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情最近嚴重太多了。”
“哭泣、自殘、怕黑......”
江不羨一時竟無法再保持心理醫生的冷靜,一拳砸在桌上:
“傅遲這個畜生!”
“你現在就離開他吧!我會幫你的。”
江不羨努力地勸說,夏鳶卻搖了搖頭。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我離開,他一定會糾纏。”
“我要讓他,徹底死心!”
離開江不羨的診所後,夏鳶回到家裏。
曾經和傅遲的婚房此時空無一人。
傅遲一連幾天沒回家,夏鳶索性給家裏的保姆放了假。
正好,現在隻有她一個人。
可以收拾東西了。
年少時稚嫩的情書、傅遲給她畫的素描、兩人一起去寺廟求的平安符,一起在遊樂場夾的娃娃......
太多太多曾經美好的回憶。
現在都落了灰,褪了色。
最後夏鳶隻把自己的個人用品都收拾好,打包寄去了江不羨那裏。
“叮——”
門鈴聲忽然響起,夏鳶以為是家裏保姆。
可門前站著的,居然是孟希希!
“你怎麼在這裏?”
提著lv行李箱的孟希希皺眉質問。
“我......我隻是來幫傅總拿東西。”
夏鳶咬牙撒謊。
現在讓孟希希知道她就是傅遲的妻子,會影響她的計劃的。
還好,孟希希沒有懷疑。
隻是十分不滿傅遲讓別的女人來他家,畢竟,連她今天都是背著他偷偷來的。
“行了,那你就幫我收拾收拾行李,然後就滾蛋吧。”
“別影響我和阿遲的二人世界。”
孟希希像女主人一樣,指揮她將自己的裙子內衣放進衣櫃裏。
而夏鳶的衣服,才剛剛從衣櫃裏移走。
她一邊收拾,孟希希還一邊嘲笑:“還好阿遲是派你來,不然我都要誤會他金屋藏嬌了。”
“年紀又大,衣品又差,阿遲能看上你才怪。”
夏鳶終於忍不住屈辱。
她轉身就要走。
卻迎麵撞上了回家的傅遲。
“鳶......希希你怎麼在這?!”
傅遲皺起眉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阿遲,你幹嘛老是不讓人家來?”
“你整天加班出差,我都好久沒見過你了。”
孟希希撲上去摟住他的胳膊,傅遲身子一僵,看向夏鳶的目光中帶了點心虛。
可夏鳶卻神色淡淡,好像根本不在乎。
“好了,你來看過就算了,快點回去。”
傅遲試圖推開孟希希,她卻不撒手:
“不嘛,人家才剛來。”
“不過你表現不錯,這裏完全沒有別的女人的東西。”
怎麼會?!
傅遲心頭一震。
這裏是他和夏鳶的婚房,怎麼可能沒有夏鳶的東西?
他難掩忐忑地看向夏鳶。
隻見她淡然地提起自己用了很久,已經洗的發白的帆布包:
“我就不打擾傅總和孟小姐了。”
“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
“等等!”
傅遲焦急地喊著,可夏鳶已經離去。
一直走到小區門口,夏鳶回頭看了一下,自嘲地笑了。
她在想什麼呢。
傅遲怎麼可能追過來。
畢竟在他心中,愛人一直是孟希希,而她夏鳶,不過是忍辱複仇的對象。
沉重的痛縈繞在她心頭,理智和清明都被帶向深淵。
好想......割傷自己......
夏鳶顫抖著,從包裏掏出削水果的小刀,慢慢靠近自己的手腕。
忽然,電話響起,刀掉落在地。
是江不羨的聲音:
“阿鳶,假死的準備已經快好了。”
“最遲半個月後,你生日那天,就可以永遠擺脫這一切了。”
生日啊......
夏鳶笑了,這可真是個。
完美的生日禮物。