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肋?你是指那個婢女?”
“不僅僅是兆兒,還有......”
話說到此,江緋突然閉口不再言語。
霍璟見狀不悅蹙眉,手中握著的茶杯竟逐漸有了一絲裂痕。
一旁的侍衛見狀立馬領會,冷聲開口道:“王爺問什麼便答什麼,若是再說話隻留半句,那江姑娘你也可能也不會那麼完整。”
侍衛一句話瞬間激起江緋心底的千層波浪。
霍璟做事無情,怎麼就連他身邊侍衛做事都那麼狠。
為什麼這樣的人偏偏就纏上自己了!
“請王爺恕罪!並非是民女不說,實在是民女不清楚侯爺到底握住了夫人什麼軟肋。”
“民女到底隻是一個剛剛入府沒多久的,甚至是還未過門的妾室,侯爺和夫人之間的事情,哪裏是我一個妾室能夠過問得了的。”
江緋說話時聲音都帶著抖,看起來怕極了眼前的男人。
霍璟聽到江緋的回答,眸色微沉,“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查。”
江緋疑惑:“查什麼?”
霍璟道:“本王要救阿雁,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著希望阿雁好,那便幫本王救人。”
聞言,江緋恍然一愣。
他要救傅雲雁?
那霍昭升怎麼辦?
按照劇情來說,傅雲雁最終離開侯府是在半年後,在霍昭升的幫助下。
若是霍璟真鐵了心要現在就救傅雲雁。
按照他的手段,最多不出一個月,這侯府上下的好壞都得讓他查了個透徹。
到那個時候,男女主之間的發展就徹底沒戲了。
“王爺既然要救夫人,那能不能也救一救我......”
“什麼?”
江緋從恍惚中回神,而後猛地搖了搖頭否定。
“沒,沒什麼。”
“王爺的話民女都清楚了,民女一定會幫王爺救出夫人的。”
看著江緋著急忙慌的回答,霍璟某種的情緒混亂難掩。
江緋故作一副緊張害怕的模樣,磕磕巴巴道:“若是,若是王爺沒有其他要交代的,那民女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很怕本王?”
“我......不怕,王爺是清明之人,民女自是不怕的。”
很顯然,即便嘴上的回答得體,可泛紅的眼眶早就將霍璟出賣。
霍璟見此不禁一聲“咂”舌,
“騙子,又在扯謊。”
“沒有,真的沒有。”
江緋勉強扯出一抹笑,看似是在表達自己的平靜。
可她越是這幅模樣,霍璟便越是看得煩躁不已,最後直接將茶杯重重放下。
冷聲吐出一字,“滾!”
得到霍璟的命令,江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對方匆匆而去的背影,霍璟眸中的寒意更深。
“救一救她。”
身旁的侍衛突然開口:“王爺,剛剛江姑娘說的是,既然王爺能救侯夫人,那能不能也救一救她。”
霍璟的兩個侍衛通常都會分立兩側。
一個站在霍璟身邊,一個站在被審問或者試探的人身邊。
若是有任何遺漏的可能,那個侍衛會將所有的話盡數告知。
方才江緋的那一句低語霍璟並未聽得清楚,所以侍衛便代替說出了口。
隻是在聽到這句話時,霍璟隻覺得思緒更亂了幾分。
久久不能平複。
另一邊。
江緋在從宮裏出來後,便快步往侯府趕去。
霍璟單獨找自己交談的事情程書遠絕對會知道,她現在能夠做的就隻能盡可能的縮短兩人交談的時間,來減少被懷疑的可能性。
等江緋一路回到侯府時,便聽到了後院傳來的吵鬧聲。
聽著程老夫人的怒斥聲,江緋心下頓覺不妙,快步找了過去。
隻是她人方才剛到那裏,便見程書遠安慰著程老夫人從傅雲雁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江緋見狀本能的想要開口關心傅雲雁,卻又在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後,狠狠的朝著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眼眶泛紅的瞬間,江緋直接抹著淚,嬌滴滴的湊上前去。
“程郎~”
原本還在安撫程老夫人的程書遠見到江緋哭紅著眼回來,瞬間快步上前,擔憂著詢問道:“緋兒,這是怎麼了?淮王爺把你叫走,可是對你說了什麼?”
“淮,淮王爺說緋兒騙人,還說下次若是讓他抓到緋兒騙他,就要直接把緋兒給......”
江緋抽泣著直接往程書遠懷中鑽去,“怎麼辦啊程郎,緋兒真的好害怕,淮王爺不會真的要殺了緋兒吧。”
“緋兒可都是為了程郎才騙了陛下和王爺的。”
麵對懷中嬌軟的人兒的哭訴,程書遠頓覺心疼不已。
回想著方才在宴會上江緋替自己遮掩的場麵,低頭看向江緋時,眼底的寵溺便不由得更多了幾分。
“緋兒別擔心,有本侯在,絕對不會讓別人發現是緋兒在說謊的。”
一旁的程老夫人瞧著江緋的模樣,眼中的不悅愈發明顯。
可偏偏江緋眼下還都是因為幫了程書遠才如此,她就是說也說不得什麼。
江緋就這麼在程書遠麵前哭訴了好一會兒。
見時候差不多了,便適時的收斂了一些,“緋兒相信程郎,隻是......緋兒剛剛看到程郎是不是把夫人關進屋子裏了?”
“是,傅雲雁竟敢讓淮王爺在演戲上試圖揭穿本侯,本侯自然是要給她一些教訓。”
“這怎麼行。”
江緋的突然反駁讓程書遠不由得疑惑。
反應過來的江緋又露出一副糾結的模樣,開口道:“緋兒的意思是,馬上就要到了老侯爺的忌日,往年這個忌日都是夫人各處奔走忙碌。如今侯爺把夫人關起來了,那忌日準備的事情該怎麼辦?”
江緋的一句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經過江緋的提醒,程書遠也才後知後覺。
可心底的那股怨氣又打定了注意要好好教訓傅雲雁一番,所以他斷然不會輕易將人放出。
程書遠思考許久,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江緋身上。
他伸手牽起江緋,語氣溫柔道:“既如此,那今年的這次忌日,不如就交給緋兒來準備吧。”
“什麼?不可能!”
江緋還未來得及開口,身旁的程老夫人便直接冷聲道:“兒,你讓一個還未過門的妾室來準備你父親的忌日,成何體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侯府是什麼不講禮數的無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