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瞬間僵在了原地,臉色也變了又變。
沈硯舟率先反應過來,上前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許南喬,光給女生造黃謠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是吧?現在連這種拙劣的謊言你也說得出口。”
“我要是真不行,安安怎麼來的?”
提到女兒,我的眼眶又一陣發酸。
安安是我做試管,身體遭了好多罪才得來的女兒。
為了不傷沈硯舟的自尊,我一直瞞著他這件事。
我被他猛的推了一把,毫無防備,大腦撞在瓷磚上瞬間發懵,眼前也一陣一陣的發黑。
我扶著牆緩了好久意識才稍微有些清醒,睜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沒等到回複,那種無助的恐慌感一點一點的吞噬著我。
我慌亂地掏出手機,屏幕解鎖後便立馬看到了壁紙上的幾個大字。
【看備忘錄】
那是上次出了醫院後,我特意設置的,為的就是防止自己真的會有一天什麼都不記得。
打開備忘錄的第一條便寫著:【周珂什麼都知道,無助的時候打電話給他。】
我顫抖著手剛把電話撥出去,手機就被打掉甩到了一邊。
“許南喬,你少在這裏給我演戲了,別以為這樣就不用道歉,你是個成年人了也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著他把我一把拽上前,帶著一絲強硬按著我的頭,要我給周昭然道歉。
我腦袋傳來一陣刺痛,聞聲抬眼看過去時,眼裏隻剩下了無助又痛心:
“你不是我的阿硯,他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你到底是誰?”
我眼裏的陌生和驚恐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下換沈硯舟徹底愣住了。
阿硯是我的最愛他的那一年常叫的名字。
自從周昭然插足在我們的婚姻裏之後,我再也沒有這樣叫過他。
沈硯舟懷疑他的耳朵出了問題,愣怔了好半晌後才回過神,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質問我:
“許南喬,你剛才叫我什麼?”
他像是被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了,衝到我身前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劇烈搖晃。
“許南喬,我可真是小瞧你了,上次就讓周柯配合你演戲,現在又來欲擒故縱這一套。”
“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
我被他晃的眼前出現了重影。
這一幕剛好被匆匆趕來周珂看到,他罵了句臟話,衝上前一把將男人推開,半摟著我:
“你沒看到她現在情況很糟糕嗎?是不是非要看到她死在你手裏才滿意?”
沈硯舟震驚的站在原地,他看著我因為磕到後腦勺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跡,有些慌了神。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陷入了昏迷,被周珂強製帶去了醫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是被疼醒的,頭疼欲裂,整個後腦勺連帶著太陽穴疼成一體。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努力回想著最近發生了些什麼,卻是一片空白。
病房的大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推開的。
我看著站在門口,一臉憔悴的男人,有些尷尬和茫然的開口發問:
“大叔,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您知道這是哪裏嗎?我為什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