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在醫院裏醒來後。
林熠澤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目光沉沉地望著我,隱約可見壓抑的怒氣。
“蘇念,給你個機會,向婉婉道歉。”
“我沒錯,是她推的我。”
“胡言亂語!婉婉單純善良,你以為誰都像你,撒謊成性?”
纏著繃帶的腿似乎又疼了一下。
我閉上眼深呼吸,隨後合理提議道:
“不信的話可以查監控。”
誰知林熠澤短促地冷哼了一聲:
“沒必要。”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就幫你更正這惡習。”
我猛地睜眼:“你要做什麼?”
林熠澤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把剃刀。
我預感不妙,起身想跑。
卻被他扯掉領帶綁住手腕,摁在了床上。
機器的嗡鳴聲在耳邊響起。
我看見自己的頭發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我為你申請了剃度修行,等出院那天,我親自送你去寺廟,什麼時候改掉這一身的惡習,什麼時候回來。”
“不!我沒錯!林熠澤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劇烈反抗、崩潰大叫。
可林熠澤全然不顧我的哭喊,強硬地繼續著他的懲罰。
十多分鐘後,他鬆開手。
將落在腕間佛珠上的黑發拂開,理了理散亂的衣領。
“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哪怕你是我的妻子也不能例外。”
頓了頓,林熠澤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掉我臉上的淚。
“別哭了,當心傷口裂開。”
“我保證,隻要你去了寺廟真心悔過,我很快就接你回來。”
我別過臉,將頭埋在枕頭裏不去看他。
曾經一意孤行的愛變成了恨,像一張大網將我死死勒住,疼到就連呼吸都在抖。
半個月很快過去。
出院這天,林熠澤一襲黑色風衣,推開了病房的門。
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白色的床單上安靜躺著離婚協議書跟一個U盤。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裏傳來短信。
【林熠澤,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