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妻子前任愛蛇如命,偷偷在養殖場喂養了一條黃金蟒。
眼看著蟒蛇不吃不喝死死盯著妻子前任,並夜夜躺在周群身邊測量體長。
我好心勸告妻子讓周群把蟒蛇交給消防員,可妻子卻冷嘲熱諷。
“就因為你吃醋我對周群好,知道周群把小蟒當自己家人。
你就故意瞎編想讓他傷心欲絕,你還真是陰險惡心!”
為了懲罰我妻子離家出走和周群日夜廝混。
可後來妻子哭著打電話說蟒蛇要吃了她。
我連夜趕過去卻被妻子和周群打暈。
醒來後周群將我綁在手術台上,狂熱說著他人蛇實驗的暢想。
將蟒蛇的DNA注射進我的身體,更是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
後來實驗失敗,周群哄著妻子將我推進蟒蛇園。
妻子一臉委屈,“陳毅你別怪我,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死了。
我替你解脫了。”
我被蟒蛇拆骨入腹,生剝活吞。
死後妻子還聯合周群誣陷我和情人私奔。
在我爸媽察覺不對時將他們淪為周群新的實驗品。
再次睜開眼,我看向妻子摔門離開的背影攥緊拳頭。
既然你這麼心疼周群,那這次就換你當他的試驗品吧!
......
砰的一聲清響,我下意識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看向自己完好的身體。
即使暑熱難當,可我依舊渾身冰冷腥臭。
那種黏膩惡心的觸感仿佛還在我身體遊走。
將我一口口吞下的絕望刻入骨髓。
全身骨頭被蟒蛇一寸寸擠碎變形的劇痛讓我出現幻覺四肢麻木抽搐。
臨死記憶中我的身體像氣球一樣爆裂,直到徹底失去意識被慢慢消化。
林雪不耐煩將我送她的所有手工木偶全部打碎。
包括我們結婚照的玻璃相框。
碎片劃過我的眼角,溫熱的鮮血不斷流淌,從我下巴滴落。
我才猛然驚醒,盯著麵目猙獰的林雪。
“沈毅!你是犯病了嗎?
我告訴你,周群視蟒蛇為家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群爸媽意外去世。
他很沒有安全感,你就為了吃醋,就想讓消防員把蛇帶走嗎?
你真是狠毒!”
一模一樣的話,讓我確認自己重生的事實。
聽到林雪說我狠毒,我自嘲一笑。
前世我被周群當作實驗品,受盡非人折磨。
後又被林雪推入蛇腹,被生吞活剝。
而他們全程錄製視頻,哄笑取樂。
我眼神陰冷,可他們沒想到。
我從地獄裏回來了。
我漠然看向地麵。
滿地的木偶都是我從8歲到28歲,一歲一禮。
送給林雪的周年禮物,每一個都是我的心血。
在外麵我雕刻的木偶藝術品已經送到了拍賣會,人人趨之若鶩。
可在家裏,卻是林雪用來墊桌角,隨手扔掉的廢品。
我這才發現,原來從始至終,林雪從來都看不上我。
心臟傳來刺痛,我下意識找藥。
卻發現我已經叮囑林雪無數次放在顯眼位置的速效救心丸。
又被她轉移了位置,我強忍著怒火冰冷看向林雪。
“我的藥呢?”
林雪不耐煩翻了個白眼,“我記性不好,不知道放哪裏了。
你自己沒手找嗎?”
我捂著胸口臉色越發陰沉,幸好我拚命回想前世記憶。
前世我也是因為和林雪爭吵導致心臟刺痛病發,我心跳加速臉色漲紅。
感覺渾身都麻木心臟像被無數根針刺入一樣疼,我卑微祈求林雪幫我找藥。
可她卻隻是漫不經心磨著指甲,毫不在意開口:“自己的東西保管不好。
關我什麼事?”
說完後摔門離開,而我卻忍受著瀕死的痛苦和恐慌用盡力氣找到了被藏在保險櫃裏的藥。
原來,她一直都想讓我死。
我忍著掐死林雪的衝動,按著記憶將保險櫃打開,及時服下藥。
那種瀕死感才慢慢消失。
林雪站在門口雙手抱胸,神色有些詫異。
“你都知道藥放哪了,還裝什麼?
像你這樣滿嘴謊言心機深沉的人,根本比不上周群!”
我沉默著看向林雪,前世她將我推向饑餓的蟒蛇口中時委屈的模樣。
我突然想起來,好像從我遇到林雪開始,她每次犯了錯惹了事都是哭著找我墊後。
撞了別人的車,讓我趕過去替她處理糾紛,卻反手說是我開的車。
她隻是坐副駕,導致我駕照被扣,賠了一大筆錢,事後她卻嫌我沒出息。
和孕婦爭吵,害得人家差點流產,隻能住進醫院保胎。
卻顛倒是非,說那個孕婦和她丈夫毆打自己。
結果我去找孕婦丈夫說理,反被帶入警局留了案底影響後代。
我攥緊雙拳,這樣的事太多太多了。
我原先不知道什麼是倀鬼,可現在我才知道。
林雪,就是倀鬼。
林雪見我沒說話伸出手推我,語氣理所應當。
“既然你看不慣周群的蛇,那我偏要去和他住在一起。
等你知道錯了我再回來,這個月我沒錢了,把卡給我。”
我看著林雪貪婪的神色隻覺得心寒,我愛她寵她將金錢時間都給了林雪。
可到頭來,她卻用我的錢去給周群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實驗。
甚至到最後,連我和爸媽的命都給了周群。
可是憑什麼,我們一家被他們榨幹血肉?
我平靜開口:“林雪,我已經決定把錢都捐給非遺木作。
現在我手頭,已經分文不剩。”
林雪先是愣神,隨後惱羞成怒用力捶打著我。
“你把錢都給了那些人,那周群用......”
林雪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緊停住。
隨後狠狠瞪著我,“陳毅,你什麼時候把錢要回來,我再回家!”
聽到門砰的一聲合上,我再也不受控製趴倒在地。
看到林雪房間裏放著的和周群與蛇的合照,綠色的豎瞳讓我又出現幻覺。
耳邊那種蛇吐信子,和冰冷液體注射進身體,以及無數工具切割自己身體的劇痛傳來。
我再次出現幻肢痛,隻感覺身體非常黏膩。
直到我用冷水衝洗了十多分鐘,我才終於緩過神。
想到林雪離開前的話,我譏諷一笑。
她會回來的,很快,就會主動打電話讓我去救她。
而這次,我會親手送她入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