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祁隱的手術費,我主動把自己送到了拍賣台上,拍賣初夜。
第二天,我忍著渾身不適,將一張十萬塊的支票交給祁隱。
“阿隱,給你,剩下的我會再想辦法。”
祁隱眼眶發紅,低頭用易拉罐拉環給我當戒指套在指間,啞聲承諾,這輩子非我不娶,讓我再等等他。
可後來,我在酒店兼職時,卻看到了那晚折辱我的幾個男人圍著祁隱。
“隱哥,兄弟們出的支票轉頭就到了你手裏,現在又還給我們,這不就等於免費白嫖了楚楚一晚嘛!”
“說起來,那蠢女人當時被我們脫光了捆在陽台學狗叫,隱哥你明明就在隔壁套房,有沒有聽到她在喊你來救她啊哈哈哈。”
“祁隱哪有那個閑心,楚楚被我們買走後,他直接在拍賣會後半場點了天燈,就為了給林月拿到那枚稀世粉鑽,用來求婚。”
我捂著嘴不可置信。
而那個一直沉默的男人隨意點了支煙,語氣輕淡:
“下次別玩得這麼過火。”
“我跟林月說好了,隻要下個月我生日把楚楚帶來給她磕個頭,她就不計較一年前的事了。”
......
我穿著保潔製服,愣愣地看著那幾張熟悉的麵孔。
“隱哥,你演了這麼久,還沒玩夠窮人遊戲啊?打算什麼時候踹了那個楚楚?”
祁隱垂眸在看手機,修長手指敲了幾個字。
下一秒,我這邊就跳出消息提醒。
【楚楚,睡了嗎?】
看著這行字,我甚至有些恍惚,眼前這個從頭矜貴到腳的男人,真的是我的阿隱嗎?
其他人還在嬉皮笑臉的起哄。
“不說話什麼意思?祁隱不是吧,你該不會自降身份對那個窮酸丫頭動真感情,舍不得了?”
“怎麼可能,別忘了那晚拍賣會,隱哥就坐在台上看著我們一塊一塊的加錢戲弄窮鬼賣身女呢!她都快急哭出來,也沒見隱哥阻止啊。”
“就她那種下等人,能被我們玩一夜都是她祖墳燒高香了,更別說有我們隱哥親自陪她演了這麼久的戲,夠她光宗耀祖了吧哈哈。”
我死死咬著唇,淚水模糊了視線。
再也聽不下去的轉身想逃,手機沒拿穩砸在地上,發出不輕不重的動靜。
“誰在那?!”
他們看過來時我已經蹲下去,低頭拉緊了口罩。
感受到祁隱幽深的視線落在身上,我緊張的手心冒汗。
好在,他的眼神隻是一掃而過。
“哦,原來是個保潔大媽。”
一個花襯衫走過來嫌棄的踢我一腳,“趕緊滾吧,別在這礙事。”
我撿起手機,狼狽地落荒而逃。
臨走前,還能聽見祁隱低沉淡然的聲線:“......早玩膩了。”
眼淚如同決堤,我怎麼擦也擦不完。
渾渾噩噩回到那間潮濕到發黴的地下室,呆坐著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不知道過去有多久,祁隱回來了。
他又換上那件被我洗到發白的舊棉T,見我坐在那,眼睛紅腫仿佛哭過。
他愣了愣,語氣染上焦急。
“楚楚?沒睡覺怎麼不回我消息,發生什麼事,誰欺負你了嗎?”
看他這樣情真意切的樣子,我心底竟然有些想笑。
發生了什麼事,你祁隱不是最清楚了嗎?
“做了個噩夢而已。”
我盯著他的眼睛,輕輕問:“阿隱,如果真的有人欺負我,你會怎麼做?”
祁隱摟過我,“傻瓜,我當然會和他們拚命啊!”
雖然衣服換了,但他身上的高級香水味,仍然和這個發黴的空間格格不入。
可我竟然這麼久都沒有察覺。
我感覺呼吸有點困難,鼻子也酸酸的,沒有像以前那樣抬手抱住他的腰,甚至對他的觸碰感到本能的排斥。
是祁隱,親手把我送給了別人當玩物。
在那個我最恥辱的夜晚,他就在隔壁聽著,卻在陪別的女人。
“對了楚楚,下個月......我有個驚喜給你。”
強忍著心底那份刺痛,我朝他微笑。
“這麼巧?我也有驚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