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我是衛赫東的白月光。
校慶表演時,一支獨舞讓他對我一見鐘情。
從大一追到大三,我被他的耐心和真誠打動,點頭答應。
畢業後,我就嫁給了他。
婚禮上,朋友打趣他:“娶到白月光,你小子是圓滿了。”
婚後第三年,我生下女兒。
哺乳期的我,身材浮腫,臉色蠟黃。
這時,曾經追了衛赫東五年的青梅回國。
她烈焰紅唇,明媚張揚,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風情又迷人。
望向衛赫東的目光,熾熱中含著一絲委屈。
......
吃晚飯時,衛赫東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他沒有拿起手機看信息,夾菜時卻因為失神而落了筷子。
眉眼間的糾結泄露了他的心不在焉。
婆婆卻心疼地幫他夾了幾塊排骨:“可憐我兒,都回家了還要忙生意,最近都累瘦了。某些人隻顧著自己吃,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男人。”
“就是,一個靠我哥養活的家庭主婦,一點眼色都沒有,擺不清自己的地位!”小姑子也在一旁添油加火。
這幾年,對於她們母女的刻薄諷刺,我早已習慣。
默不作聲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她們罵兩句,見我沒反應,自然覺得無趣,也就沒興致了。
如果我膽敢有一點不滿的眼神,那無疑是她們的興奮劑,能激得她們立馬蹦起來,連罵半個小時不帶歇氣兒的。
我像往常一樣,漠視她們的陰陽怪氣,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衛赫東卻像被點著了火氣,猛地拍桌子,衝衛舒然吼道:“不想吃就滾出去!”
第一次被自家哥哥吼,衛舒然的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不吃就不吃!”
氣衝衝離開時,還忍不住叫嚷:“不就說了你老婆兩句嗎?還護上了!”
我捏著筷子的手指忍不住微微用力。
隻有我知道,衛赫東並不是為了維護我去吼他妹妹。
他隻是單純心情不好,隨意發泄一番。
衛舒然運氣不好,恰好撞在他槍口上。
至於她為什麼運氣不好。
跟他一直作響的手機有關。
他的手機不停有消息來,並不是婆婆心疼的那樣,在忙生意上的事。
而是因為,林漫雨回國了。
林漫雨,衛赫東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
也是從高中到大學,追了他五年的癡情人。
在我們結婚後,她傷心出國。
前天,衛赫東所在的那個發小群,沉寂三年的林漫雨忽然發了條消息。
“明晚十一點,飛機落地,有人接機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群裏沸騰了。
“不是,我眼花了嗎?”
“我證明,確實是林大小姐冒泡了。”
“我丟,這是什麼劇本?回國了!這次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妹回來了,我當然要去接了。”這是一直對我有意見的楊釗,他覺得是我逼走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我也要去,別說是晚上十一點,就算是淩晨三點也得去啊!”有人起哄。
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艾特衛赫東,問他去不去。
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卻不知道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