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第五年,傅川出軌了白月光。
我流產昏迷不醒,他抱著新歡在我旁邊的病床上顛鸞倒鳳。
“等她醒了,我就讓她簽字離婚。珠玉在懷,我要一個贗品做什麼?”
我默默聯係了仿生人銷毀中心。
他不知道,真正的贗品,是他自己。
——
結婚紀念日當天,傅川直播求婚溫月的消息登上熱搜。
視頻裏的傅川神情冷淡,卻在望向溫月時將那些冷意悉數藏起。
傅川眉眼溫柔,“兜兜轉轉,還好沒有錯過我的月亮。”
溫月舉著手機直播,對著鏡頭哭得梨花帶雨。
“謝謝大家的禮物,我和阿川錯過五年,這次就算那人再怎麼阻撓,我也不會再放開他的手了。”
他們兩個的手緊緊交握。
看著溫月那張與我八分相似的臉,我竟然有些恍惚。
傅川當年追我時,也是這麼轟轟烈烈。
家族聯姻隻看利益不看感情,我以為相敬如賓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可傅川每日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高調示愛,甚至公司新設計的珠寶都用“星川”來命名。
他身邊的兄弟悄悄和我說,“沈遙星,你都不知道傅川有多喜歡你。”
我也是到那時才知道,我們之間的聯姻是傅川蓄謀已久。他偷偷的,喜歡了我好多好多年。
他的備忘錄上記了我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什麼“今天星星第一次叫我老公” “星星第一次主動親我” “第一次抱著星星睡覺” “星星不喜歡吃薑”諸如此類的小事,傅川記得一清二楚,甚至每年都會為它們舉辦周年慶。
而結婚紀念日傅川更是重視,總是提前兩個多月就開始著手準備,年年驚喜皆不同,每次都令我印象深刻。
但今年,傅川失約了。
他在向別人求婚,沒空顧及我了。
一直到淩晨兩點,結婚紀念日都過了,傅川才回來。
等了他好久,我的嗓子有些幹啞,“傅川,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傅川一愣,然後疲憊地捏捏眉心,“結婚紀念日過了這麼多年還沒有過膩嗎,你不煩嗎?”
見我不答,傅川不耐煩地揚了揚手,“行了行了,明天我讓秘書給你送束花來,別喪著個臉了。”
傅川走進書房,不一會兒拿著我們的婚紗照和掛畫出來,一股腦兒地撕碎扯壞扔進垃圾桶。
我蹭地一下站起身,伸手要撿,傅川攔住我。
我紅著眼質問傅川,“為什麼?”
傅川索性直接把東西扔出門外,“眼不見心不煩,這些東西擺在家裏,看多了,某些人的心思也被養野了,你說是不是,沈遙星?”
“我和你聯姻,給你身份地位,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的手機屏幕上還顯示著傅川直播求婚溫月的新聞推送,傅川看到後頓時心下明了。
傅川淡淡地笑了一下,“多少年了,你怎麼還跟那些小女孩一樣。”
“你要感情,我給不了。”
“畢竟星星那麼多,月亮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