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鄉下,基本睡不上好覺。
大清早的雞叫給陳誌吵醒,他扶著頭,腦袋昏沉,嘴裏還混著苦味跟酒氣。
昨晚跟村主任喝到半夜,好像是斷片兒了。
摸索著想拿茶缸,入手處軟乎又滾燙,光滑細膩。
宿醉頓時醒了大半。
低頭一瞧,十七八歲的姑娘光著身子,正縮在自己被窩,大眼睛俏生生盯著自己,小臉臊的通紅。
感受到男人大手的動作,小姑娘顯然會錯了意。
“哥,都折騰一宿了,要不緩緩......”
陳誌觸電般縮回手。
活了兩輩子,他也是吃過看過,很快明白了發生了啥。
收斂了瞬間的慌亂,陳誌先幫她掖好被子,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問:“你......額......”
“我叫秋燕,住村頭兒的。”
女孩臉紅的嚇人,講話倒是故作外向。
她生的格外水靈,模樣秀麗又甜膩,初經人事讓她青澀的臉上多了那麼點含春的意思。
可惜美中不足,大概是經常吃不飽飯,她看著還沒完全長開,身段兒也瘦的有些咯人。
實在的說,陳誌沒啥印象。
他來馬家村,本來是奔著收些值錢的老物件。
估計是開過來的桑塔納小汽車在當下年代過於招搖,村裏都當他是大老板,格外熱情諂媚——尤其是沒成家的姑娘,也有些不安分的村婦寡婦。
陳誌怕給人賴上,村裏住這幾天都格外安分,能推的就推。
結果被個小丫頭片子扒了床。
陳誌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秋燕見他不吭聲,俏臉總算浮現幾絲不安:“大嫂說,現在就你能幫我,我也是沒辦法......”
“什麼幫你?”
秋燕怯怯道:“村頭惡霸盯上我了,我們家沒權沒勢的,隻能找你幫忙!”
“哥,求你了,你拿了我身子,別不管我行嗎!要是被他搶去,我會被折磨死的......”
話其實不怎麼中聽,但陳誌明白,這就是這個年代山村的真實寫照。
村裏生活窮苦,甚至不少人沒法糊口。
被逼得沒法子,想找條出路,並不過分。
略微掀開被子,看見幾點落紅,陳誌歎了口氣:“你先穿衣服,領我上你家看看。”
小姑娘這時候似乎知道怕了,眼圈很快紅起來:“哥,你不要我也行,求求你,別往外鬧行嗎?”
這個年紀的姑娘就算懵懂,也知道名節跟清白意味著什麼。
估摸昨晚也是一時腦熱,聽了她嫂子的。
“想什麼呢?”
陳誌按了按她的腦袋:“我拿了你身子,不會不管你。”
他又不算吃虧。
秋燕年紀小了點,不過長相是頂尖出落的,哪怕用後世的審美來看,也夠各家網紅傳媒搶著要。
感情可以培養,身子瘦弱不要緊,養回來就好。
反正自己是重生者,又綁定了鑒寶的金手指,不怕多張嘴。
秋燕聽了,這才破涕為笑,清脆答應。
一路走到村頭,秋燕在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兩人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相互間保持著還算生分的距離。
就這,已經夠村裏人聚堆張望了。
陳誌在村裏待的時間不短,領著姑娘出門還是頭一遭。
“你快看,那個是不是陳老板?身後帶著燕兒呢!”
“咋?大老板給那丫頭傍上了?”
“肯定呀!昨晚聽說那丫頭扶人家回屋,整宿沒出來!而且......我還聽到半夜屋裏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呢。”
“哎,丫頭命好啊,以後能過好日子嘍!咱咋就碰不上。”
不理會旁人的低聲議論,陳誌在秋燕家門口站住。
破舊的土胚房,磚木都爛了小半,最近應該是補過,然而和的泥還攙著稻草,既堵不住裂紋,也攔不住漏風。
院子圍了圈木柵欄,前兩天剛下了雨,院裏泥濘,還有水窪......打眼瞧去,最值錢的也就是邊兒上兩隻撲騰的大鵝,都瘦得掉了毛。
一個少婦正在門口洗著衣服,身上大紅毛衣掉了色,褲子也打了不少補丁。
但她長得很美,約莫二十七八,上挑的眼角美豔勾人,瓊鼻嬌俏,櫻唇飽滿。
尤其是身段,豐腴又勻稱,前襟飽滿得不行,很容易將視線吸住。
在加上她此時低頭,蹲在地上,大張的領口裏,一條神秘的深溝被旁邊兩團軟肉擠壓,美妙極了。
她幹活賣力,隨著動作,幾縷發絲垂到臉側,被她抬起濕.潤細嫩的手指撩到耳邊,俏麗的麵孔沾上水痕,莫名有幾分靡意。
似乎感受到陳誌的視線,少婦抬起頭,看見門口的兩人,俏臉微微一怔,跟著馬上迎了過來。
“大嫂!”
秋燕喊了一聲,率先推門。
其實不用秋燕喊,陳誌也對她印象很深,這可是村裏出了名的俏寡婦,記得叫張秀麗。
......不過張秀麗不是真的寡婦,隻是守活寡,幾年前男人上山采藥出了事,摔成半身不遂。
“陳老板來啦,快進屋!”
張秀麗的熱情招呼將他思緒拉回,陳誌看了她一眼,給出個客氣的微笑,點了點頭。
推開門,濃重的藥味混著騷臭,嗆人鼻頭。
不過陳誌臉上沒有露出半點不適,目光掃過周圍,很快落在炕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看著三十出頭,長得還算白淨,隻是麵色頹廢。
這應該就是張秀麗男人馬強了。
張秀麗顯然把他照顧得很好,臉擦得幹淨,甚至看不見胡茬子,他見陳誌過來,喊了聲陳老板,掙紮著想爬起來。
陳誌原本想要上前將他按下的。
卻見張秀麗走過去,扶著丈夫,一塊兒朝自己跪下。
陳誌連忙去扶:“強哥,嫂子,你倆先起來!”
“陳老板,你先聽俺說。”馬強扯住他的衣服,嘴唇抖動:“昨晚上的事兒,是俺跟她嫂子支的招,你要是來氣,就打我一個。”
“俺知道不光彩,但實在沒法子了,俺拖累了婆娘,不能再拖累妹子......俺求求你,領她到城裏去,不敢叫她以後跟了陳老板,就求您在省城給她安排份工作,別讓她被王二狗那個惡霸糟蹋了!”
其實要問陳誌心裏有沒有氣,說沒有是假的。
不是他裝,也不是瞧不上秋燕,純粹是剛重生不久,他本想著先仗著係統賺些錢,站穩腳跟,沒有成家的心思。
被這麼一算計,有點趕鴨.子上架了。
可當他瞧見馬強那慘兮兮的模樣,有氣也消了八分。
他聽過馬強,出了名的老實本分,也疼妹子。
大家都是男人,知道三十多就殘廢的打擊有多大,更清楚在這個年代,家裏沒了頂梁柱,兩個女人的下場有多慘。
換做是他,多半也會這麼幹。
“強哥,你不用這樣,我拿了你妹妹的身子,該擔的就不會推。”
“這回來,就是商量想娶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