麼過來了?這樣太明目張膽了……我要用這個機會和她接近,不然怎麼拿到情報?”君枕弦深深的皺著眉,語氣裏也帶了點不耐煩。
“就是她讓我過來坐的!”林鳶若看到他竟然是這幅態度,不由的生起了悶氣。
“什麼……”君枕弦的笑容凝固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疾馳的嘈雜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