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節,宋知禮2年來第一次牽著女兒的手帶她去參加學校六一活動。
臨到班級表演,白月光走過來說了一句話,他便毫不猶豫搶走女兒禮服。
“小貝禮服濕掉了,隻是借用一下,表演完就還回來,可可不懂事你也不懂嗎?”
他似乎忘了,兩個女孩節目順序相鄰,而且這是女兒小學階段最後一次集體活動。
舞台上,白月光母女舞步輕盈,得到無數掌聲。
而我的孩子卻因當眾扒衣無法上台,被全班同學指責嘲諷。
後來女兒得了抑鬱症,站在33層高樓上,我求他哄哄女兒。
可宋知禮為了在摩天輪頂端與白月光母女拍合照,聲聲斥責:
“我沒你這樣的女兒,小小年紀就裝病,想死就死遠點。”
女兒從高樓一躍而下,我因悲痛心臟驟停去世。
下次睜眼,我決定成全他和白月光母女。
......
“可可,你把禮服借小貝穿一下,她的淋濕了,待會就還你。”
“我是主舞,沒有演出服上台會讓我們班排了這麼久的節目就毀掉了。再說我今天就隻穿了演出服,給了她我穿什麼?”
熟悉的對話傳入耳,我混沌的腦神經一下清醒過來。
上輩子,可可這句話直接換來了一巴掌和當眾扒衣,12歲孩子的麵子和裏子碎了一地。
這輩子,我不能讓她重蹈覆轍。
幾乎是本能,我用力攥著宋知禮揮出的巴掌,另一隻手將可可拉到身後護著。
目光劃過門邊滿臉得意的母女,落在宋知禮身上。
“有事好好說,不就是一套衣服,我們現在就脫給你。”
聽我妥協,宋知禮破天荒給了我一個麵子。
“薑時願你放心,小貝表演完,我第一時間就把禮服送回給你。”
我懶得回應,哄著可可進更衣間脫衣服。
拉鏈剛解開,謝夢瑤就掀開簾子往裏探頭。
“時願姐,小貝馬上要開始了,禮服快給我吧。”
可可嚇得蹲在地上,我氣急推開她扯下簾子,冷冷道: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裏麵小姑娘換衣服不知道啊。”
謝夢瑤眼眶瞬間紅了,看著宋知禮喃喃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著急。”
宋知禮心疼地跑過來,“有沒事,我帶你去看醫生。”
上周我胃病發作,強撐著煮了一鍋粥。
宋知禮見了,說謝夢瑤母女晚上沒吃要給對方送去。
即便我痛得冷汗直冒,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他依舊麵不改色連鍋端走。
痛暈過去前,我聽見可可去阻止他,卻隻得了一通數落。
“你媽就是老毛病了,喝點開水就好,你瑤姨那麼瘦了,耐不住餓。”
我攥緊拳頭,轉身想回更衣間。
宋知禮卻陰沉著臉,攤開手攔住我。
“道歉。”
我才剛抬腿想繞開他,就被他用力一推,狼狽撞到牆上掛飾,擦出一道大口子。
“你無緣無故罵人,不該道歉嗎?就你這樣的素質難怪教不好孩子,還是把可可給瑤瑤帶算了。”
12年,他說了無數次我不配當媽。
孕期尿頻,起夜多了,是我不配。
備用奶粉被他不吭一聲拿去給謝夢瑤母女,可可餓得直哭,是我不配。
可可過生日打電話給他,不小心打擾他陪謝夢瑤母女看電影,是我不配。
我趕著安撫女兒,不想多糾纏。
直起身子,態度幹脆對著謝夢瑤說了句:“對不起。”
而後轉向宋知禮淡淡道:“可以了嗎?”
宋知禮看見我被染紅的衣袖,嘴角抿了抿,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可那邊已經把禮服遞出來。
顧不上我,他取過衣服,攬著謝清瑤轉身去找小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