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她沒想到,這一世紅豆會選擇告訴她?
紅豆見她不吭聲,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小主,現在怎麼辦?若是淑妃娘娘知道了昨夜的事......”
棠瑾溪將玉簪放在妝台上,淺淺的笑著:“知道又如何?昨夜那人是皇上,她敢去問皇上嗎?”
“你說白婉清剛才拿了我的寢衣?”
紅豆點頭:“奴婢親眼所見,她往袖子裏塞了什麼東西。”
棠瑾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去,悄悄跟著她,看她把東西交給誰,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紅豆剛要起身,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太監尖細的嗓音:“淑妃娘娘賜棠寶林上等胭脂一盒,千年人參一株......”
“替我謝過淑妃娘娘恩典。”棠瑾溪提高聲音道,示意紅豆去接賞賜。
紅豆接過那精致的胭脂盒,回到殿內打開一看,隻見裏麵是紅色胭脂,香氣撲鼻。
“小主,這......”
棠瑾溪用銀簪挑了一點,放在鼻下輕嗅,頓時覺得有些意亂情迷,隨即冷笑:“果然加了東西。”
她將銀簪遞給紅豆,“你聞聞。”
紅豆小心聞了聞,起初隻覺得香氣濃鬱,細辨之下卻察覺一絲若有若無的異味:“這是......”
“是媚藥,淑妃這是要坐實我勾引外男的罪名。”
紅豆手一抖,胭脂盒差點掉落:“那小主快把它扔了吧!”
“不。”棠瑾溪接過胭脂盒,輕輕合上。
“既然淑妃娘娘的賞賜,我們自然要好好利用。”
她走到窗前,望著承露宮的方向,眼:“白婉清以為找到了靠山,卻不知,這後宮之中,最靠不住的就是淑妃這種人的承諾。”
她轉身對紅豆道:“你去跟著白婉清,看她與誰碰麵,記住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回來稟報便是。”
紅豆點點頭,匆匆離去。
棠瑾溪獨自站在殿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淑妃,白婉清,既然你們想玩,本小主就陪你們玩個大的。”
紅豆離開後,棠瑾溪獨自坐在妝台前,指尖撫過胭脂,她將胭脂盒打開,用指尖蘸取些許,輕輕點在唇上。
那胭脂香氣濃鬱,剛一接觸皮膚便有種異樣的灼熱感。
棠瑾溪強忍著不適,又取了些許抹在耳後和手腕處。
不過片刻功夫,她便感到一股熱流在體內升起,臉頰發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藥效......倒是猛烈。”她扶著妝台站起身,雙腿已經有些發軟。
視線開始模糊,身體深處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棠瑾溪強撐著最後的清明,迅速將外衣褪至肩頭,青絲散亂,做出一副情難自抑的模樣。
“小主!”紅豆氣喘籲籲地衝進來,看到棠瑾溪嚇了一跳,“您怎麼真的用了那胭脂?”
“噓......事情辦的如何?”棠瑾溪豎起一根手指抵在紅豆唇上,眼中水光瀲灩。
紅豆壓低聲音:"奴婢跟著白婉清,見她偷偷去了承露宮後門,將小主的寢衣交給了一個侍衛,但那侍衛推脫不要。“
“果然如此......皇上那邊......”
“已經按小主吩咐,讓小順子去乾清宮遞了話,說小主身子不適,思念皇上。”
紅豆擔憂的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可小主您現在......”
“無妨......”棠瑾溪扶著床柱,額頭已沁出細密的汗珠。
“你且退下,記住淑妃的人一來...立刻...”
話未說完,她身子一軟,跌坐在床榻上,羅衫半解,香肩微露,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紅豆見狀,咬了咬牙,跑出殿外,看見白婉清鬼鬼祟祟:“婉清,快去請太醫,小主身子不適!”
白婉清瞬間兩眼放光:“我這就去。”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殿門發出極輕的吱呀聲,一個魁梧身影悄然潛入。
棠瑾溪青絲散亂地鋪在錦被上,羅衫半解,露出大片泛著粉色的肌膚,她雙眼微眯,呼吸急促,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床單,正是媚藥發作最烈的模樣。
“小主......臣來伺候您。”
粗糙的手掌撫上她裸露的肩頭,棠瑾溪渾身一顫。
“小主別怕......”侍衛俯身,呼吸噴在她耳畔。
“臣這就幫您解了這難受的滋味......”
就在他即將壓下來的瞬間,她抽出藏在枕下的金簪,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左掌!
尖銳的疼痛讓她渾身一抖,鮮血立刻從掌心湧出,順著腕骨滴落在素白的中衣上,暈開觸目驚心的紅。
侍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自傷驚得後退半步:“您......”
棠瑾溪喘息著,借疼痛強撐清醒,“淑妃許了你什麼......讓你甘冒誅九族的大罪!”
“淑妃是不是告訴你,我私通外男?”
“你可知,昨夜在這裏過夜的是誰?”
那侍衛膽子小,一聽她這麼說,心裏一驚:“小主,您莫要怪臣,臣不過是一個侍衛!”
“昨夜,在這裏留宿的是皇上。”
”皇上最多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趕到這裏......你確定要拿命賭嗎?”
那侍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主,臣實在是沒辦法,求小主不要怪臣!”
此時的棠瑾溪已經全然沒了力氣,那侍衛還想動手,卻被棠瑾溪的眼神嚇到了。
“淑妃......能給你的......本小主亦然!”
約莫一刻鐘後,殿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明黃色的衣角一閃,宋臨琰大步走了進來。
“溪兒,身子哪裏不適......”話未說完,宋臨琰便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足以讓任何男子為之沉淪,棠瑾溪衣衫不整地斜倚在床榻上。
麵色潮紅,雙眸含水,朱唇微張。
見他進來,她勉強撐起身子,卻又無力地倒下。
身下的棉被沾染了血跡,不知是何處弄上的血,那模樣真真可憐。
“皇上......”她的聲音沙啞而誘惑,“嬪妾......難受。”
宋臨琰眸色一暗,快步上前將她扶起:“這是怎麼了?”
剛一接觸,他便感覺到懷中人兒異常的高熱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