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樂瑤看了好久的聊天記錄,終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捋明白了。
許樂瑤因為早我一步,是和程觀禮一起長大的。
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結果高中畢業,許樂瑤就出國深造了。
當然這其中有我的手筆,但程觀禮不知道。
而回來之後的許樂瑤就給自己造了一個身份,植物學的專家。
還發表過幾篇學術論文,在學術界有著不小的反響。
畢竟我倆都是植物,對於這方麵的確有著很獨到的見解。
而許樂瑤在高中的時候,就跟程觀禮分享過這方麵的知識。
現在程觀禮所發表的有一部分都有許樂瑤的身影。
包括最近發表的學術論文,是許樂瑤回國與程觀禮一起在實驗室的研究成果。
隻是結束之後,程觀禮並未加許樂瑤的名字。
他是這麼跟許樂瑤說的。
“如果讓薑樂雅知道了,她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更何況,我都是謊稱你病重才得以喘 息,要是讓她發現你還有做實驗的本事,她肯定會發現你沒病。”
“到時候,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樂瑤一想的確是這樣,然後就同意了。
畢竟她的目的也隻是跟程觀禮結婚而已,賢內助嗎。
她也很在行,就是在後方幫助程觀禮完成他的事業罷了。
而我這邊就更加簡單粗暴了。
因為我有錢,當初追程觀禮也就是砸錢砸出來的。
他同意做我的男朋友也是因為我承諾他以後做的所有實驗,都由我出資。
就連科研團隊,也都是我在也內找的最好的。
隻是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可從沒有威脅的意思。
如果他不願意,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我和許樂瑤一對上聊天記錄,很明顯的就知道被耍了。
“當了表子還立牌坊!”
許樂瑤嘲諷一句,眉眼間盡是冷意,
從來都隻有她算計別人,還沒有人敢算計她的!
我知道她這是生氣了,當初我惹她惹毛了,她就是這幅表情。
皮笑肉不笑的,渾身都是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
妥妥的一朵盛世大白蓮,結果一切開就是黑的那種。
而我明明跟她是並蒂雙開,但卻莫名的有些傻氣。
所以她見到我總是喜歡叫我蠢貨。
而我也將這情況體現的淋漓盡致。
因為我說:“那他豈不是跟我們都不會結婚了。”
“那怎麼辦啊。”
“月老怎麼給我們安排這種人啊。”
雖然我傻,但我也看得通透。
像程觀禮這樣自私的人,就算跟他結婚了,估計情劫都渡不過。
而許樂瑤也是想到了這一層。
我倆一合計,要不去仙界找月老算了。
到底是同根生的,都是行動派。
這想法一出來,我倆就直奔仙界姻緣殿而去。
月老白須拂塵,在殿中打坐,
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個光球被一絲絲的紅線纏繞著。
他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略顯滄桑虛無的嗓音回蕩在大殿之中。
“兩個小花仙,有失遠迎啊。”
我是個憋不住事的,一來就將前因後果都說了。
說道最後,我的語氣也有些急。
“也沒必要非要結婚才能渡劫吧!”
“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是你親自去都沒辦法啊!”
許樂瑤比我安靜許多,她見月老一直不說話,淡定的開口。
“無非就是勾起我們兩人的情緒波動,情劫到底是在我們二人。”
“而我們現在對程觀禮因愛生恨,解決了他也不過分吧。”
我聞言一悚,咳嗽了兩聲回應道:“沒必要吧。”
“我覺得分道揚鑣就好了。”
畢竟就這一個情劫,死了的話萬一沒渡過呢。
我和許樂瑤是並蒂白蓮,但我感覺她切開都是黑的。
不過也就是因為黑的,才會因為被程觀禮騙了,這麼耿耿於懷。
月老那邊思考了良久,久到我以為不會在回話了。
畢竟渡劫不是小事。
怎可能說改就改。
但當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那蒼老的聲音又響起了。
“分道揚鑣,不行。”
“陰陽兩隔是個好辦法,但不是你們死,就是那人死。”
“你們可決定好了。”
他終於轉過身,望著我們,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可比,之前還難啊。”
畢竟結婚之後可以慢慢培養感情,但死了以後若依舊不能頓悟,
可沒有第二個渡劫的人供我們使用了。
我糾結的很,而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
許樂瑤直接做了主:“我同意,就陰陽兩隔。”
她一向是個有主意的。
見她都如此了,我也就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