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影帝周橫在一起五年,是圈內外公認的模範情侶。
他說想見我,我顧不上被人罵耍大牌,從十餘公裏外的片場趕過來。
周橫卻隻攬著新歡孫柔,眼神都沒分我半個,
“顧總,隻要能讓柔柔做女主角,溫晴隨便你玩。”
“她看著清純,實際上浪得很,比處有意思多了。”
“不然我也不會留她在身邊五年。”
.....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都湧到了臉上,熱得發燙。
包間裏除了周橫,還有留青影視的老總顧長野和幾個導演。
沒來得及換下的古裝戲服淩亂地掛在身上,我像個小醜,狼狽的低著頭。
顧長野抿了口酒,“我沒興趣強人所難。”
周橫慢條斯理地撫著孫柔的頭發,毫不掩飾臉上的戲謔,
“你自己說,我是在逼你嗎?”
我緊緊攥著衣服,別過頭不看他,艱難地笑笑,“我願意。”
“我願意陪顧總,隻要您給孫柔一個機會。”
縱使我拚命忍住,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眼前一片模糊,我看不清周橫的臉,隻聽他低低笑起來,“我就說,她是真賤。”
他的尾音咬得重重的,像是帶著幾分怒意。
可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被當做禮物送給別人的,是我啊。
是深深愛著他整整五年的我啊。
顧長野冷哼一聲,“溫小姐對周橫還真是一往情深。”
他說完,帶著導演們離開。
周橫把孫柔送上保姆車,卻把我從自己車裏拽下來,塞進了他的車裏。
“為什麼答應?”
周橫臉色陰沉,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
我抬眼看他,譏笑道:“不是你急著讓小情人上位嗎?後悔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高大的身影在閉仄的後座上,如同怪獸將人吞沒。
“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是真賤,還是說,你想抱上顧長野的大腿,好擺脫我?”
“想都別想。”
他粗暴地啃咬著我的唇,腥甜的氣息順著口腔攻城略池。
“溫晴,這是你欠我的,這輩子都別想逃。”
他按開車裏的燈,手伸進我的衣服,我掙紮,卻無處可逃。
司機想要升起擋板,被他製止。
我絕望地閉上眼。
曾經的他,別人多看我一眼,都要吃醋好久,吻我的時候會輕輕扶住我的頭。
現在,他卻故意將我最隱私的一麵漏給旁人看,仿佛我天生就是個下賤東西,隻配給他發泄。
我的淚無聲無息地流著,他吻過它們,身下卻毫不留情地衝擊、揉撚。
我漸漸在他的暴風雨裏淪陷,柔和地綻放著,期待著。
他卻在我最迷亂時猛然抽離,厭惡地看著我,“跟你做,真無聊。”
我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死死咬住嘴唇,顫抖著拉下衣服。
“周橫,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滾。”
我被從車裏趕了下來,麵前是漆黑的夜和無盡的路。
三月的風輕而易舉地撕碎了我的尊嚴,我赤著腳,渾渾噩噩地向前走,臉上的淚濕了又幹。
走了整整一夜,終於在天蒙蒙亮時回到了酒店。
孫柔發來周衡熟睡的照片,床上的水漬分外紮眼。
“要了我一晚上,你是不是從來沒讓他吃飽過?”
我忍著惡心拉黑她,任憑經紀人李姐幫我清理腳上的傷口。
雙氧水衝過爛肉,砂石和玻璃渣和血肉攪成一團,每碰一下,都疼得心顫。
“又是周橫對不對?溫晴,你能不能有點誌氣離他遠點?”
我剝開一粒糖塞進嘴裏,將糖紙扔回罐子。
“我欠他的。”
李姐氣得將藥瓶摔得叮咣響,
“你清醒點!那是意外,他媽的死跟你沒關係。”
一年前,周橫帶著我和他媽媽一起去海邊度假,我早起拉著周橫去看日出,卻忘了爐子上煮著粥。
等我們回來時,大火已經吞沒了房子,周橫的媽媽也去世了。
周橫撲在焦黑的屍體上,哭得撕心裂肺,那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從那天起,周橫對我隻有恨。
我開始對他言聽計從,無論多離譜的事。
每做完一件,我都會吃一顆糖,好像命就不那麼苦了。
我在心裏默默發誓,當這一百顆糖吃完的時候,我就離開周橫。
我仔細在糖紙中間搜索著糖果,終於舒了口氣。
還有三顆。
“李姐,幫我停掉所有商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