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宴上前,立刻托起她的手:“想讓我心疼你,也沒必要演苦肉計!”
安寧疼的眼淚橫飛,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隱忍著火辣灼燒的感覺。
“滾,我不想跟你說話,不想看到你,滾出去!”
傅明宴不肯:“上完藥我再走!”
“不需要!”
安寧沒辦法和他共處一室。
她不想聽他說話,不想看到他心疼維護蘇暖的嘴臉,不想看到他對自己十拿九穩自以為是的樣子,更不想想起自己委曲求全三年換來狼心狗肺的痛苦回憶。
安寧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她抓起架子上的盤子狠狠往地上砸。
“我讓你滾啊!滾!滾!”
傅明宴耐心告罄,冷著臉站起身:“不識好歹!”
他起身離開。
走到廚房門口,又頓住:“不要耽誤明天的宴會,母親和爺爺都不喜歡遲到。”
別墅內歸於平靜。
海鮮粥淌了一地。
到處都是盤子碎片,一地狼藉。
安寧靠在牆邊,雙腿彎曲,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她感覺自己成了傅明宴圈養的寵物。
喜歡了拿出來逗逗,不喜歡了就丟在一邊。
聽話了給個甜棗,不聽話直接丟進精神病院。
憑什麼。
他憑什麼可以這樣玩弄自己的感情?
她一定要離婚。
不惜一切代價。
看著手腕處的燙傷,安寧抄起鞋底狠狠抽打,力氣極大,劇痛的感覺襲遍全身,她疼的眼淚橫飛,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隨後,拿出手機哢嚓哢嚓拍照。
這是證據。
傅老爺子七十五歲大壽如期而至,老宅前豪車林立,出入的賓客非富即貴。
前廳中,傅母劉婷端坐在沙發上,妝容富貴逼人,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傅明宴冷哼一聲。
“你那上不得台麵的妻子呢?怎麼到現在都沒來?我之前就和你說過,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別讓老爺子對你不滿!”
傅明宴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她會來的。”
劉婷皺了皺眉頭,不滿他的漫不經心:“別以為家裏不知道你做的事兒!和蘇暖頻繁登上熱搜,生怕老爺子不知道麼?難道你不想要傅氏集團了,還不快去給安寧打電話!”
傅明宴沉默著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安寧發消息:“怎麼還沒到?你是不是忘了你昨晚答應過我什麼?”
突然一隻柔軟的小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蘇暖那張柔弱不能的小臉兒出現在身後。
傅明宴皺眉,“你怎麼過來了?”
蘇暖瞬間紅了眼,委屈道:“今天是爺爺生日,我也想給他老人家祝壽。”
“你知道,家裏現在是爺爺做主,等我真正掌控傅氏集團,就立刻和安寧離婚!在這之前,你還要再忍忍。”傅明宴心疼的抱著她。
蘇暖滿意的勾勾唇,溫柔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就在此時,門口處突然多了一抹曼妙的身影,隻見安寧身穿乳白色禮裙,黑色長發燙成大波浪,盡顯端莊大氣。
她剛出現在前廳,瞬間引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美,太美了!
當初傅明宴之所以同意和安寧結婚,也是因為她絕美的臉蛋兒和誘人的身材。
隻不過現在想要換換口味罷了。
蘇暖第一時間察覺到現場氛圍的變化,看見安寧出現在門口,眼底閃過一絲陰翳。
她拿起旁邊的紅酒杯朝著安寧的方向走去,“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安寧看到她有些意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傅明宴居然帶著個小三來了爺爺的壽宴。
這是完全不把她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裏了!
不過也無所謂,正好進行她的計劃。
她淺笑著拒絕了蘇暖的酒:“謝謝,我哪天都漂亮......不過,你的臉這麼快就消腫了?”
蘇暖點頭:“我年輕,恢複的比較快,已經沒事了,謝謝姐姐關心。”
安寧隻比蘇暖大一歲,她這是變著法子說安寧老。
安寧戲謔的盯著她蓋了好幾層粉底和遮瑕的臉,“你卡粉了!”
說完搖晃著纖細腰肢,徑直的走向同樣走過來的傅明宴:“明宴,我沒來晚吧?”
聲音嬌媚,是他從未見過的柔情。
傅明宴的怒火因為她的撒嬌消失了大半:“沒來晚,媽在那邊等你,手上的傷有沒有擦藥?”
“擦了,已經沒事了。”她不在乎一笑。
他點頭,上下打量她:“怎麼穿這身衣服?我昨晚帶給你的禮服呢?”
“太厚重了,不適合我,這套不好看嗎?”
“好看,但太惹眼,這並不是你的風格。”
傅家的麵子,關她屁事。
他們沒有人在乎安寧,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否則這樣重要的日子,蘇暖怎麼會出現?
放眼整個商圈,認識傅明宴的人,還有誰不認識蘇暖?
她這樣堂而皇之出現在老爺子舉行的宴會上,無疑等於傅家承認並認可了她。
此刻,她這個原配正妻就是個小醜。
傅明宴不在乎她的感受,甚至還以安氏、妹妹來威脅,純純小人行徑!
既如此,就也不必再給傅家留臉麵了!
蘇暖站在不遠處,看著宛如一對璧人的傅明宴和安寧,哪怕知道這隻是裝出給傅老爺子看的,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憑什麼?
憑什麼安寧要占據著自己的位置?
突然,身側的服務生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蘇暖瞬間皺起眉頭,剛要出聲嗬斥,就見對方手中多了一包白色粉末。
“經紀人讓我給蘇小姐的。”說完,服務生便快速離開。
蘇暖看著手中的藥粉,嘴角勾起笑容,無論裏麵是什麼東西,今日她都要讓安寧顏麵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